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完任务,这支由小布兰登带领的队伍们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她们蹲在地上,小心的翻找着完好的粮食,个个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一样,轻手轻脚,特雷西就是在这样一个气氛中强加进来的。
几个小萝卜丁看了他一眼,没有人想要接纳他。
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个特雷西没有父母家人,又得罪了莱昂,跟他一起玩得不偿失。
特雷西也不在意,他自己找了个位置蹲了下来,又因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有些迷茫,但是好在他很聪明,盯着几个小萝卜丁手上的动作,自己慢慢摸索着,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分拣稻米。
大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唯有特雷西一个人孤零零的,小布兰登偷偷往他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她姐姐伊莲恩拉住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布兰登,别生事。”
布兰登有点不高兴,小脸鼓起来,像个小金鱼一样,气鼓鼓的样子,“姐姐,我一直在受到表扬,怎么会是生事呢!”
伊莲恩有点头疼,“你心软,每回带出去的东西都要四下分一分,这个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但是特雷西他得罪了莱昂,你也知道,莱昂很记仇的。”
“要是让他知道我们跟特雷西走的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虽然知道伊莲恩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布兰登小小年纪却很有自己的想法,“就算他记仇又怎么样,我才不跟他这种坏孩子做朋友,他要是敢欺负我!哼哼!我就让城主大人收拾他。”
布兰登对姜妗很有信心,她嘟着嘴看了一眼伊莲恩难看的脸色,又说,“我就过去跟他说几句话。”
说完她蹬蹬蹬就往特雷西的身边跑去。
伊莲恩脸色又青又紫,气妹妹不听自己的话,她扭头就跟别的小萝卜丁凑到了一起,不再理会布兰登。
“你吃了苦头之后,最好不要哭着回来找我。”
伊莲恩心里暗暗地想,同时笑着跟旁边那两个小萝卜丁问道,“你们在干嘛呀?”
两人浑身一震,下意识将手背到了身后,伊莲恩眼睛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她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看到两人鼓鼓的袖口,她突然鬼斧神差的说了一句,“可以让我加入你们吗?”
那两人对视一眼,又看着紧张的伊莲恩,默默地让开了一个位置。
......
粮仓里面几个小矮萝卜之间的勾心斗角,姜妗是一概不知,她下午开始就浑身发烫,脑子有点晕眩,姜妗发烧了。
可能是那道伤口感染导致,也可能是在雪地里待得太久所致。
总之下午回到房间之后,姜妗就开始头晕想吐,不停地咳嗽流鼻涕。
好家伙,姜妗才知道,魅魔感冒的时候,是眼泪鼻涕一起流,止也止不住。
雅格给她煎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放在床头。
姜妗并不是个喝个药都嫌苦嫌难受的人。
奈何,魅魔五感灵敏,耳朵都能将声音放大好几倍了,跟别提嘴巴了。
“城主大人,喝了这碗药,保准你的感冒去的一干二净,这是我母亲传给我的偏方。”雅格还在不停地推销自己的这碗药。
姜妗苦笑着点了点头,不是不想喝啊!主要是她喝上一丁点,就苦的反胃想吐,那种苦味好像深入脑髓,以至于姜妗潜意识的想要推开。
“你放着吧。”姜妗示意雅格出去。
雅格叹了口气,临走了还贴心的要她,“一定要趁热喝才有药效。”
她走出房门还贴心的帮姜妗将门给关上。
因为怕感冒传染给小家伙,姜妗提前让贝拉和黛西带着小家伙去隔壁房间玩,如今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姜妗一人,姜妗才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不晓得恢复术有没有效果。”姜妗的声音闷闷的,她从仓库中掏出魔杖,给自己身上来了一发恢复术。
温暖舒适的光芒笼罩着自己,似乎带着和煦春风的味道,姜妗舒适的伸展了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猛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姜妗揉了揉鼻子,“没用啊。”
她呈大字躺在床上,晕晕乎乎的想,看来魔法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姜妗无所事事,干脆打开自己的仓库,点点存货看看能不能高兴起来。
150个格子:里面包含一百万金币,其余格子大抵都装满了东西。
首先,原本最上层的15个格子【各式时装x100】,因为姜妗用了几件,分别是自己穿上,还有的裁剪成小件给小家伙做了几件小布兜。
如今只有十四个格子是满的,剩余一个格子上的时装数量是85件。
恢复魔法药剂用的最快,已经下去将近三十瓶,看来不能再对瓶吹了。
姜妗好后悔,当初囤那么多时装,竟然没有囤多点恢复魔法药剂!
补充体力的食物也减少的很快,城主府里面的食物太过难吃,姜妗就拿仓库里的食物来顶,一日三餐,姜妗要吃,小家伙也要吃,可不是下去的快吗。
姜妗就在掰着手指头数,“把城主府修缮好之后,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阿利坎特城的粮食问题,粮仓里面放了一堆的陈年旧粮,该想个办法把这些粮食都散出去。”
要让阿利坎特城的居民们能够在这个冬天稍稍吃饱些,用陈粮让他们撑过这个冬天,粮食的事情要在春天才能解决。
姜妗沉下心来思索良久,脑子晕晕沉沉,想不出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交换吧。”姜妗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用山里的东西来交换城主府的陈粮!
这个想法好,姜妗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这个换陈粮的东西一定要让阿利坎特城的居民容易找到,却又不能太泛滥,而且要有用处,姜妗吸了一下鼻涕,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希望明天我的感冒能好起来,估摸着还要再出去一次。”
姜妗又打了个喷嚏,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东西,最后捏紧鼻子,将床头那碗热气快要散尽的药灌入嘴中,片刻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