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马,叫做马富裕。
校长姓黄,叫做黄有为。
两人都是温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却也是第一次到这个温市边陲乡镇。
当时,两个人也被七个人的学校给吓尿了。
学习环境差这还是其次,最离谱的是这个村子居然让空闲的农民来教学生。
就是,隔壁王三麻子有时间,就拿着去学校转转,或者是谁家老豆种完地之后,得了空闲就来学校读几个字。
这哪是在教学生,这明明就是在害学生。
他们一打听,我勒个去,个个都是没文化的老农民,这可怎么教?
简直胡来,是教这帮学生种地播种吗!
也太离谱了,难怪农村教育一直上不来,就是因为这帮愚昧无知的老农民,不是他们两对农民有偏见。
是真的看到这个场景,实在是太心痛!
他和校长第一次见到那个天才少女是在考察后的最后一个月。
十五岁的小姑娘,长发飘飘一直到纤细的腰肢,柔顺的乌黑青丝就这么自然的披散在肩,俏皮的白皙小脸蛋总是散发着冷白的光。
一个光着脚丫子的少女肩上扛着一把锄头,裤腿挽到膝盖,白嫩的小腿沾着黄色泥土,污垢却并没有削弱少女的灵动还有仙气。
每每走一步,少女乌黑亮丽的头发如同龙鳞熠熠发着波光,摇曳着洒脱,散发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纯粹。
小姑娘将锄头仍在一旁的田埂地里,走了几步,就在水沟旁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安静的把脚趟进水里,清澈见底的溪水慢慢染上一层黄泥污垢。
这里的民风不太朴实,对外面来的人都表现得不太友好,他和校长在马哥村呆了几个月了,还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说来也好笑,他们两每天晚上都是在外面搭帐篷过夜,没有一个老乡愿意收留他们,就算是给钱也不行。
这条小溪,目前就是他们落脚的地方了。
三年一次的国联比赛已经拉开了帷幕,这几天正是国内激烈的选拔赛,各式各样的题型都冒了尖。
虽然两人都是有任务在身的,不过还是要关心教育界巅峰对决,高等学府和本部的比赛已经进行到水深火热的地步。
这几天,让学府的教授发了几份试题,准备研究透彻之后邮件给学生考前看看。
这样一来,两个人经常会在小溪边研究古怪的题型,时间久了,笔记和书本就会放在那,反正也没人稀罕。
等他们两好不容易在村长那里讨到今天的饭后,回到帐篷里准备再拿些材料去小溪边看。
没想到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不大点的小姑娘坐在石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他们两人的笔记。
这些题型都是米国根据国联赛事研究出来的题目。
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反正研究了这么多天也不大会做,是的,他们两也算得上是教授级别的资历了,这些题目他们居然不会做。
哎,现在已经不能和以前比了,现在的学术界每天都会更新换代。
这些题目可不是出自人类的手笔,而是脑开发达到百分之五十的异族人想出来的。
异族对脑的开发实在是比普通人强太多了,研究的东西也越来越深,学术界的深奥之处变幻莫测,他们这些普通人只能绞尽脑汁冥思苦想。
才能够搭边,仅此而已。
两人没多想,一个小姑娘还能看出一朵花来?
两个人端着铁饭盒,用树枝当筷子,津津有味的吃着饭。
校长忍不住吐槽:“老马啊,来了也快两个月了,你看看这里简直就是一帮不懂事理的莽夫,你看看这饭菜。我们好歹也是上面派来指导他们工作的,清汤寡水的,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老马也不是滋味:“这日子,我想到了咋们知青下乡的日子了。哎,算了吧,咋们也不是没有向上面反映过,这么久了也没文件下来,凑合着过吧。”
“这村子就没一个文明点的人,太没素质了!要我说,活该穷一辈子,你不知道那个村长说了什么话。”校长气的咬牙切齿,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村长!
“什么话?”老马问。
“我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和上级的指令,就想着让村长给我们安排一个住处,也不用这么辛苦,吃个饭什么的也方便,而且我说了会给钱。
没想到啊,这个村长一点也不变通,说是让我们自己去问问村民,同意了就住进去,要是不同意他也管不了。”
这么怠慢确实是马哥村的作风。
要是他们两能够找到住处,他还会让村长帮忙吗?
就是因为村民不同意,不欢迎他们,所以才需要村长去协商。
更气人的是,还在后面。
村长不配合,他只好用上级来压他,没想到这个村长直接翻脸,黑着脸说:“你们要是能搞掉我这个村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直接让你们住在我家来,当我家老豆供着!”
显然,村长巴不得被搞掉。
而且,校长磨了磨牙。
村长既然有空房间也不然他们住进来!
村长简直不想和他们浪费口水,摇了摇手:“再见再见,慢走不送。”
然后就强行推着他,连带着行李一起推出来了。
留了一句:“看两位也不是什么坏人,要是没饭吃,可以来我这讨,”
然后干净利索地把门甩上,哼着小曲走掉了。
“哎!”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这时,一旁的小姑娘已经走了过来。
用书敲了敲校长的脑袋,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头,这个书你还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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