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纹丝不动，若仔细看就能看到女孩杂乱的发丝下头皮并不完整。像斑点一样，好几处都是鲜血淋漓。

大汉早有经验，他发了力。提在大汉手中的发丝又断了一缕，带着皮肉。

女孩始终低着头，这一次她咬到他了。发丝一断没了牵扯，终于让她咬到了。她欣喜若狂，全身的力量汇聚。似把全身的疼痛所有的疼恨，转到她现在唯一还有力量的地方，发泄出来。

她深深咬了下去，鲜血瞬间染血女孩的血白的牙齿。大汉吃疼，再也忍不住。又拽又踢，女孩的身子如破布娃娃一般像远处飞去。

荒山野岭，到处都是石头。女孩儿的额头恰好撞到一颗凸起的石头。女孩儿的额头瞬间冒起一个小包。

大汉大为恼火。一时不慎着了道。

“好一个狼崽子。既如此，待会老子叫你体会一下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哈哈，畅快。”大汉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游戏到此结束。”

他举起大刀向小男孩儿走去。

女孩看到这一幕惊恐万分。她想爬起来，她挣扎了半天，挪动着。她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她唯一能做的是祈祷，她双手合十，声音沙哑，无助哭泣。

“谁来救救弟弟？谁来救救我们？”

“呜呜…弟弟还那么小，怎么可以…”

“求求…救救弟弟。”

…

她的祈祷没有一丝回应，她知道希望渺茫，转而诅咒道：“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五马分尸，血染大地。”

大汉哈哈笑着不以为意，他一步步的靠近。男孩儿早已昏迷不醒，浑身破烂不堪。嘴角流出丝丝血迹。细看，牙齿都掉落了两颗。

大汉举起刀。

女孩不敢在看，低着头，虔诚祷告。喃喃出声：“我愿折寿十年，食素十年。只求，来人救救弟弟。”

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大汉的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亮眼的光芒，刀落人亡，就在刹那间。

只听铛的一声。大汉的刀停在离弟弟脖颈一指头处。

一位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年，一把长剑拦住了大汉的刀。他左脚一踹，大汉被他踢倒在地。

他回头对女孩道：“你还活着吗？”

“哪来的小子，敢来坏你大爷的好事儿。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大汉爬起来拍了拍灰尘，恶狠狠道。

“老子今天送你们一块儿上路。”

少年不屑的撇撇嘴：“就凭你，你在做梦呢！”

“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这样的恨手，你果然是畜生。”

少年刷刷几剑。大汉身上留下粗浅不一的伤口。他轻松写意，大汉狼狈不堪。

远处的少年身姿飘然，女孩看得迷了眼睛。待少年走近前来，她傻傻地问：

“你是神仙吗？”所以能听见我的祷告。

“你是天神下凡吗？”所以这么厉害。

…

他轻笑了一声，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许久才出声，“害怕吗？”

她神情严肃，认真总结，“你是好人。”

他又笑出了声。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她想他可能没听懂她的回答。她道：“不害怕。”

“如我所愿，谢谢你。”

少年笑声更大了。

看着他笑，女孩也跟着笑了。

那一年，他11岁，她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