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撩人,两人气喘吁吁的望着对方,紧接着,更加热烈的吻再次袭来。
郁灵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早已在楚玄玉的柔情蜜意中,化作一滩春水。
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只知道,仰望着皎洁的月光,躺在楚玄玉铺好的衣服上,与他十指紧扣,发丝纠缠,她想逃,却怎么也逃不了,并在他一次次的索取下,飞向云端。
这感觉,有些痛,又有些酥麻,她忍不住轻轻底吟,快乐大过疼痛,紧紧抓住身下的衣服,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滴泪划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逐渐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窝在他怀中,身上,盖着他的衣服。
“醒了?”低哑的嗓音穿透她的耳膜。
“……嗯。”郁灵羞的全身发红,像个熟透的番茄,她下意识的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衣服,将脸埋在他胸前。
楚玄玉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衣衫半敞,露出里面白皙精壮的胸膛,其他的衣服,都在她身上盖着,看着满地狼藉,他拥紧了怀中的小女人,她是温柔的,至少刚才是。
“灵儿。”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并在她额前轻吻了一下,“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郁灵脸红的要滴出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起身,抓着衣服,紧紧护着胸前,“你……你先出去……”
因为害羞,她不敢看他,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光洁的后背,长发逶垂在地板上,真是:说不尽软玉温香,娇柔旖旎。
他怎么舍得离开,从背后抱住她,郁灵浑身一颤,手紧紧抓住衣服。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又被他索了去。
“冷吗?”
她摇摇头,身后有他炙热的胸膛,怎么会觉得冷?
郁灵靠在楚玄玉怀中。心中开始不安,她不该在重要关头迷失自己,也不该因一时的情不自禁,而让自己陷入被动,真的是很不应该。
她走神了。楚玄玉看她失神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
为了安抚她的心情,细碎的吻,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洁白纤细的颈上,柔的,如同羽毛扫过。
“王爷。”
穆青的声音,由月宫外传来,郁灵回过神。
“何事?”他停止动作。穆青知道,他现在打扰很不合适,可,鹿儿醒了,他一个人解决不了。
“回王爷,小公子醒了,正吵着要找王妃。”
楚玄玉抚额,他脑壳痛,这臭小子,真真是碍事!
“知道了!”
穆青悄无声息的离开。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楚玄玉才拿起地上的衣服,递给郁灵。
“鹿儿又在闹了,我们快回去吧。”
她点点头。葱白玉指将长发拨至胸前,郁灵背对着他,系好胸衣的细绳,胸前的两团柔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可越是遮遮掩掩,越是令人血脉喷张。
楚玄玉喉头发紧,可他忍住了,孩子还在等着他们,来日方长,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他伸出手,帮她系好背后的绳子,动作轻柔的,让郁灵为之一怔,她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会帮她穿衣。
等一切收拾妥当,楚玄玉打开大门,牵着郁灵的手,走了出去。
月宫还残留着一丝靡靡之气,月亮在这里做了见证,见证了他们的一切。
“穆叔叔,鹿儿要找娘亲,要娘亲……”
穆青抱着鹿儿,在厢房走来走去,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不知如何哄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小公子莫闹,王爷与王妃很快就过来。”
鹿儿瘪瘪小嘴,眼圈立刻红了起来,“娘亲是不是走了?”他呜咽着。
穆青满脸黑线,“呃……王爷和王妃有要事相商,属下已经通知过了,他们很快就回来。”
要事……也的确是要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怎么还不回来?穆青腹诽,若再不回来,那他就带着鹿儿上屋顶。
正想着,楚玄玉推门而入,身后跟着郁灵,两人均披散着长发,一副慵懒的模样。
“娘亲……”鹿儿挣脱穆青,跑过去抱着郁灵的腿就开始撒娇,“娘亲抱抱。”
楚玄玉对这小子实在是无语,他跟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已一个人睡,哪儿像他,三岁了还在撒娇,还要跟他的女人睡一张床,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教育教育这孩子不行!
“鹿儿,你又不乖了。”郁灵抱起他,额头蹭着鹿儿的额头。
“娘亲,鹿儿睡醒没见娘亲,还以为娘亲走了。”
他扭着小手指,低着头,呐呐的说。
“不会的,娘亲跟父王有事相商,怎么可能丢下鹿儿不管呢?”
穆青已不知何时退下,他把更多的空间,留给了这一家三口,他,只是个侍卫。
走出门的那一刹,他点起脚尖飞上屋顶,站在夜色中,任由夜风吹动他的长发。
郁灵抱着鹿儿,在怀中轻轻摇晃,哼着小曲儿,哄她睡觉,鹿儿很快就睡着了。
“我想,是该让鹿儿学着独立的时候了。”明天就让他自己睡!
郁灵笑了笑,“他才三岁,这么着急?”
楚玄玉接过鹿儿,坐在床边,“我小时候,从来没有跟母妃睡过,都是跟奶娘,母妃顶多也就是抱抱我而已。”
他语气中透着一些渴望,甚至,还有一些羡慕,郁灵望着他,有些微微出神,皇家的人,到底跟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你……咳,母妃她,都没有喂过你吗?”
楚玄玉笑了笑,笑的有些不自在,“母妃生了我和皇兄两人,皇家的子女,生下来都是由奶娘抚养,平时也就是去请个安,说教几句,然后就到上书房学习,哪有时间去跟母妃玩。”
他缓缓讲诉着曾经,原来,他跟自己的母亲,是没有多少感情的,从小就被奶娘抚养,有感情的,也只有奶娘,相比之下,鹿儿比他幸运多了,至少,鹿儿是自己抚养大的,跟自己有感情,那是必然的。
郁灵竟有些心疼这个男人,怪不得他会有这样的性格,不容别人解释,就是他最大的弱点,难怪会被成云儿骗的这么惨。
“那……母妃现在,在哪里?”她好奇。
“父皇驾崩后,母妃由于过于思念,去了慈云寺,我也有好多年没见过她了,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在大婚之前……”
慈云寺……她记住了。
两人一直畅谈到深夜,直到楚玄玉抱着鹿儿,靠在床柱上沉沉睡着。
她望着他的睡颜,叹了口气,将鹿儿从他怀里接过,又帮他躺好,盖上被子,才推开门走出去。
自己睡意全无,就让他们父子安心睡觉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