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专业领域,战绪尧立时变的正经起来。
“我一会儿还有个饭局,我先简单的跟你说一下,墨侃不是那种人,但是她在女校那三年活的很压抑,她需要来自心灵的慰藉,于是她和爱丽丝开始互相抱团取暖,当她发现爱丽丝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后,她怕失去唯一的朋友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她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爱丽丝误以为她是同意了。
爱丽丝对她越来越好,渐渐的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临近毕业时,她突然醒悟,于是她考了国内的高校。可是她逃出来后却发现,她现在既不爱女孩也不爱男孩。她很痛苦,那天她去医院,是想找个心理医生咨询下,她这是不是种病态。”
夏汐诺很是紧张的问道:“那她这种现象是不是病态?”
“是!她之所以有现在的认识,与她那三年的女校生活经历有直接关系,是不正常的。”
夏汐诺紧抿着唇,眼泪汪汪的看向战绪尧,“那怎么办啊?”
战绪尧见她的眼泪马就要掉下来了,吓的连忙站了起来,“你别哭啊,你要是哭了,厉老九肯定以为是我欺负你了,他非揍我不可。”
夏汐诺连忙拿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战绪尧摸了摸鼻子,“墨侃的病包在我身了,但是你不能跟墨侃说,万一让她知道了,我怕她不配合我的后续治疗。”
“她应该会配合你的,她要是不配合你就不会跟你说这么多。”
“我是给她做了催眠才问出来的。”
“你还会催眠?太可怕了!”
“这有什么好可怕的。我是心理医生,我会的多着呢,就比如现在我不想让你说话,你瞬间就说不出话。”
夏汐诺立时捂住了嘴巴,“你要是不让我说话,我就告诉我哥,让他揍你!”
“你哥早走了。”
“走了?”
“他知道你这几天忙,自己偷摸跑的。”
夏汐诺低叹了声,无力的垂下手臂,“怪我,这几天一直没顾得他。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
“那你跟他打电话吧,我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我送送你。”夏汐诺站了起来,“绪尧哥,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咱们是一家人,你跟我客气什么。”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绪尧哥,你方便告诉我,你想怎么给墨侃治病吗?”
“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初步的方案,等方案成型后我会告诉你的,因为我需要你的配合。”
“好。”夏汐诺替他开打房门,手却一直把着门把,没给战绪尧让路。
“是舍不得我走,还是有话要问我?”只要不谈工作,战绪尧立马又变回了那个吊儿郎当的他。
夏汐诺撇了撇嘴,“当然是有话问你了,爱丽丝还跟墨侃在一起吗?”
“没有。我给墨侃做催眠的时候,她是以失声状态在一旁旁听的。当她知道墨侃很厌恶跟她的这种关系后,哭着就走了。”
“她不会出事吧?”
“不会,我看见厉老九的人一直跟着她呢。”
“哦。”夏汐诺收回手,待战绪尧走出去后,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来。
战绪尧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用送我。”
夏汐诺笑笑,“我不远送你,就送你到电梯门口。”
厉枭迎面走了过来,“我送他,你把这些资料拿回去,帮我整理下。”
夏汐诺看出他有话要跟战绪尧说,接过文件,跟战绪尧道别后,转身回了办公室。
战绪尧微挑了下眉梢,“厉老九,该说我都跟你家孩子说了,想知道回去问她。”
“那就跟我说点你不能跟诺宝说的。”厉枭一把把他扯进会客室,“明宇的胳臂就是在这间房间里断的。”
“你威胁我?”
“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厉枭抬脚踢房门,“墨侃对诺宝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
“你确定?”
“当然确定!她现在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厉枭长舒了口气,“病的还不轻。”
“是不轻,不过我已经跟你家孩子打包票,墨侃的病我来治。”
“你怎么治?”
“给她找个男人,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爱!”
“她不是不喜欢男人么?”
战绪尧很是臭屁的抖了抖身淡粉色的西装,“别的男人她也许会不喜欢,但是像我这么风流倜傥的男人,她拒绝得了么?”
厉枭微蹙了下眉头,“不许你碰她!要是出事了,我没法跟诺宝交代。”
“以为我可爱奉献似的!我跟你说,我是为了你家孩子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的,这要是别的病人,我直接就抹掉她脑中的记忆……”
厉枭猛地抬眸看了过来,“记忆可以抹掉?”
“当然可以!但是这对病人不公平,因为抹掉了记忆,她的人生就不完整了,手法差一点的,还有可能做下后遗症。”
厉枭微蹙了下眉头,“你什么都考虑到,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万一墨侃要是爱你了怎么办?”
“她肯定会爱我啊,要不然她怎么恢复正常?”
“我是说以后,你又不喜欢小女生,你不能娶她,那不是等于又伤害了她一次么。”
战绪尧抬手摸了摸鼻子,“谁说我不喜欢小女生?”
厉枭愕然,“那你以前的那些……是故意气你爸的?”
“也不全是,我那段时间是真的喜欢比我大的女人,因为她们的身时时刻刻的都散发着母爱,我只有在她们的身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温暖,后来,她为了她女儿抛弃了我,我那段时间很痛苦,就去找了我的教授,跟他深谈了一次。他建议我跟年纪相仿的女孩谈一次恋爱,也许我会走出这个误区。”
“卑鄙!原来你是在利用墨侃!”厉枭指了指他,“你要是敢利用墨侃给自己治病,看我不打死你!”
战绪尧一把拍飞他的手,“我话还没说完,你急毛眼!”
“你说!”
“我想我已经喜欢墨侃了。”
“……那你刚才还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