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靳言打开浴室门就看到路南栖瘫坐在门口,俯身将她拉起来,半抱着拉进浴室给她洗了下手,浴室里还散发着一股味道,然后打横抱起,走出浴室放在沙发上。
“对不起。”路南栖低下头,声音还是低哑。
她好像做错事了,她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南栖,这次放过你,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乔靳言用鼻子蹭了蹭路南栖的鼻子,在她耳边说道。
到这份儿上,乔靳言不是没想过直接做完。只不过小姑娘眼睛里明显有着害怕,让他不忍做下去。
“好了,你在沙发上坐会儿,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你不是老早就饿了吗?”乔靳言揉了揉路南栖的头,又捏了捏路南栖的脸,转身走向厨房。
路南栖坐在沙发上,回过头看着厨房里的人,脑海里全是刚刚在厨房的画面,甩了甩头,观察起乔靳言的家来。
乔靳言家也不算大,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该有的都有。厨房,阳台,客厅,卧室,洗手间。装修很是单调,摆放的东西也少。
或许是收拾的太过整齐,看起来空荡荡的。
电视柜旁边放了一个花瓶,花瓶里却是空的,路南栖在想,放什么花才不会显得突兀呢?
“南栖,洗手吃饭。”不过半个小时左右,乔靳言就把饭做好了。
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辣椒炒肉,西红柿鸡蛋汤,清炒小青菜。两个人,四菜一汤,足矣。
路南栖夹了一块排骨,咬了一口,肉香而不腻,口感纯正。
“哇,乔靳言,棒。”路南栖伸手在他面前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
乔靳言一边挑着鱼刺,一边抬头看她,直到她说好吃,他才放下心来。
会做饭不代表经常做,他会,但平时忙起来的时候基本不回家住,根本就没时间做饭。
“你最喜欢吃的鱼,喏,张嘴。”乔靳言伸出筷子,递到她面前,筷子上夹着的俨然是被他刚刚挑完鱼刺的鱼肉。
路南栖一愣,转而笑魇如花,就着他的筷子,将鱼吃入嘴中。
她是真的喜欢吃鱼,清蒸鱼,水煮鱼,怎么做都能吃,读书的时候,经常吃,只是有一次不小心被鱼刺卡住了,最后喝了两碗醋,从那儿以后,她还吃,但是,吃的不多了。
“你知道啊?”明明是问句,却异常肯定。
别人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乔靳言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嗯,我知道。”乔靳言点点头,又挑起鱼刺来。
高三的时候,路南栖吃鱼被卡到,他那天有事没跟着她,回学校之后才听说,跑去找她,她又不在。
从那儿以后,他就发现了,以前吃饭两天必吃一次鱼的小姑娘,居然能忍住不吃了。
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点了酸菜鱼,路南栖也只是随便吃了点,想吃又顾忌着什么。
“张嘴。”路南栖夹过一块排骨,“别挑了,快吃饭。”
……
这顿饭吃的路南栖心花怒放,乔靳言做的饭真的很好吃,让她忍不住吃了两碗,肚子都吃撑了。当然,大部分还是进了乔靳言的肚子。
路南栖吃完的时候,乔靳言还在吃,他顾着给路南栖挑鱼刺,都没怎么好好吃。
路南栖撑着下巴,看着他,可能是因为进了部队的原因,乔靳言吃饭很快,却带着优雅,仿佛骨子里刻出来的柔情。
乔靳言是男人,运动量大,饭量也大,两个人整整把菜吃光。
最后还是乔靳言收拾的,美名其曰,路南栖是女孩子,哪儿有男人休息让女孩子动手的。
路南栖窝在沙发上,看着他忙完,“乔靳言,我们出去走走吧。”
正值晚饭后,出来散步的人很多,大多都是老年人,乔靳言和路南栖在他们其中,显得倒有些另类。
乔靳言住的小区里,绿化搞的还可以,一路走过来,到处都是小草坪。
中间还经过了一个小湖,微风吹来,没有夏日的炎热,倒有几分凉爽。
走着走着路南栖突然停下来。乔靳言看向她,她正望着不远处的一对老人,年纪大了,两人正颤颤巍巍的相扶着散步。
“乔靳言,我们会像他们一样吗?”
“会。”乔靳言直视着路南栖的眼睛,坚定道。
手牵着手,吃完晚饭后一起散散步,路南栖突然想到两个词。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然而不到半个小时,乔靳言接到老刘的电话,出了点事。
“你有事你先去忙,我等下自己回去。”路南栖看着乔靳言接完电话后对他说。
“没事,我先送你回去。”乔靳言抿了抿嘴。
送路南栖回家之后,乔靳言开车回到局里。
有人来保释。
早上带回来之后,那个人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人没有丝毫被抓的窘迫,很是平淡。
乔靳言查过他的信息,周远,云南人,并没有查到其他的,没有任何前科。
“对不起,我们有我们的规定,今晚不能保释,您明早再来。”老刘在跟周远的律师交谈,而周远头都没抬一下,仿佛跟他无关一样,除了那似笑非笑的嘴角。
交谈了许久,律师走过去跟周远说着什么,边说还边指着乔靳言。
而周远听完律师的话,嘴角的似笑非笑收起,看了看乔靳言后,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