“皇权之下,何来父女?”
听到奥拉夫这句话宋清河就放下心来,也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哈力克却是丝毫也没听懂,直接问道:“奥拉夫,你怎么不说话?是忘了海涅他们的惨死了吗?咱们可不能让一个小姑娘做主,还审判,审判个屁!”
奥拉夫眼神闪烁着欣喜,他抱住哈力克,说道:“多谢你,我的朋友,你说的没有一句话是错的,我们维京男儿的仇自己报,我们维京男儿管他什么狗屁规矩,斧刃之下,我们说的算,是啊,审判?审判个屁!”
奥拉夫重复了哈力克的一句话,然后就慢慢转身,对着宫门外正在收敛战死忠魂尸体的维京铁骑兵们大喊一声:“维京!”
三千多名维京军团战士放下手中的一起,转身看向奥拉夫,也跟着大喊道:“维京!”
第一声维京声音洪亮,第二声维京震彻云霄。
随着奥拉夫和维京战士们的怒吼,所有的人都心头一惊,看向奥拉夫。
克里斯蒂娜和玛格丽特也望了过来。
奥拉夫咧嘴冷笑,指着地上的血迹斑斑说道:“伙计们,我们是维京人吗”
所有维京战士都怒吼道:“是!维京!”
奥拉夫继续问道:“我们维京勇士的血可以白流吗?”
“不能白流!”
“那好,所有人听我命令把宫内宫外所有叛军恶贼全部诛杀,一个不留!敢有手拿兵器之人,视同叛贼一律斩杀!”
奥拉夫握紧了拳头怒吼道。
维京战士们闻言都举起了武器,两眼冒出了凶光,接着高呼维京万岁就冲向了不远处也在收敛叛军尸体的城防军和贵族亲兵等。
三王冠宫堡的内外现在都是维京军团士兵,三千多维京士兵加上六百多名幸存的铁骑军对两千叛军,战局瞬间一面倒。
一时间本来安静了的王宫又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和哀鸣、痛呼
克里斯蒂娜终究是个没上过战场的女孩子,她看着眼前犹如人间炼狱的景象脸色惨白,紧紧的抱住了教母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虽然不知道奥拉夫为什么突然发难,但是她知道等待是唯一的选择,所以直到一个小时过后,三王冠宫堡里里外外都被维京军团清除了一遍。
所有参与的贵族大臣和叛军全都被斩杀,连宫内的侍从、侍女、宪兵也没能逃脱。
布拉赫和老侯爵作为主谋则是被留到了最后,等到偌大的王宫只剩下克里斯蒂娜和艾米、艾芭斯芭尔等四五个跟奥拉夫有瓜葛的女人后,血腥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克里斯蒂娜、玛格丽特、艾芭斯芭尔、艾米女人们都趴在地上吐得面无人色。
奥拉夫抓起斧头走到跪在地上的布拉赫跟老侯爵面前,看着两人瑟瑟发抖的样子,冷笑道“怎么?现在不喊着杀我了?”
老侯爵古斯塔夫两股战战,尖着嗓子喊道:“奥拉夫,殿下,慈父啊,看在我女儿和外孙女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奥拉夫眉头紧皱,骂道:“该死的东西,你不说弗瑞达母女还好,狗东西,我问你,你杀我的时候想到弗瑞达了吗?心肠恶毒的狗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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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娜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大喊一声坐倒在地,捂着嘴巴又吐了起来。
奥拉夫甩了甩斧头上的鲜血,走到布拉赫面前,问道:“我对你不好吗?”
布拉赫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目不转睛的盯着奥拉夫,冷冷的说道:“我真的后悔没有提前在王宫内安排火炮,不然你是一定活不了的!”
奥拉夫气的须发乱颤,举起斧头道:“反叛者死无全尸!”
话音未落,一泼鲜血就喷到了奥拉夫的身上,一脚把布拉赫的尸体踢飞一边,奥拉夫喘着粗气说道:“好啊,心肠跟芬里尔一样贪婪可恶的恶贼们,你们想杀了我奥拉夫,今天我就杀光你们!”
奥拉夫有些神经质的大喊大叫,哈力克走过去抱住他,说道:“奥拉夫你放心,所有的恶贼都被杀死了,今天斯德哥尔摩将会被血洗,只有无尽的鲜血才能平息你的怒火!”
奥拉夫直到今日今时才知道了哈力克的大愚若智,他一直自认为自己聪明,很多局面都能看得很透,可是今日的困境却让哈力克解开了,奥拉夫心中的遮羞布和那可笑的坚持已经荡然无存,他现在才觉得做一个彻彻底底的维京人活的那是真的痛快。
不需要算计,不需要计较得失,只要实力够直接压过去,名声管什么用?刀架在脖子上谁能不说教父摄政公是个慈父?
奥拉夫拍拍哈力克坚实的后背,说道:“杀吧,如果需要一场屠杀才能让人畏惧,那我奥拉夫要让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奥拉夫的态度一直决定着他所管辖的“维京帝国”全体人员的做事风格,按照维京将军和内部大佬们的意思,早就该黄袍加身,只不过奥拉夫想要顺理成章,也一直在往这个方向努力,所以大家也就接受了。
虽然接受了,可是不少人对于奥拉夫的仁慈和过分重视谋略而颇有微词。
现在奥拉夫的风格突然变化了,变得让哈力克感到惊喜,变得让看到了遍地战友尸体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维京军团战士们也狂喜不已。
愤怒唯有杀戮才能止息,怒火唯有复仇才能消止,这是冰岛人先祖还是维京人时架着长船外出劫掠时的谚语,也是当时的行为准则。
奥拉夫重复着这句话,看着王宫内外的血流成河。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喊杀声都停了下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的就像进入了屠宰场,地上的血液因为深秋时节的冰寒已经凝固,所有的石板、土壤都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哈力克在骑着马检查了一圈后回到奥拉夫的身边,说道:“所有叛贼全部斩杀,一个没有幸存!”
奥拉夫点点头,扭头看向克里斯蒂娜。
此时偌大的三王冠宫堡内再也没有克里斯蒂娜的任何心腹,她孤零零的站着,两手紧紧的抓着玛格丽特的手臂,见教父看过来顿时哇哇大哭。
“教教父,我我错了请请你饶了我”
奥拉夫走到克里斯蒂娜的身前,看着这个痛哭流涕的教女,似乎感觉回到了十多年前。
恍惚一下,奥拉夫又被刺鼻的血腥味惊醒,他扭头看看四周,知道一切都变了。
长叹一声,奥拉夫伸手摸了摸克里斯蒂娜瑟瑟发抖的脑袋,缓缓地问道:“陛下何故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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