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阿咲将双手合十,“虽然我的确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我的钱有些不够”
“前天我的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来找我,我盛情招待了一番我的那个朋友,花了不少钱,所以我的钱现在变得有些不太够”
“阿咲小姐”绪方无奈地苦笑了下,“你日后要多多学习如何合理地管理自己的钱财啊”
“好吧,我会借钱给你的。不过我的存款也没有太多便是了。”
绪方的日子虽然过得很穷酸,但要论存款的话,他还是有一点的。
阿咲和阿福这对母女对于绪方来说,已经算是相当重要的熟人、朋友。
不说别的绪方平日里白吃、白喝了这么多东西,此时阿咲向绪方借钱,如果绪方支支吾吾着、不痛快地把钱拿出来的话,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所以借钱这种小事,绪方不带任何犹豫地便点头同意。
绪方报出了他现在的存款金额,并询问阿咲是否够用。
而阿咲也连忙点头,表示够了够了。
然后与绪方做好了约定明天晚上的时候,绪方就把他的存款拿来。
后天白天的时候,阿咲就拿着二人的钱去吴服店,亲自去选购阿福可能会喜欢的吴服。
与此同时
很多剑馆师傅的家和剑馆是一体的。
也就是说很多剑馆是分成了两部分的。
一部分是向所有弟子开放,供弟子们练剑、休息的地方。
另一部分则是馆主本人的居所。
但半兵卫不是这样。
他的家和他的剑馆是分开的。
半兵卫的家建在一处离榊原剑馆有段距离的地方上。
身为一馆之主,半兵卫在生活用度上自然不缺钱。
但是他的家却意外地朴素。
就只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普通屋子而已。
此时正待在家中的半兵卫,满脸严肃地撑着盏油灯。
缓缓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拉开房门、进入房内后,半兵卫笔直地朝放置在房间一脚的小柜子走去。
这只深红色的木柜有些年头了。
半兵卫将最底部的柜桶拉出来时,发出了阵阵“吱呀”声,同时还扬起了些许灰尘。
将底部的柜桶拉出来后,露出了柜桶里面的景象将柜桶填得满满的线装书。
、、、、这些线装书,基本全是四书五经。
半兵卫将这一本本四书五经全部从柜桶内拿开。
露出一本放置在最底部的书籍。
这本书籍也是一本线装书。
不过从那泛黄的封皮与书页来看,这本线装书已经有些年头了。
半兵卫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拿在左手的油灯放置在脚边的地上。
借助着这昏暗的灯光,半兵卫用双手将这本已经有些年头的书籍从柜桶内捧出来。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是在捧着什么易碎品一般。
将这本书籍从柜桶内捧出后,油灯那昏暗的、随风四处摇摆的灯光投射到了这本书的封皮上。
照亮了这本书封皮上的那5个汉字无我二刀流。
望着封皮上的这5个汉字,半兵卫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追忆之色。
抬起右手拇指轻抚着陈旧、泛黄的封皮。
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
过了不知道多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半兵卫终于轻声自言自语道:
“以绪方的天资有能力参悟这套剑法吗”
半兵卫的语气像是在问别人。
又像是在问自己。
广濑藩,远山任一郎的家
刚刚用完晚饭的远山夫妻两,现在正坐在榻榻米上,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阿实跪坐在一旁练习着书道。
日本的书道其实就是书法。
练习书道是阿实平日里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而远山则在给他的两把佩刀补着刀油。
武士刀是一种很娇贵的武器。
需要每天都细心呵护、保养它们。
如果怠慢了对武士刀的保养,武士刀的刀刃就会很快长出锈斑。
“阿实。”远山一边继续给自己的佩刀上着刀油,一边突然出声道,“榊原剑馆的馆内大比结束了。你猜猜看谁是这次的榊原剑馆的首席。”
阿实停下了手中的毛笔。
在思虑了片刻后,迟疑道:
“是绪方逸势吗?”
“没错,就是绪方逸势。和我所猜测的一样此次拿下首席之位的人,果然是他。”
“那也就是说要在祭神比试上与旦那对决的人,将是那个绪方逸势咯?”
“没错。”
远山此时刚好给自己的打刀上好了刀油。
远山望着自己打刀的刀刃。
“真希望快点到祭神比试开始的日子啊这一次,我一定要漂亮地打败绪方逸势!”
和战意昂扬的远山相比,在得知远山在今年的祭神比试上的对手竟然是那个绪方逸势后,阿实的脸上浮现出了显而易见的失落之色。
“旦那。”阿实用小心翼翼的语气朝远山说道,“你真的有把握打败那个绪”
阿实的话还没讲完,她便连忙闭上了嘴。
因为远山现在正用不悦的目光看着她。
为了不再像上次那样吃了远山的一记巴掌,阿实连忙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哼!”
重重地“哼”了一声后,远山沉声道:
“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
“我上次就已经说过了若是让我和绪方再比一场,赢的人绝对是我!”
“你如果日后再敢跟我提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远山将上好刀油的打刀插回到刀鞘之中,然后拔出了自己的胁差,开始给自己的胁差上着刀油。
虽然远山自信满满地说出“自己绝对不会败”这种话,但阿实的脸上仍旧挂着十分浓郁的担忧之色。
阿实微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在过了好一会后,阿实才像是把什么问题的答案给想通了似的,原本积压在脸上的“阴云”渐渐散开。
2天后
广濑藩,流屋
此时的流屋,暂时歇业。
绪方、阿咲、阿福3人齐聚在流屋内。
“怎、怎么样?”阿福用胆怯,同时又掺杂了几分兴奋之色的语气,以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态轻声朝身前的阿咲与绪方问道,“好看吗?”
“实在太好看了!”
阿福的话音刚落,阿咲便忙不迭地夸赞着。
此时的阿福,正穿着一件樱花色的吴服。
这件樱花色的吴服,正是集绪方与阿咲二人之资,为阿福购置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