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栖进去后，乔靳言就一直坐在车里，就这么枯坐着，手里紧紧捏着手机，忍不住想给她打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乔靳言面上一喜，还没看清就直接接了电话。

“乔队，你回来了吗？”是老刘。

乔靳言有些失望，但很快调整好，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刚看守所打电话，张涛犯瘾了。”老刘有些激动。

张涛这条线他们跟了那么久，虽然牵出来一个，但那连小虾米都算不上，他的背后才是大鱼。

乔靳言敛了神色，“我等会儿就到。”

挂完电话，乔靳言想给路南栖发个信息，又怕打扰到她，让她分心，将手机里打好的字，一个个删除，直接驱车前往看守所。

看守所门口，老刘已经在等着他了，乔靳言到了之后直接下了车。

“提审手续办好了吗？”乔靳言拿着手机问道。

“办好了，就等你了。”老刘点点头，有些止不住的兴奋。

“走吧。”乔靳言抬脚走进看守所。

还是之前的审讯室，张涛整个人和之前的嚣张完全不一样，此时的他，全身都在出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手脚出现轻微的震颤，嘴唇颤抖，缩在椅子上，手紧紧的拽着凳子。

眼睛泛红，看着乔靳言进来的时候，眼里出现恨意，想站起身，却全身乏力，直接瘫在椅子上。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样子，肯定会心软，但乔靳言不会。

这是他们自找的。

“给……给我……”张涛盯着乔靳言，口齿不清。

“张涛，告诉我，你的上线是谁。”乔靳言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问。

“我……没有……没有，上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涛捏紧拳头，牙齿轻颤，说话断断续续。

乔靳言嗤笑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王伟你应该认识吧？哦，我忘了告诉你，7号那天，王伟什么都招了。”

听到王伟的名字，张涛瞳孔缩了一下，虽然他现在犯瘾，但还没丧失理智，自然还记得王伟是谁。

“我不，认识，什么王伟。”张涛死不承认。

乔靳言也明白他的想法，若真只是吸毒，顶多关几天，扔进戒毒所，但若是贩毒，那就说不定了。

“张涛，证据确凿的事，哪能容你抵赖，你觉得你都到这儿了，你还不承认你贩毒吗？而且现在问你，是在给你机会。”旁边的老刘忍不住插嘴道。

张涛低着头，不说话，手上的青筋暴起，显得特别恐怖，呲着牙哧哧作响，已经快要丧失清醒。

“给我……”

“给我……”

张涛撑双手在椅子上，想要起身，腿一直在抖，突然直接摔倒在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看起来痛苦至极。

乔靳言哪怕见多了这种场景，却还是免不了心惊。

好好的一个人，干嘛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乔靳言招了招手，低声在老刘耳边说了句什么，老刘看了张涛一眼，点点头，抬脚走了出去。

乔靳言走到张涛旁边，叹了口气，“说吧，你上线是谁。”

“给我，一支，我就告诉你。”张涛缩在原地，抬起眼眸看向乔靳言。

乔靳言沉吟了半响，“一支给不了，但能让你减轻点痛苦。”

张涛立马同意，“我答应你。”

十分钟后，乔靳言走出审讯室，张涛被人扶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