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大释天和大自在割出2道刀光,随着2道刀光的落下,绪方的脑海中久违地响起了和无我二刀流有关的系统提示音。
自从数日前干掉了那帮打算抢功的火付盗贼改的官差后,绪方便再没有和其他人交手过,个人等级和榊原一刀流的经验条都处于纹丝不动的状态。
无我二刀流那就更别说了。
自进到江户后,便因遇不到需要使用无我二刀流的场合,以及避免让说不定就站在一旁的源一的仇人认出他所用的剑术乃无我二刀流。
绪方一直都是使用榊原一刀流对敌,无我二刀流的经验条自绪方进入江户后就再没有出现过任何变化。
现在于脑海中听到带有“无我二刀流”字样的系统音,让绪方忍不住在心底发出“真是久违了”的感慨。
冲上来的这6人,转眼之间便被绪方砍倒了2人,瞬间折损了三分之一的战力。
撞见此情此景,剩余的4人也因错愕和恐惧而动作一僵。
原本前冲的势头直接顿住了。
其身上的气势也随之一萎。
经历过的殊死搏斗越多,绪方便越发体会到气势的重要性。
虽说在与人战斗时,占胜负最主导因素的,是物理层面上的各项数据。
在大家都讲武德、都不玩任何阴招的情况下,你没有人家高、没有人家壮、挥刀的力道和速度统统比不上人家的话,那你就是打不过人家。
然而尽管物理层面上的各项数据占了决定胜负的最主导因素,但一些唯心层面上的因素也能对战局产生一定影响。
在双方都势均力敌的战斗中,气势更盛、斗志更昂扬的人则更占优势。
若是连一股“绝对要打赢对方”的气势都没有,那只怕是连原本能发挥出来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见余下的这4人连气势都没了,绪方便知道这些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尽管这4人的气势萎了,但他们也还是保有着一定的战意。
惊愕、恐惧之色仅在他们的脸上滞留了一会,这些负面的情绪便被他们给强压了下去,咬紧牙关、握紧手中的刀,再次一边发出着呼号,一边朝绪方杀来。
从这些人的动作,不难看出他们并不是那种只挥过“道场剑”的人。
他们有着实打实的与人进行殊死搏斗的经验。
不过这大概也只是他们唯一的优点了。
不论是他们的动作还是脚步,都充斥着一股“野路子”的气息,一看就知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剑术修炼。
绪方等人现在置身于一条不算太宽但也不算窄的无人小道。
不需要担心有人目击到有条“天狗”和“白狐”在杀人。
这并不算窄的空间也让绪方能游刃有余地进行着腾转闪挪。
绪方先是使用垫步,闪开了离他最近的那名“敌人1”的一记直刺,直接闪到了“敌人1”的身后。闪到了“敌人2”的身前。
直接攻入他们后方的绪方,吓了“敌人2”一大跳,在慌乱之间,“敌人2”下意识地对准身前的绪方来了记横斩。
铛!
随着一记清脆的金铁相击声的响起,“敌人2”的刀被绪方使用大自在给架开。
因为刀被绪方用大自在给架开的缘故,“敌人2”的中门大开,绪方挥动大释天,轻轻松松地结果了“敌人2”的性命。
斩毙“敌人2”后,绪方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不带丝毫犹豫地使用垫步迅速从原先所站的位置逃开。
在迎战复数的敌人时,要动起来,不断制造出一对一的机会这是绪方早在还没有将松平源内千刀万剐的时候,就悟出来的真理。
斩毙“敌人2”后,绪方使用垫步闪身到“敌人3”、“敌人4”的身侧,同时挥动大释天和大自在,将这二人统统砍倒。
最后回身一刀,将刚才被绪方给无视、直接闪到他身后的“敌人1”给一刀割开了喉咙。
4人4刀,干净利落。
每一刀都是一击毙命,在“敌人1”的喉咙都被绪方给斩开时,最先被绪方的刀给砍中的“敌人2”还没完全倒地。
这4人从生龙活虎到被绪方斩杀,仅过去了区区数秒的时间。
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也一口气连响了4遍。
在系统音还没完全落下、绪方回首看向这帮人的那个名叫“宝吉”的头目时,陡然听到一声大喊:
“木下源一!你的死期到了!”
望着宝吉目前手上正端着的那玩意,绪方的脸上闪过几分错愕。
宝吉手中所端着的玩意,对绪方来说,也是一个很熟悉的东西火枪。
不过宝吉现在手头上所握着的这杆火枪,并不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火枪,而是已经落后于时代,但江户幕府仍然在使用着的火绳枪。
虽说和同时代的西方国家相比,这火绳枪已属于那种可以进博物馆的“爷爷辈武器”,但在仍处于江户时代的日本,却仍旧是“高端武器”之一。
没点人脉和金钱,都弄不来火绳枪。
原来如此
绪方在心中暗道着。
原来他刚才背上所背着的那玩意,是火绳枪啊
刚才那个宝吉在下令让他的这6名部下上前时,绪方有隐约听到他喊出“替我挣取时间”的这一句话,并做出将背后所背着的那用厚布包裹着的长杆物体给取下来的动作。
此时此刻,宝吉手中的这杆火绳枪已经处于待发状态之中。
枪上的那个可以绕轴旋转的金属弯钩已经夹持好了已是燃烧状态的火绳。
只要宝生愿意,他现在随时可以将这金属弯钩往火门里推压,使火绳点燃火药,然后发射枪膛内的弹丸。
火绳枪的操作相当复杂,而从宝吉取下背上的火绳枪,再到现在完成火绳枪的发射准备,仅过去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完成火绳枪的发射准备没有长时间的练习,根本不可能这一点。
宝吉这样的手速,都足以充当精锐火枪手一职了。
麾下的6名部下全数阵亡,但宝吉见到此状,却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恨意或哀伤。
只面目狰狞地死盯着不远处的源一。
“木下源一!自从8年前,你毁了我的寨子后,我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
“无时无刻不想着该如何打败你!”
“而这玩意!就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杀器!”
说罢,宝吉攥紧了手中的火绳枪。
“花了我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才弄来了这宝贝啊!”
“为了能以最快的时间完成射击准备,我更是进行了没日没夜的练习!”
“木下源一!时代变了!现在早就已经不是刀剑的时代了!”
一抹狞笑在宝吉的脸上缓缓浮现。
“哪怕是我这样子的剑术平平的人,也能依靠铁炮杀了剑圣!”
源一静静地听着宝吉这一番接着一番的咆哮。
直到宝吉的话音落下后,源一才用平静到像是没有任何色彩掺杂在内的语调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胆敢只带区区数名部下就敢来江户找我啊。”
“原来是仰仗铁炮之威啊。”
因为源一戴着那件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天狗面具的缘故,所以绪方看不到源一现在是什么表情。
而绪方此时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看源一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的双眼一直紧盯着不远处的宝吉,测量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估算着自己在这样的距离下能否使用霞凪一枪将宝吉干掉。
霞凪现在算是绪方的一大底牌之一,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出奇效甚至保命。
所以绪方现在出门在外的时候,一直都有把阿町交给他的霞凪揣在怀里。霞凪的枪膛里也一直装满着子弹。
绪方和宝吉之间,大概相差10步的距离。
使用过手枪的人,都知道使用手枪来精准命中目标有多难。
10步的距离这对于从没练习过射击的绪方来说,已是一个不一定能精准命中目标的距离,尽管目标是一个体型很大的大活人。
宝吉像是注意到了绪方这锐利的目光似的,瞟了绪方一眼后,沉声道:
“木下源一,这小子刚才所使用的剑术,是你的无我二刀流吧?”
“这小子是你的徒弟吗?”
尽管绪方戴着件只露出双眼的白狐面具,但脖颈、双手等部分的皮肤仍是裸露在外的。
宝生正是通过这些裸露在外的皮肤,看出这个戴着“白狐”面具的家伙的年纪一定很轻。
“弟子吗”源一抬起手抓了抓头发,“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有教过他一招半式,但他所用的剑术的确是我的无我二刀流,算是我的半个传人吧。”
“算了,他是你的什么人都无所谓!”宝吉眼中的癫狂、狰狞之色越发浓郁,“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只要把你拖下地狱,那我哪怕是立刻死去也可以瞑目了!”
“看来你对你手中的铁炮很有自信呢。”
说罢,源一迈开双脚,慢悠悠地朝身前的宝吉走去。
源一的这副模样、这脚步,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轻松自在的气息。
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
“绪方君,你退下。”
源一抬起左手,按住左腰间阳神的鞘口,左手拇指向前一顶。
随着“咔擦”一声细响的落下,阳神的刀刃自鞘中弹出寸许。
“我来斩他。”
呛啷啷啷
阳神的刀刃被一寸寸地从鞘中拉出。
刀刃在月光的照射下所反射出来的寒光照亮了源一脸上的那副天狗面具。
望着缓步朝他走来,并拔刀出鞘的源一,宝吉的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润湿有些干涸的喉咙。
明明只是简单地拔剑出鞘而已,宝吉却感觉源一整个人的气势都直接变掉了。
此时此刻,宝吉感觉像是有座山在缓步靠向自己。
宝吉将原本已经握得很紧的火枪握得更紧了。
现在唯有将火枪握紧,才能给他带来些许安全感。
源一的这副提刀缓步上前的行径,不仅让宝吉面露惊愕,也让绪方忍不住因惊讶和好奇而挑了挑眉。
绪方现在感觉自己的心情很奇妙。
明明源一正做出缓步靠向火枪手这样的癫狂之举,但绪方却并不为源一感到担忧。
不过绪方他那半抬起的右手也并没有放下,仍旧保持着随时可以将怀中的霞凪掏出来并射击的姿势。
“宝吉,虽说我们是死敌,但我还是给一个建议。”
源一的语气仍旧平静。
“因为手握铁炮,就觉得自己什么对手都可以应付了这是万万不可有的错误思想。”
虽说源一十分有闲情逸致地给了宝吉一个建议,但宝吉因为现在过度紧张以及精神的高度集中,并没有听清源一在说什么。
宝吉现在只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对自己和源一之间的距离的丈量上。
虽然搞不清楚源一以宛如散步般的速度朝他缓步走来,是要怎么对付拥有火枪的他,但宝吉却知道源一这样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提高他的命中率而已。
在源一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到6步之遥后,宝吉脸上的狰狞与兴奋之色达到最顶峰。
在这个距离下,宝吉有必中的把握。
在脸上的狰狞与兴奋之色达到最巅峰的下一瞬,伴随着一声怒吼,宝吉扣动了扳机。
灼热的弹丸从枪管中弹射而出。
随后紧接着出现在宝吉面前的一幕,让宝吉的表情和神色在瞬息之间从狰狞和喜悦变为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在宝吉扣动扳机的前一瞬,源一就像是看穿了宝吉要在什么时候开枪一般,将身子一歪。
这颗灼热、高速的弹丸,就这么从源一的身侧穿过。
弹丸本能精准地命中源一的胸膛当然,前提是源一没有躲开的话。
在躲开这颗弹丸后,源一动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的源一像一只缓缓移动的蜗牛,那现在的源一就像一头开始朝自己的猎物发动扑击的猎豹。
前后的速度相差之大,足以让人产生不现实感。
望着以快到让人眼花的速度朝他扑来的源一,宝吉的脸上满是惊骇。
但他还是出于本能似的,将手中的铁炮扔到一边、拔出腰间的打刀。
因为在拔刀出鞘时,源一已经冲到了他的攻击范围内的缘故,宝吉没做任何犹豫现在这时候也容不得他再浪费时间去犹豫,直接咬紧牙关,挥刀朝身前的源一来了记势大力沉的竖劈。
面对宝吉劈来的刀,源一顿住了前冲的步伐。
以左脚为轴,进行顺时针旋转。
源一的这旋转不仅躲过了宝吉劈来的刀。
在躲过宝吉的劈击的同时,还进行了蓄力。以脚带腰、以腰带臂。
顺时针转了一圈、面部重新朝向宝吉时,源一用像是甩鞭子般的动作,“甩动”跟随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蓄了一波力量的阳神,朝宝吉的腰腹扫去。
啪嗒嗒
源一的阳神泼出大捧的鲜血,撒溅到身旁的土墙上,发出像是下雨般的声音。
“噗咕咕”
大口大口的鲜血自宝吉的口中吐出。
他张开了嘴,似乎像说些什么,但却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
他的腰腹被源一整个切开,肚腹内的脏器被尽数斩碎,哪怕现在立刻去送医,也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用像是要将源一的脸给牢牢记住的可怕目光狠狠地瞪了源一一眼后,其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随后重重倒在了地上,溅起一层薄薄的轻尘。
直到确认宝吉彻底断气后,源一才开始“血振”,将阳神朝下重重一挥,将剑刃上所附着的鲜血挥落在地。
“源一大人”
绪方提着他的大释天,缓步朝源一走去。
此时此刻,绪方那张掩藏在面具底下的脸,挂着浓郁的讶异之色。
“我还以为你打算要刀劈弹丸呢”
“那样就太累了。”源一笑了笑,“相比起斩断弹丸,还是直接避过去更轻松些。”
“只要看准铁炮的枪口,以及敌人扣扳机的动作,只要脚步再灵活些,那么谁都可以躲弹丸。”
对于源一刚才那直接闪过子弹的壮举,绪方其实并不感到多么吃惊。
源一竟然敢这样大胆走向手握火枪的敌人,就说明他肯定是有信心应付火枪的。要么是直接闪子弹,要么是将子弹劈烂。
绪方也曾迎击过复数的使用弓箭的敌人,也曾试过闪避箭矢和砍断箭矢。
所以在目睹源一闪过子弹后,并不感觉多么惊讶尽管弹丸的速度要比箭矢要快上不少。
相比起“躲子弹”,还是源一刚才斩毙宝吉时所用的招数给绪方带来的惊讶较大。
“源一大人,你刚才所用的那一招是什么?”
绪方全程都有紧盯着宝吉、做好随时支援源一的准备的缘故。所以他有完整且认真地看完源一刚才的那一招。
在看完源一刚才的那一招后,绪方只感到十分地震惊。
旋转身体、躲开敌人的攻击后展开反击咋一看似乎平平无奇,但绪方却看出了相当多的门道。
就比如源一刚才的那“转身”并不是普通的转身。
绪方有看出:源一在顺时针转动身体,躲开宝吉的攻击的同时,有使用特殊的技巧来使自己的身体能以一种更轻盈的姿态来进行闪避,并为之后的反击蓄力。
因为掺杂特殊的技巧在内,令源一刚才的那一招成为了一种兼具回避、反击在内的强悍招数。
“我刚才的那一招,名为闪身。”
源一掏出怀中一早就备好的怀纸,用怀纸一边擦去刀身残留的鲜血与油脂,一边接着跟绪方介绍道:
“是我近2年才钻研出来的集大成作之一。”
“是一种很有用的技巧。”
“在旋转身体躲避敌人的攻击的同时进行蓄力,接着对敌人进行反击这就是闪身。”
“虽然听上去很容易,但其实也有很多的技巧在里面,需要使用一定的技巧,才能做到在旋转身体躲开攻击的同时,为自己的反击进行蓄力。”
源一将阳神收回进刀鞘后,冲绪方咧嘴笑了下:
“如何,绪方君,想学吗?”
“你如果愿教的话,我自然愿意学。”绪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进行了回应。
“我当然愿意教你了,毕竟我之前有答应过你,会教你一些挥剑的技巧嘛。我这人还是很重承诺的。”
“走吧,绪方君,不要在这里待太久了,如果这时有路人目击到有天狗和白狐站在一堆尸体旁边的话,那就难办了。”
“嗯,在那之前”绪方用自个的怀纸将大释天的刀身擦干净,还刀入鞘后,快步走到了宝吉的身旁,拿起了掉落在宝吉身旁的那杆火绳枪。
“对哦。”源一苦笑了下,“差点忘了这个稀罕玩意了”
“这可是件好东西啊。”绪方笑了笑,“不要浪费了。刚好可以拿给阿町她用。多多少少也能增加一些我们这边的战力。”
说罢,绪方开始翻找宝吉的身体,寻找着弹丸和火药。
虽然宝吉的半个身体都被鲜血给染红了,但所幸的是他身上残余的火药和弹丸没有被鲜血给打湿、弄脏。
“可是你如果这么带回去的话,不就会让其余人知道我们两个今夜偷偷溜出去猎老鼠了吗?”
“这好办。”这杆火绳枪绑着一根背带,倒方便了绪方携带这根火枪。
绪方一边将这挺火枪背到背上,一边接着说道:
“今夜我们就先找一个将这铁炮藏起来。”
“等明天晚上的时候,我就说:这挺铁炮是我在抓捕一个在吉原闹事的人时,偷偷从那人身上捡回来的。”
“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这铁炮拿出来了吗?”
“原来如此还有这一招啊”源一轻声感慨了一句后,换上了开玩笑的口吻,“绪方君,想不到你的鬼点子还蛮多的嘛。”
“这是我颇为自得的优点之一。”绪方微笑着,用同样是带着开玩笑的色彩在内的口吻回应道。
“绪方君,捡好弹丸和火药后我们就走吧,看看能不能再在吉原大门口那再蹲到几只老鼠。”
“嗯,走吧。”
与此同时
江户,老中松平定信的宅邸
现在已是深夜。
松平定信的房间内仍有火苗在摇曳。
工作到深夜这已是松平定信最近的常态了。
今夜也不例外,松平定信一直工作到了刚才,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放下手中的各种还不需要急着处理的政务,准备就寝睡觉了。
房间内,松平定信站直着身子,将两条手臂平举着。
而他的小姓立花则蹲在松平定信的身前,帮松平定信系紧着浴衣的腰带。
在立花帮松平定信穿衣时,松平定信突然冷不丁地朝立花问道:
“立花,明天晚上记得做好出门的准备。”
在临睡前向立花吩咐明天要做的要事这算是松平定信的习惯之一了。
听到这熟悉的“睡前提醒”后,立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痛快地应上一声“是”。
而是在犹豫了几分后,支支吾吾地反问道:
“老中大人,您真的打算明天晚上就去找那个人吗?会不会太着急了一点?”
“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喜欢雷厉风行。”松平定信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明天晚上我刚好有空闲,除了明晚之外,我短时间之内也没有其他空闲的时间了。”
“我知道了。”立花用力点了点头,“需要我于明夜多准备几个护卫吗?”
“不需要。”松平定信再次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明夜打算微服前往,不想要搞得太大动静。明夜只需你与我同往便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