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12章 我果然是老了!(一甩锁链)(上)【7200】(1 / 1)漱梦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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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葫芦屋一行人藏身的地点

“间宫他到底去哪了呢”侧卧在榻榻米上的牧村嗫嚅道。

“谁知道。”坐在他身旁,正给自己的佩刀上刀油的浅井回应道。

昨日清晨,他们一觉醒来,便发现间宫于不知何时外出了。

问琳间宫去哪了时,琳只说“他去办点事情”了,除此之外,没透露任何关于间宫的动向。

截止到现在,间宫恰好已经失踪差不多1天了。

他们倒不怎么担心间宫的人身安全,毕竟他们很难想象这座江户城中,还有谁能威胁到间宫的性命。

间宫给他们最大的印象,就是靠谱不论让他去做什么,他基本都能游刃有余地完成,问他是如何将这任务完成地如此轻松时,他就轻飘飘地来一句“我以前曾经在学习过”。

牧村等人现在更多的是好奇间宫这样静悄悄地“失踪”,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间宫他该不会是去找被他偷偷藏在江户的相好了吧?”牧村用着开玩笑的口吻。

“这更不可能。”浅井不假思索地回应道,“你觉得间宫像是那种会近女色的人吗?”

“说得也是。”牧村点点头,“不过世事无绝对嘛,人总是会变的,说不定在来到江户这花花世界后,间宫原本木讷的心开始蠢蠢欲动,然后背着我们偷偷在江户找了个相好。”

“然后在某一天,带着一个女孩回来,跟我们说:大家,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

“牧村。你不去当歌舞伎的剧作家,真是可惜了。”浅井十分熟练地吐槽着牧村,“间宫突然带个女人回来?这种事怎么可能。”

说罢,浅井耸了耸肩,发出一声嗤笑。

“你对间宫的品行很有自信嘛。”牧村扬起视线,看向浅井。

“当然。”浅井点点头,“平常就数我和间宫合作、搭档的次数最多,间宫有多么不近女色,我不清楚?”

牧村:“看来你对间宫的品行真的很有自信啊。”

“那是。”平常总面无表情的浅井,他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我就这么跟你说吧”

说到这,浅井一本正经地拿起身旁的刀油。

“我对间宫的品行,有信心到可以拍着胸膛跟你说:倘若间宫有一天带着个女人回来了,我就当场把这刀油喝掉。”

咚、咚、咚!

浅井的话才刚说完,房间外的走廊便猛地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牧村前辈!浅井前辈!”

纸拉门被岛田猛地拉开。

“岛田,干嘛急急忙忙的?”浅井朝岛田投去疑惑的目光。

“间宫前辈他回来了!”岛田面带惊愕地喊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间宫前辈他竟然带了个年轻的女孩回来!”

岛田原以为,在他说出那么劲爆的消息后,牧村也好浅井也罢,定会惊得立即站起身。

然而真实呈现在岛田面前的场景,却是二人先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随后默默地都把视线转到浅井手中所抓的那瓶刀油上

间宫带着成功救出的阿竹,以及毗卢遮那回来了。

包括截止到间宫回来,还在默默喝酒的源一在内,葫芦屋众人齐聚一堂,听取间宫解释他昨天都去干什么了,以及阿竹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既然得解释阿竹这女孩是怎么回事,自然而然也没法避免对自己身世的讲解。

此时此刻,间宫首次向除了琳之外的葫芦屋的其余伙伴门,坦明了自己的身世:七代目山田浅右卫门家主的长子山田浅右卫门义经。

本应继承家主之位,成为第八代山田浅右卫门家主的人。

“间宫前辈,你原来是山田浅右卫门家的人吗”

在场众人中,除了源一比较淡定,像是早就料想到间宫的出身自何处之外,其余人的脸上都是止不住的震惊。

“抱歉,瞒你们这么久。”间宫冲岛田微笑着,“毕竟以前的事对我来说,虽然有美好的部分,但也有很多不值得去回忆的地方。”

岛田等人对间宫的真实身份,只震惊了片刻。

毕竟此时间宫的身旁,还有一个更令人感到在意的阿竹。

“你叫阿竹,对吧?”端坐在间宫正前方的琳,偏转视线,看向坐在间宫侧后方的那还有15岁的女孩。

注意到琳投来的视线后,阿竹下意识地往旁边那位昨夜拼命救了她出来的人身后躲去,眼中满是惶恐。

她现在穿着义朝为他准备的新衣,衬得整个人的气色都变好了一些,但刚从地狱中脱出的她,眼中的惊慌还是没那么容易去除的。

看着满面惊恐的阿竹,琳抿了抿嘴唇,沉思片刻后,朝身旁众人高声道:

“你们都先出去吧,这么多人都聚集在这,会让她感到害怕的。啊,间宫可以留下。”

琳特意留下了阿竹现在最信任的间宫,好让她有充足的安全感。

自知琳的用意的众人,鱼贯而出,只留下琳、间宫、阿竹3人在房内。

“浅井前辈,你怎么了?”刚出了房间,岛田便一脸疑惑地朝身旁的浅井问道,“怎么脸色一直这么凝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岛田从刚才开始就注意到了浅井的脸色非常不好,一副像是身体哪儿不舒服的样子。

“岛田。”

浅井沉声问。

“若是把一瓶刀油喝了,人会不会死啊?”

岛田:???

在源一、牧村等人都离开后,琳将视线转回到阿竹的身上。

“好了,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只剩我们仨。”

琳不是个表情丰富的人,她一天下来有九成的表情都是面无表情,但此刻的她,奋力将两边嘴角往上提,尽己所能地露出她认为的充满友善度的微笑。

“你不需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绝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向你保证:我们之后绝对会一路护送你回家。”

“但在这之前,可否请你告诉我你之前都遭遇了什么,你的身体是怎么变得恢复力惊人的?”

或许是因为琳和她同为女性,而且个子也比较娇小的缘故吧,所以琳带给了阿竹些许亲切感、安全感,眼中的不安与惶恐稍稍散去了些。

她扬起视线,看了眼昨夜将她从地狱中救出的间宫,眼瞳中的惊慌之色再次稍稍散去了些。

“我、我叫阿竹来自大坂”

阿竹一张口,就是标准的关西话。

她以微微发颤的声线,缓缓地阐述着她的过往。

她的过往并不复杂,但却让琳的眉头缓缓地皱紧。

据阿竹所说,她是大坂的一名普通的匠人之女。

在某天傍晚归家时,陡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去看看是啥情况,便感到自己的后脖颈遭到了一记重击,随后便晕了过去。

待再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被独自关在一个暗无天日,像是监牢一般的地方。

在她刚醒来没多久,就有2人进到监牢中,强制喂给她吃了一块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肉片,因为阿竹从不吃肉食,所以也分不清这是什么动物的肉。

在强制喂给了她这块肉片后,又强制往她的嘴里塞了颗药味很重的药丸,令其被迫吞下。

被喂了这块肉片和那颗药后,阿竹便感到身体非常地热,热得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一团火上烧。

待体内的这股燥热褪去后,阿竹便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体就此拥有了极骇人的恢复力。

身上不论出了什么伤,伤势都会极快地恢复。而在伤势恢复时,伤口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无痛无痒,伤势无声无息地就恢复了。

自吃了那古怪的肉片和药丸后,她便没有再被喂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被做任何的事情。

就这么被一直关在牢狱中,偶尔会来几个人,用刀在她的身上割出一道道伤,像是在观察她伤口的恢复情况与恢复速度。

牢狱中暗无天日,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即使哭着嚎着,祈求放她回家,也没有任何人理她,她若是太吵了,甚至还会被毒打一番,被警告不许再吵。

不知被关押了多久,不知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不知自己还要被关多久。

唯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牢狱中的那些人,都称呼她为“丁零”。

直到某一天,阿竹嗅到一股浓烟的气息与臭味。

这是火焰四处肆虐后所特有的浓烟与臭气

紧接着,阿竹便看到自己的牢狱门外突然来了个女人。

那女人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所以阿竹看不清她的脸,只从她的声音听出她很年轻。

这神秘女人只冷冷地跟阿竹说了声“快走”,接着便把牢狱的大门给打开。

这年轻的女人偷偷地把她不,应该说是把包括她在内的许多被关在其他牢狱中的人都给放了出来。

直到那时,阿竹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都和她一样,被关进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阿竹若是没记错的话当时包括她在内,被那神秘女人所解救出来的人,大概有十来个。

他们在刚被救出来时,就被那神秘女人逐一发了一个小布包,每个布包中都有二百来文钱,

接着,在那神秘女人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后,阿竹他们便发现四处都是火焰、浓烟,他们就在这大火的掩护以及那神秘女人的带领下,逃出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阿竹记得很清楚他们当初是从一个山洞里钻出来的。刚从山洞中钻出来,便看到层层叠叠的山峦。

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们的身后便来了追兵。

“你们分开跑,一直朝那个方向走就能到达有人的地方,给你们的盘缠省着点花,我尽量帮你们引开追兵。”这是阿竹从那神秘女人口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说出这句话时,这神秘女人朝某个方向一指。

阿竹他们听从那神秘女人的命令,分开逃跑,而自此之后,阿竹再也没看见过那神秘女人。

阿竹不要命地跑,一直跑到连根脚趾都动不了为止。

她很幸运在她累得动不了时,身后没有任何追兵追击的声音。

她很不幸在刚开始逃跑时,还有年纪和她差不多的一男一女与她在同一个方向逃跑。但等阿竹累得动不了后,这一男一女都已不见了踪影。

他们是体力不济,中途掉队了,还是中途跑上了别的路,便不得而知了。

总之,阿竹此后便独自一人在这重峦叠嶂的大山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虽说那个神秘女人之前有给他们指路,但那时已逃到了连东南西北是哪个方向都分不清的某地的阿竹,相当不幸地忘记了那神秘女人当时所指的是哪个方向

于是,她就只能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接着,一件幸运的事,以及一件不幸的事降临到了阿竹的头上。

幸运的事情是她漫无目的地走,竟成功地走出了这座大山,刚下了大山,便找到了一座乡村,在那村中一打听,才知道自己是在纪伊,有座港口就离这儿不远。

阿竹也只是普普通通的15岁女孩而已,她那时除了回家之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该去何处。

为了坐上前往大坂的船,阿竹毅然决然地前往了那座港口。

现在的治安状况普遍不怎么样,然而孤身一人的阿竹竟还真的成功顺利走到了那座港口。

不幸的事情是在来到那座港口后,她就遇到了无良的船商。

那个船商说他们的船是前往大坂的,只要给够钱就让阿竹上船。

阿竹涉世未深,辨不清人心善恶,就这么傻傻地将那神秘女子给她的大半盘缠都给了这无良船商。

这个口口声称自己的船是去大坂的船商,他的船只的目的地,其实是江户

阿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到了江户。

没有文化、不知道从纪伊到大坂大概要多长时间的她,一直到抵达江户港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她也没有胆量跟凶神恶煞的船商理论,只能默默咽下这苦果。

她别无所求,只想回家。

在江户人生地不熟,走投无路的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官府身上。希望官府的人能帮她回家,或是帮她从那无良船商那收回她的盘缠。

结果她还没走到江户奉行所的门前,就被两个地痞纠缠。

再然后就碰到了恰好路过此地的文显、义朝。

之后发生了何事,就不必多赘述了。

以上,便是阿竹自在大坂被绑架后的遭遇了。

琳和间宫的表情,现在非常复杂阿竹的遭遇之悲惨,让他们俩都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而回忆、讲述着自己的故事的阿竹,她的眼眶自刚才开始就红通通的。

她的遭遇之悲惨,让琳这样的听者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望着眼眶红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阿竹,琳轻叹了口气,然后膝行到阿竹的跟前,然后如鸟妈妈张开双臂、保卫自己的雏鸟一般张开双臂,将阿竹拥入怀中。

“没事了。”琳一只手轻柔地拍了拍阿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抚阿竹的后背,“你现在已经把该吃的苦都吃完了,自此之后都没事了。”

琳的安慰,让阿竹她那本就已相当脆弱的心理防线,瞬间一泻千里。

“呜哇哇哇哇!”

阿竹紧抱着琳,脸伏在琳的肩头,大哭出声。

琳也不避讳阿竹她那在她衣服上乱擦的眼泪、鼻涕,只继续默默地拥抱着阿竹、轻拍着阿竹的后脑勺与后背。

直到阿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不再哭号后,琳才放开了怀中的阿竹。

“阿竹,你还记得你被关押的那个山洞,大概是在哪个位置吗?”琳这时突然问道,“或者说你有办法带领我们沿着你逃跑的路线,原路返回,找到那山洞吗?”

“我不记得了”阿竹摇了摇头,“在逃出来后,我就不分方向、漫无目的地逃所以我没法带你们原路返回也不记得那山洞大概在哪”

“这样啊那算了。”琳朝阿竹微微一笑。

琳此时露出的微笑,远比刚才强行挤出的友善笑容要柔和得多。

“辛苦你了,你要不要先下去休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吗?”

琳现在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那孩子。

比如她被迫吃的肉与药丸,到底是什么味道、什么颜色。

但她也不想一口气把那孩子给问得太累,所以决定要慢慢来,饭一口一口吃。

琳让间宫先带阿竹下去休息,并让间宫待会到厨房那统计一下现在还剩多少食材,她今天中午要做点好吃的给这可怜的女孩补补久经折磨的身体。

在间宫带着阿竹离开后,琳起身离开了房间。

刚出了房间,便看到正在房外静候消息的源一、牧村等人。

“主公。”牧村率先问道,“结果怎么样?有问出什么吗?我刚听到那姑娘哭得很大声呢。”

琳没有回答牧村的这个问题,而是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得改一改了。我们先暂时不回尾张了。我们之后,要先去关西的大坂一趟。”

语毕,琳转过头,朝西面望去。

她那锐利的视线,仿佛要穿透千里、遥望到关西的大坂一般。

“真没想到啊”琳用只有她本人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道,“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有了关于不死的情报”

约莫一个月后

尾张,某地

“然后啊,为了练习闭气,我们不得不每天把脸伸进装满水的脸盆中,用这种傻乎乎的方法来训练。”

“竟然是用脸盆来训练吗?”阿筑十分适时地吐槽道。

“毕竟方便嘛。”阿町道,“训练也是要讲究成本的,特地跑到河溪那边训练闭气,太浪费时间了。”

“喂,你们2个先暂时不要聊天了。”坐在萝卜上的绪方,朝旁边那一前一后坐在葡萄上的阿町与阿筑说道,“前面的地面坑坑洼洼的,小心别咬到舌头。”

在马匹正在坑洼的地面走路时,不要说话,只要你还想让你的舌头不会被你的牙齿咬伤的话这是每个骑马人都懂的冷知识。

自在奥州北部登陆至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个多月以来,绪方等人一路向南,笔直地奔向尾张。

这一个多月来风平浪静,

虽说没了人皮面具,但绪方一直有用斗笠等物来将他的脸给遮好,没有没碰到什么因真实身份暴露而引发的麻烦。

而这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任何伊贺的残党

在绪方的允许下,阿筑在跟随着绪方和阿町的这一路上,一如既往地走到哪、就将草鞋和“运劲”修炼手册卖到哪。

然而截至到目前,绪方没有碰到半个被阿筑给引来的伊贺残党

阿筑是个开朗的孩子,开朗的同时,也是个乖孩子,绪方让她去干嘛,她就干嘛,从不忤逆绪方,也没给绪方惹过什么麻烦。

用简单的话来讲她是个令人相当省心的孩子。

这一个多月的漫长旅程,也让绪方、阿町二人和阿筑渐渐混熟了。

既然目前大家都是同伴关系,那阿町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将自己“原不知火里女忍”的身份给瞒着。

在阿筑刚入伙时,阿町便告知了阿筑她也是个女忍。

得知阿町竟和她同为女忍后,阿筑表露得非常地兴奋:对于不知火里,她说她只从她外公口中听过只言片语,所以对这个忍者里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对同为女忍的阿町,以及不知火里感到非常好奇的阿筑,这一路上常常会像刚刚那样,和阿町聊着和不知火里有关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虽说阿町对不知火里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她并没有对自己以前在不知火里中的经历讳莫如深。

在阿筑问了各种和不知火里相关的问题后,阿町都会耐心地一一解答,偶尔讲讲自己以前在不知火里生活的故事。

而阿町也的确是很有讲故事或者说是水故事的天赋。

已经一起旅行一个多月了,阿町的“不知火里往事”竟还没有讲完她目前似乎只刚好讲到她12岁时的故事

虽说阿町将她的往事水得很长,但她在水往事的同时,竟还将往事给讲得颇为曲折、精彩,让阿筑直到现在仍对她的往事欲罢不能。

现在,阿筑近乎每一日都会缠着阿町,让阿町快点讲她以前的往事。

在绪方让阿町、阿筑二人都不要讲话后,二人十分听话地都闭上了嘴巴。

直到穿过这片坑洼的地面后,阿筑才像是刚在水中闭气了一样,长大张口,长出口气,随后朝绪方问道:

“一刀斋大人,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抵达那座有你朋友在的村子啊?”

“快了。”绪方答道,“再过一会就到了。”

在阿筑刚加入到他们的队伍时,绪方就告知了阿筑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前往尾张,找他的那帮人脉很广的朋友,询问是否知道哪儿有厉害的刀匠。

绪方他们现在就在朝那座受过葫芦屋恩惠,与葫芦屋有着紧密联系的村子进发。

葫芦屋的总部,就坐落于那座村子后方的大山之上,那村子就有点类似于葫芦屋的前哨阵地。

那座村子,绪方之前已经来过2次了。第一次是在离开蝶岛之后,应间宫和牧村之邀,到他们葫芦屋总部那儿做客。

第二次则是在离开京都、前往江户之前,受邀到他们那儿休整。

对葫芦屋总部前后两次的做客,对绪方来说都意义非凡。

第一次做客,让绪方结识了源一、琳等人。

至于第二次做客就更别说了。第二次的做客,不论是对绪方,还是对阿町,都有着非凡的意义。

穿过一条极熟悉的山野土路后,终于一座宛如世外桃源般的村子出现了绪方的眼前。

“我们到了!”绪方朝旁边的阿筑高喊着,随后轻磕马腹,将萝卜的马速稍稍加快。

“绪方大人,您怎么来了?”外出相迎的村子的村长,一脸惊讶地看着身前刚下马的绪方。

“村长。”绪方揭下头上的斗笠,微笑道,“好久不见了。”

绪方前后来过这里两次了,所以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绪方,都知道绪方是葫芦屋的贵客。

在跟村长简单地寒暄过后,绪方便直入主题:

“村长,琳小姐他们在这里吗?”

“木下大人他们都不在这。”村长摇了摇头,“自从你们之前一起前往江户后,他们就一直没有回来。”

“一直没有回来?”绪方惊讶道。

种种疑惑浮上绪方的心头

从他们一起前往江户、准备对付不知火里至今,已经过去多久了?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江户吗?还是说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绪方大人,您是有事要找木下大人他们吗?”村长反问。

“嗯”绪方挠了挠头发,“的确是有事要找他们”

绪方在犹豫了一会后,试探性地朝村长问道:是否知道哪儿有厉害的刀匠。

结果不出所料,村长摇了摇头。

这个村子的主要职责,就是帮葫芦屋看家护院,所以绪方也有料到他们多半不会知道什么重要的情报,因此对于村长的摇头,绪方早有心理准备。

麻烦了

绪方在心中暗道。

琳他们不在要上哪儿找厉害的刀匠

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快12月份了,2021年快要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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