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武当山间。
一个院落里。
一名老者紧跟一名红衣少年走进木屋之中。
等关好门插上门闩,红衣少年漫步走到桌前坐下。
少年红裳束体,面容俊秀貌似潘安,他眼神稍显冷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妖媚之气。
少年快速从戒指内拿出一本秘籍,而秘籍的封面写着葵花宝典四个大字。
红衣少年慢慢将手中的秘籍打开。
—————葵花宝典—————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
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
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
天地可逆转,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轻传。
修炼此功,当先养心,令心不起杂念,超然于物外方可。
若心存杂念,不但无功,反而有性命之忧。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热从身起。
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即便热止,身伤不止。
自宫以后,真气自生,汇入丹田,无有制碍,气生之法。
思色是苦,厌苦舍离,以达性静,性静以后,手若拈花。
气绕任脉诸穴,方汇丹田,气成之后,人若新生,妙及无比。
再配性淡之食草,如木耳,草菇,冬瓜,薯类等,练药而食。
此功一成,出手如雷,招式何用,随手一招,敌不及防,即是杀招。』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少年他死死攥着手里的葵花宝典,内心挣扎着,像是要做某种决定。
“二少爷,你...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呀。”
老者从少年的眼神里看出不详的预感,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上前阻止。
“闭嘴。”少年明显很烦身边这名老者。
可老者并没有立刻闭嘴,依旧苦言相劝。
“大少爷离世,老爷子已是悲痛欲绝,若您再有个三长两短,冷家可真就是无后了呀!少...”
“啪...”
一声巨响,老者脸上立马呈现出一个血红色的掌印,老者被一巴掌给打懵了,脑子里嗡嗡嗡的响。
“你个老糊涂,”红衣少年拧住老者脖颈下的衣领咆哮着,“玩了两天武侠把自己玩进去了是吧?这是游戏,假的,都他妈是假的,老子挥刀自宫能怎地?”
“少爷息怒,少爷息怒。”老者被少年的气势震得连连退向墙边。
“来,你告诉我,这玩意在这里能有什么用?”少年反手抓住老者的裤裆。
“哦呜...”
“少...少爷饶命。”老者疼的眼泪直流。“碎...碎了......”
“哼。”
红衣少年松开了手,一脸厌恶地将手心在老者胸口的衣服上使劲擦拭了几下。
老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少爷教训的是,老奴愚钝,老奴糊涂呀。”他面带泪花说,“总惦记着老爷的嘱托,都忘了这只是游戏。”
少年转过身重新坐回椅子上。
“算了,你起来吧。”
“是,谢二公子。”老者捂着命根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
少年继而冷声道:“十天后就是武当初级考试,这葵花宝典我必须得练,它可是我花了1万金从那老太监手里买来的,岂有不练之理。”
“可是,少爷...”老者欲言又止。
“说。”
“我听说这葵花宝典练了会变成女人,要不,要不,让老奴替少爷来练?”他讨好似的说。
“啪...”
“对不起二少爷,老奴知错。——”
“狗奴才,滚,你给我守在门口,我不招见,不得入内,尤其是隔壁那两家伙。”
“属下遵命。”老者捂着肿胀的腮帮子,一瘸一拐走出去将门给关上,守在门口。
“哼......”门外老者着轻哼一声,心中难免有股恨意。
红衣少年起身将门窗锁死,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他来到内屋桌前,将买好的消毒酒、手帕纱布、止血疗伤之类的药物,从空间戒内一一拿出摆在桌子上。
“咻......”
少年手里突然出现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刀锋寒光闪烁,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宝物。
“呼......”
他长吁一口浊气,拿起消毒酒均匀的倒到刀刃上,接着拿起一块白色手帕,轻轻擦拭着刀刃上的消毒酒。
“呼......”再吐了口气后他自言自语着说,“过了今天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说完他拿起匕首的刀鞘含在嘴里,接着解开腰带。
“呼哧...呼哧...呼哧...”红衣少年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手起刀落。
“啊...啊...啊......”
屋内惨叫声不绝于耳,悲天怜地,整个院子都被这凄惨的声音环绕着。
“哼,活该!”守在门口的老者皱了皱眉,抬起双手堵住耳朵,嘴里骂骂咧咧着,“老子好心替你你还不愿意,这下有你好受的。”
少年的惨叫声马上将院子里其他两人引来,那二人听见隔壁的动静,放下手中的秘籍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二人边赶来边朝红衣少年的屋里喊,“冷公子你没事吧?”
他们刚打算伸手推门,面前突然闪出一个老头拦住了他们。
“二位请留步,”老头将手挡在二人身前说道,“我家少爷交代过,不见任何人。”
“你家少爷?”其中一人见老头拦他们去路一脸不爽,冲他破口大骂,“你他妈是谁啊?在这儿哔哔啥?闪开!”
“对不住二位,”老头连忙施礼解释,“里面的冷公子,是老夫现实老爷家的二公子。”
“噢?原来是你家小主人!”那人点了点头。
“呜呜呜....”屋里的声音虽弱了不少,但哭声还是连绵不绝,让人心疼。
“诶...”那人见哭声不断,马上冲里面喊“冷公子,你到底怎么了?
“他叫的这么痛苦?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另外一皱着眉头突然开口说。
“真...真没事,”老头见二人一副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样子,急忙说,“他只是心里头难受。”
“心里...不对,”另外一人一看就是个暴脾气,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推开面前的老头,“一定有事,老家伙你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