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绪方循着阿町手指所指的方向往河的上游望去,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
“哪儿有什么尸体?”
“跟我来!”
说罢,阿町便撒开双腿,沿着利农河的河岸朝上游奔去。
在紧跟在阿町的身后,朝着上游跑了一段距离后,绪方便看到在上游的某片河岸上,果真有着2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望着躺在河岸边上的这2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绪方和阿町双双皱紧了眉头。
这2人都身着官府提供给囚犯们的铠甲,腰上都佩挂着刀鞘一看便知也是被迫登岛的囚犯之一。
这2人的死状可谓是奇惨。
二人的死法相当统一被腰斩。
二人被双双砍成了两截。
鲜血、内脏等物流得到处都是,双目瞪得浑圆,眼中满是恐惧之色,死状奇惨无比。
绪方与阿町蹲在这2具尸体的旁边,开始观察起这2具尸体。
这两人都是被砍死的,所以杀他们的只会是人,而不是食人鬼。
尸体还没有开始腐烂,应该是死了还没多久。
从身上甲胄的干净程度来看,二人都是刚登岛没多久的囚犯。
应该和绪方、阿町一样,是第4批登岛的囚犯之一。
“都是被一刀斩成两截”绪方呢喃道,“连人带铠甲地砍成两半斩杀这两人的家伙,本事不小啊”
“能造成这么大伤势的武器,只有2种”一旁的阿町此时也轻声道,“大太刀,以及”
“男性用的大薙刀。”绪方帮阿町进行了回答。
两具尸体的四周,不仅散落着大量铠甲的碎片,还散落着刀的碎片。
而这2人的右手上都攥着只剩一截的打刀。
看着此情此景,一副画面渐渐在绪方的脑海中勾勒出来这2名囚犯遭遇了一名擅用大太刀或是薙刀的高手。
虽然勉强竖起了手中的刀,想要防御这名高手的斩击,但是因技巧与力量统统不及这名高手的缘故,刀被这名高手直接斩断,铠甲也连带着被斩碎,被连人带刀、带甲地斩成了两半。
“我有预感。”一旁的阿町突然说道,“这2人应该是被妖僧一纯所杀。”
“据我所知,擅用薙刀的妖僧一纯因天生力量过人的缘故,杀起人来总是会将对手一刀砍成两半。”
“这两人是谁杀的都无所谓。”绪方一边缓缓站起身,一边说道,“总之我们小心行事就好。”
“走吧,阿町,这两具尸体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我们接着去找幕府研究人员的驻地吧。”
说罢,绪方再次掏出宗海绘制给他们的地图,然后认真比对起了周围的环境,随后低声嘟囔道:
“我们应该快要到了”
就如绪方所低声嘟囔的一般他们的确快要抵达幕府研究人员的驻地。
在告别了那2具尸体,沿着利农河往河的上游走了近一炷香的路程后,二人便看到了一片开阔的河岸。
而在这宽阔的河岸上,树着大量的军帐。
而这些军帐因许久没被人打理过的缘故,都被风给吹得歪歪斜斜。
几根绘制着“三叶葵纹”的旗帜,在这片营地中随风无聊地舒展着。
整片营地散发着死一般的寂静。
虽然宗海说这片区域并没有食人鬼出没,但绪方和阿町在进这营地之前,还是活动好了自己的手腕、脚腕。
阿町更是检查了一下自己背后的那挺铁炮,确认了背后的铁炮处于随时待发的状态。
即使这片营地内没有食人鬼,也说不定会有其余的囚犯。
更何况他们二人刚才才在下游的河岸处看到两具疑似被“妖僧”一纯所杀的尸体。
这让二人更是不由得小心警惕起来。
检查完身上的装备、活动完手腕脚腕后,二人开始缓步踏入这座荒废已久的营地。
踏入这座营地后,给绪方带来的第一印象就是乱。
特别地乱。
不论是营地外还是营地内,地面上都散乱着大量的物品。
没用过的卷轴和纸张,空无一物的竹筒,没有刀的刀鞘,燃烧殆尽的火把总之,地面上什么都有。
望着散落着大量杂物的地面,阿町呢喃道:
“看来这片营地内的人在撤出这里时,真的走得很匆忙啊”
“是啊”绪方随声附和道,“希望他们能留下一些稍微有用的东西吧。走,阿町,我们进营帐内看看。”
二人打算一顶营帐一顶营帐地搜过去,搜遍这片营地的每一寸土地。
二人的第一个目标,是位于营地最外围的一顶普通营帐。
呼!
一把扯开营帐的帷幕后,绪方和阿町二人立即朝营帐内投去警觉的目光。
这顶营帐内非常地安全。
既无食人鬼,也没有囚犯躲在里面。
这顶营帐倒不如说是安全过头了,不仅没有任何敌人在里面,也没有任何东西在里面。
这顶营帐内空空如也,绪方和阿町只能失望地收回目光,朝下一顶营帐进发。
和昨日在搜索那间村子时,时不时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不同这片营地的每一顶营帐都空空如也。
就算有东西在里面,也基本都是一些没有任何用处的废品。
怀揣着越来越浓郁的失望之情的二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入到了这片营地内的中心地带。
又一次地撩开营帐的帷幕,帐内空空如也的景象再一次地在二人的眼前出现。
“有没有搞错啊!”
阿町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一般,开始大声地唾骂道。
“幕府的人在撤走时,未免也撤得太干净了吧?!就不能够留下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吗?!”
绪方虽然没有像阿町那样破口大骂,但他心中的怨气并没有比阿町少上多少。
毕竟二人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来到这里,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物资,或是有价值的情报换做是谁都会感觉非常不爽。
就在绪方打算放下撩开的帷幕,朝下一定营帐进发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有块白色的东西正躺在这顶营帐内不起眼的角落处。
绪方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本薄薄的、封皮上什么也没有写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