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师,三师姐是认真的吗?”栎木被困仙绳捆着,一个劲的跌跌撞撞的往山上边拖边走,拎着绳子另一端的是一个看似妙龄的少女。
“小师弟呀,师姐这也是迫不得已,毕竟这是师门规矩,你说是吧。本来呢这活是入云师弟干的,这不是他出门了才轮得到我做着恶人嘛,你且就放心,三天而已,死不了的。”话刚说完,杨夭也就是栎木的三师姐蹭蹭的就半拎着栎木到了火木峰的山峰上。
站在山峰上往下望去是一片云海,栎木觉得自己快要有恐高症了。
杨夭将困仙绳的另一端一丢,套在了山头的一块巨石中,道:“小师弟,其实吧我火木峰景色可算是水云门一绝,你这三天能时时与这美景相处,也不算是什么坏事,除了晚上冷了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师姐,咱就在这吧,我觉得这里景色很不错。”栎木一阵腿软,瑟瑟发抖的看着杨夭。
“无妨无妨,在这还看不到全景,你且下去再赏赏。”说罢,杨夭拎起栎木就丢下了山头,喜滋滋的拍了拍手道:“今日的工作可算是完成了,累死我了,犒劳自己就去外面玩玩吧。”
被丢下去的一瞬间,栎木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风从耳边吹过,整个人被一股凉意包着。突的下落的趋势停了下来,栎木这才睁开了眼睛,还没揣两口大气又把眼睛给紧紧闭上了。
远远望去,一处云海一根绵长的绳子直直的伸下来,末端似乎掉着个什么一动不动的玩意。
“杨夭,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啊。”胡跃,火木峰弟子,栎木的三师兄,与杨夭一同入门。
“唔,这不是刚和新来的小师弟愉快的交流了一番吗,你也知道入云最近出门了,其他人一个个的又不知道再忙些啥,所以就只能我去安置新来的小师弟了。”杨夭道:“哎呀,不和你说了,我还要下山去玩会,再会了哈。”
“安置小师弟?话说这新弟子入门应该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吧,还需要安置什么?......说来这新来的小师弟叫什么?”胡跃就稍稍想了会,就不再想了:“刚刚的那个配方很有意思,我得再研究研究,到底是哪种木头更好。”
“三师兄,好久不见。”远处有一人腾云而落,看上去像是一位白面书生,文质彬彬。
“华安,你回来了啊,我这正好刚刚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你快随我去看看,有两种材料我拿不准。”胡跃一瞅,见是华安,喜出望外的拉着人就要赶紧回他的炼器室中,再研究一番。
华安,栎木五师兄,博览群书,喜好游山玩水。
“三师兄,等等,等等,你且让我把这鬼面藤给放回去。”华安连声道。
“你竟找到了鬼面藤,厉害啊,你小子,赶紧去放,我在我那等你,快点哈。”
华安揉了揉自己被拉的生疼的手臂,心道三师兄的力气又见长了不少,不愧是水云门最强体修。
晃悠悠的哼着小曲就往自己住处走去,这趟能寻到鬼面藤真是收获颇丰了。
起不料没过多久,就被一颗树上掉落的酒瓶给差点砸中了。
华安捡起酒瓶,晃了晃发现还剩半瓶,无奈的向上望了一眼,只见树干间横躺着一位女子,绿色的长衫几乎与树木融为了一体,倒是挺难发现。
轻悄悄的纵身上了树,将酒瓶给自家大师姐给绑好了,确定大师姐醒了之后一眼就能看到这酒瓶,华安这才又轻轻悄悄的下了树,放慢脚步缓缓离开。
到了日溥西山,奂衣才揉揉眼睛醒了,睁开眼就看见了挂着的酒瓶,捞在手中又是一大口下肚,面色微红,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时不时的捞着酒瓶喝一口,似乎这瓶酒怎么都喝不完一样。
奂衣喝着喝着,喝迷了眼,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这地方似乎挺奇怪的,再往前走走,似乎撞上了一面墙,揉揉鼻子换个方向结果又撞上了一面墙,揉揉脑袋,掏出了一把剑来,醉醺醺的就这么挥了几下,收刀,喝酒,缓缓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走了。
等到罗镜急匆匆的赶到的时候,面前已经是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些碎成渣渣的泥块和木头。
“啊啊啊啊,我的迷阵啊,就快完成了,怎的,怎的......。”罗镜,火木峰上二弟子,在阵法一道上颇有精通:“我要去找大师兄给我主持公道,这一看就是大师姐瞎砍的,呜呜呜。”
“师兄,师兄,师兄!”
正在修炼心法的擎治无奈的收了小周天,揉了揉眉心,为什么这些人什么事都喜欢找他......真是令人......操心的很。
“师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师姐她又劈了我的阵法,我这大阵可马上就要完成了都。”罗镜尽管已经是会元期的人了,但是告起状来的样子像极了小孩子。
“罗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师姐干的吗。”尽管罗镜的阵法已经n次葬身在奂衣的剑下了,但出于原则,擎治还是得问一问。
罗镜苦着个脸,捧出了一手的碎屑道:“师兄你看着都被切成什么样子了,就是师姐一贯的刀法啊。”
擎治只瞅了一眼,就道:“确是是你师姐的作风,那她人呢,现在在哪?”
“我那阵法设在快到山顶的地方,布之前那位置就已经给山上的师兄弟通知过了,也就只有师姐她看了传讯就忘了!我多少阵法葬送在师姐手中啊!”说到这里,罗镜又开始眼泛泪花了。
“你,你别哭,别哭,停!”擎治平生最害怕的就是别人哭了,尤其是自家这个师弟,看着就难受的很。
“师兄。”罗镜撇撇嘴似乎很是委屈。
“照你这说法,你师姐她是往山上去了?”擎治道。
“应该吧,总不会是从山上下来?”罗镜也不是很确定:“师兄,不若我们上山去看看?”
“嗯,好吧。”擎治点了点头,又有些忧心今日的修炼还没完成......不过要是不管罗镜了,这小子估计能立马给他哭出来......这师兄,怎么就这么难当呢......哎。
此时,山下的杨夭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来,这大比不入前三十名就要被吊在山崖上是有个前提条件的:如果弟子已到练气五层及以上,大比不入前三十名者,吊在火木峰山崖处三天。新来的小师弟......现在的修为是,练气三层......这可真是,基础有够差的,不对不对,现在这得赶紧回去把小师弟放下来啊,这天都黑了。
杨夭瞅了瞅台上还在唱着的戏,又有些舍不得,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纸鹤来,掐了一道决,道:“胡跃,我把新来的七师弟给绑在山顶了,本来入云临走前是把这位小师弟托付给我了,可我刚刚想起来大比不过是要有条件才能被绑在山顶的,七师弟他这资格不够,你就挑个时间把他拉上来哈。不用回我了。”
说罢轻轻吹了一口气,这纸鹤就乘着风消失了。杨夭则继续乐呵呵的磕着瓜子看戏。
炼器室里,胡跃正和华安就材料的不同性质讨论的热火朝天,刚刚定下了要用的材料,便看见一只纸鹤乘风而来,张开手心那只纸鹤就乖乖的落了下来。
手指尖轻点在纸鹤上,就听见杨夭的声音传了出来。到最后一句不用回我的时候,胡跃已经是满脸的黑线了。
“三师兄,这天已入夜了,我们还是赶紧的去山顶把七师弟拉上来。”华安面露忧色:“这山顶的夜风估摸着师弟是有些受不住。”
胡跃长叹一口气,将身旁的材料一一收进了储物袋中,便和华安二人赶忙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