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说罢,绪方将手中竹筒内的热粥一股脑地朝口中灌去。
在热粥入口后,绪方眼睛一亮。
“间宫”绪方放下一口气喝空的竹筒,“你的手艺真不错啊”
“因为我以前曾经在三河地区跟某人学过料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绪方没好气地说道,“你既然手艺这么好,为何还总是要跟其他人一起吃什么大杂锅呢?”
“因为一些原因,我虽然擅长做料理,但我并不喜欢做。绪方君你还要吃吗?锅里还剩一点。”
“不了。”
“那把锅中还剩的粥给我吃吧。”一旁的牧村此时出声道,“我现在刚好肚子饿了。”
牧村快步离开拿来了自己的碗筷,然后又快步回到了这里。
仍旧光着上身的牧村在从锅中装粥时,刚好是后背冲着绪方的。
望着牧村后背的这赤龙纹身,绪方忍不住感慨道:
“牧村你背后的赤龙纹身真是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好厉害啊像是真的有龙在你的后背盘卧一样”
“多谢夸奖。”对于绪方的这称赞,牧村用不咸也不淡的语调冷淡回应着,“虽然绪方老兄你夸我的纹身厉害,让我很高兴,但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我背后的这纹身。”
“嗯?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我背后的这条龙。”
牧村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坐在绪方身旁的源一便立即说道:
“牧村君,你太妄自菲薄了。”
“稍微给自己一点自信的。”
“你配得上你背后的那条龙,也配得上剑龙的称号。”
“剑龙?”绪方疑惑道。
“嗯?绪方君你不知道吗?以前牧村君在京都当差的时候,可是深受景仰,被京都的人们冠上剑龙的称号”
“源一大人!”源一的话还没说完,牧村便突然大吼了一声,“够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通过一声大吼打断了源一的话后,牧村抓起自己的碗,“咕咚咕咚”地将里面所盛的粥一饮而尽。
说了声“我吃饱了”后,牧村便将上身的衣服重新穿起,端着自己的碗筷从绪方等人的视野范围内快速离开。
间宫和源一的脸上面露无奈的苦笑。
唯有绪方一人一脸懵逼。
“牧村他怎么了?”绪方忍不住朝间宫和源一问道。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间宫耸了耸肩,“这事关牧村的私事,所以我也不方便多说,绪方君你如果实在好奇的话,就等之后有机会再去慢慢问牧村吧。”
“这样啊既然这事关牧村的个人私事的话,那我也不多问了”
将视线从牧村的背影消失的地方挪回来时,绪方瞥到了立在院子一角的千成葫芦马印。
望着这根千成葫芦马印,面露若有所思之色的绪方轻声道:
“话说回来可真巧啊。”
“二百年前,原名为木下藤吉郎的丰臣秀吉,高举千成葫芦马印,完成了统一日本的霸业。”
“而现在,又有一个姓木下的人高举千成葫芦马印,虽然她并没有完成什么霸业”
“千成葫芦马印”和“丰臣秀吉”这号人物近乎是成捆绑状态的。
因为正是丰臣秀吉首次给千成葫芦定名,并用千成葫芦做马印。
自此之后,每逢行军作战,丰臣秀吉都会高举千成葫芦这一马印。
而千成葫芦也成了丰臣秀吉的敌人们梦魇般的存在。
在古代日本,因种种原因连姓带名地把名字给换掉,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日本历史上的不少大人物都换过不少名字。
丰臣秀吉的原用名是木下藤吉郎。
随后换成了羽柴秀吉,最后又被天皇赐姓“丰臣”,最终改名成“丰臣秀吉”。
听完绪方的这通感慨后,间宫微笑着接话道:
“这也算是我们主公将千成葫芦作为我们葫芦屋的标志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主公他们家族恰好与丰臣秀吉的原用名同姓。”
“而我们主公恰好也相当崇拜丰臣秀吉。”
“丰臣秀吉出身如此低微,却完成了如此了不得的霸业,这让主公她非常感动且受鼓舞。”
“为了以示自己对丰臣秀吉的崇拜、彰显自己这个木下将向二百余年前的木下学习的志气,再加上本就喜欢葫芦,所以主公选用千成葫芦做我们葫芦屋的标志。”
“为了向丰臣秀吉学习,主公她还曾经闹出过要改姓,改成羽柴的闹剧呢”
“当时小琳说她要改姓时,我足足数落了她近半个时辰才让她打消掉这种荒谬的念头”源一一边接话着,一边苦笑着摇了摇头
端着碗筷回到厨房,取来一瓢水随意地清洗了下碗筷、将碗筷放回到专门放众人碗筷的竹篮里面后,牧村便快步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后,牧村便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耗竭了一般,呈“大”字型仰躺在榻榻米上。
“龙吗”
望着顶上的天花板,牧村的右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探了自己的后背
“近乐大人”牧村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您当年把赤龙纹给了我绝对是看走眼了啊纹个缩头乌龟给我还差不多”
当日午前
葫芦屋根据地,大门处。
“绪方君。”间宫朝身前已经穿戴整齐、戴好了斗笠的绪方轻声道,“你真的要现在就走、不再在我们这儿多待一会吗?”
“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绪方微微一笑,“我已没有再在这里多待的理由与动力。”
绪方之所以会大老远跑来葫芦屋这里来做客,就只为2个目的而已。
一:向木下源一请教是否存在自由进入无我境界的方法。
二:向木下源一讨教,看清自己与“天下无双”之间的差距有多少。
而现在这2个目的都已达成,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待在这葫芦屋了。
更何况绪方现在和木下琳的关系很微妙。
据间宫他们所说,葫芦屋的一日三餐都是木下琳负责。
同时在差不多半个时辰前从源一那听说了有一次牧村惹琳生气了,为了惩罚牧村,牧村连续3天在自己的饭菜里面发现以鼻屎为主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直到牧村向琳道歉后,他才终于得以不用再吃鼻屎
牧村在事后才知道这些鼻屎是源一、间宫、浅井、岛田4人轮流挖给琳使用的
这让绪方更加不敢待在葫芦屋了
继续待在葫芦屋的话,说不定就要吃到鼻屎了
为了不吃到鼻屎,绪方特地选择在吃今天的午饭之前离开葫芦屋
因为绪方的离开很突然,没有事先通知任何人,只有源一和间宫二人前来给绪方送行。
“努力修行吧,绪方君。”
源一没有跟绪方说什么“路上小心”之类的话。
“作为临别礼物,我告诉你一个在源之呼吸还没有练至巅峰时的一个进入无我境界的小诀窍吧。”
“绪方君,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当初进入无我境界的那一刻。”
“是不是一心想着求胜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绪方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进无我境界的那一刻还真的如源一所说的那样,当初在进入无我境界时,他一心想着要赢、要赢过这一百多名武士、取下松平源内的狗头。
“在源之呼吸还没练至顶峰时进入无我境界的小窍门就是让自己的心里头只想着一件事情。”
“一心想着求胜。”
“一心想着活下去。”
“一心想着要保护好某个人。”
“总之就是让自己的心里头只想着一件事情。”
“在心里头只念着一件事情、再加上有源之呼吸的从旁辅助,就能更加容易地进入无我境界。”
说到这,源一面露回忆状。
“我当年第一次进无我境界时,也是一心想着要赢。”
“在对胜利的疯狂渴求中,我首次进入了无我境界,最终反败为胜。”
绪方默默地将源一刚才给他的这番指导记下。然后郑重地向源一行礼道谢。
向源一道谢过后,站在绪方身旁的间宫此时朝绪方说道:
“绪方君,需要我送你下山吗?”
“不必了,我记得下山的道路。”
“那等下山后,你去山下的那个村子,就是那个充当我们葫芦屋的前哨基地的村子里,跟那里的村民说逢间宫之命前来领马,他们就会把你昨天所骑的马归还给你了。”
“嗯?”绪方挑了挑眉,“你打算把那匹马送我吗?”
“就当作临别礼物了。”间宫耸了耸肩,“反正马匹对于我们葫芦屋来说,并不是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多谢了。”绪方也不多做矫情,直接点头道谢着。
道谢过后,绪方发出半开玩笑的感慨:
“真是欠了你们葫芦屋不少的人情啊”
若没有间宫和牧村的相助,绪方还真没那么容易离开蝶岛那个破地方。
在离开蝶岛后,自己也一直在受葫芦屋大大小小的帮助。
先是从间宫他们那学到马匹的骑乘方法,随后今日又得到了源一的亲自指导。
不说这些大的帮助,小的帮助也有不少,比如从昨晚到现在,绪方已经白吃了葫芦屋的2顿饭了。
受了葫芦屋这么多的帮助,都让绪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虽然和木下琳之间的关系目前闹得很僵,但和木下琳之间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所以绪方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记恨上整个葫芦屋。
更何况和葫芦屋目前给他提供的帮助相比,与木下琳之间的这小小过节还真算不得上什么。
“互帮互助而已。”间宫轻笑了几声。
绪方将头顶的斗笠稍微压低了些,提了提腰间的大释天和大自在。
“那么我就先行一步了。有缘再见了。”
“说不定很快就能再见了。”间宫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在今天吃早餐、向主公汇报完在蝶岛上的所见所闻后,主公便定好了下一步的行动:前往京都寻找和世、和直这对师徒。”
听完间宫的这一句话,绪方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早就料到了葫芦屋的人肯定也会来找这对神秘的师徒。
葫芦屋这些年一直在调查“不死”,不可能放过这对说不定会知道很多事情的师徒。
“那你们也好好努力吧。”绪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们寻找这对师徒的难度可比我大得多啊,你们不像我拥有这对师徒的药方。”
“关于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间宫的脸上浮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我们也有我们的线索。”
“线索?”
“至于是什么样的线索就容我保密了。”
“我倒不在意你们的线索是什么,只要别是来跟踪我就行。”
“我们才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跟间宫最后说了几句玩笑后,绪方不带任何的迟疑,不带任何的犹豫地朝山下走去。
一直走到源一和间宫二人的身影彻底从他的视野范围内消失、看不见葫芦屋的根据地后,绪方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绪方仰起头,朝自己目前所处的这座大山的山顶望去。
葫芦屋的根据第坐落在半山腰,因此绪方现在也正好处于山腰的位置。
站在山腰、抬头一望便能看到那直直刺向天空的山头。
绪方目前所站的这座山虽高但并不是这片区域最高的。
绪方放眼望去,能看到不远处那座山它的高度远在绪方脚下的这座山之上。
但这座山仍旧不是最高的,
位于它旁边的那座山才是目前绪方视野范围内最高的那座山。
在更遥远的地方肯定有别的山比这座山还高吧
源一今天早上跟他所说的话,此时在绪方的脑海中回响起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近1个多时辰了,但是源一大人和他所说的这句话绪方仍旧言犹在耳。
源一跟他所说的这句话在他脑海中重新回响了一遍后,绪方长出了一口浊气。
随后,一抹淡淡的浅笑在绪方的脸上浮现。
“慢慢来吧”
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这般轻声嘟囔了一句后,绪方重新迈开双脚,大步地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