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妗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卢卡斯张大了嘴死死地咬住那个辫子少年的手臂。
而辫子少年一边嗷嗷叫着,一边奋力甩手,却始终没能把卢卡斯这个恐怖的小家伙给甩下去。
“救命救命?!!这是谁家的小孩救命?!有没有人快点把他给我带走!”少年嘶吼着。
他的手真的疼痛难忍,脸上的五官都有些扭曲起来,安格斯狠狠地将手砸在一旁的木棍旁却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卢卡斯,只是让自己的手猛地震了一下,试图让卢卡斯自己掉下来。
奈何卢卡斯五个牙齿的时候咬合力都极其惊人了,更别提他现在一嘴的尖牙。
姜妗是生怕他能把人一块儿肉给咬下来,急忙冲上前去,勾住卢卡斯的脖子,再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捏住他的脸蛋,终于顺利地将人从少年的手腕上给拔了下来。
“卢卡斯!”姜妗很生气!
她气的是卢卡斯不听自己的话,更气的是卢卡斯无缘无故就张嘴咬人,这可不是一个乖孩子的行为啊。
姜妗也不想再纵容他什么,这个小孩儿屡教不改。
她气恼极了,伸出大手将卢卡斯这个满脸凶悍,的还想往少年手上冲过去的小家伙,把人在自己的膝盖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屁股,发出啪的声响,嘴里还教训道:“卢卡斯真是我见过最最最不乖的小孩了!怎么能无缘无故说动口咬人呢!?”
“知道错了吗?!”姜妗每说一句话就狠狠的敲一下卢卡斯的屁股,卢卡斯嗷的一声叫了出来,身后的尾巴沮丧地往下垂。
“嘶,”那长相极其英俊的少年看了姜妗一眼顺,他本来手腕痛得要命,正准备跟这小孩的家长发几句牢骚,可等他抬头看了姜妗一眼之后,神情突然一顿。
他看着姜妗高挺的鼻梁和侧颜之后,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傻傻的看着姜妗的侧脸发愣,姜妗当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姜妗现在全身心都是想教训卢卡斯这个坏小子。
“我没有无缘无故的!他拿着那个东西,不给我,我只是想问问他。”卢卡斯抽泣着发出委屈的声音,听着姜妗头上的青筋直跳。
姜妗一把将少年的手拉过来,将他手臂上的那一连串明晃晃的红色口子露给卢卡斯看。问他:“你以为你只是轻轻的用牙齿碰了一下他,但实际上却对他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看到这个血洞了吗?!这个哥哥他会一直流血,一直痛,直到很久以后伤口愈合,它甚至还会留下一道疤痕。”
“卢卡斯,你是个大孩子了。我知道,你现在在长牙齿可以咬别的东西,但是不要咬人,答应我好吗。”姜妗抓着少年的手给卢卡斯举例,没有注意到被抓着自己被自己抓着手的少年脸色越来越红,皮肤也泛着一股红润的光芒,直到姜妗说完时,他的整身整个身体已经红得像个煮熟的虾仁一样了。
卢卡斯抽了抽鼻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少年手上的那几个血窟窿,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体质竟然会这么的垃圾,被自己轻轻一咬,都会留下这么大的伤口。
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姜妗却只看到姜妗严肃的脸庞。
“现在乖乖过来跟这位哥哥道歉,并说你再也不敢了。”姜妗将卢卡斯重新抱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并将卢卡斯放在那名少年的身前。
卢卡斯盯着少年还在流血的伤口,咽了咽口水。沮丧着脸对少年鞠了一个躬,奶声奶气地对他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咬你。”
安格斯在卢卡斯奶声奶气的道歉声中缓缓回过神来,这时手腕上的痛楚终于席卷了他的身心,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是这是这个呼气声让卢卡斯心里更加的愧疚。
他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脸色严肃的姜妗又看了一眼五官扭曲的安格斯,垂头丧气地想了好一会儿,而后默默地将自己手上的衣服卷起来,鼓足勇气将自己的手举在安德鲁的面前高声对他说道。“对不起,要不你直接咬回来吧!”
这条白净又胖嘟嘟的胳膊努力地举了好半天,也才知道安格鲁的腰间而已,安格鲁看了卢卡斯好一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用那只完好的手摸了摸卢卡斯的脑袋。
卢卡斯歪着头看他,正当卢卡斯以为自己的胳膊要保住的时候,安格斯突然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往卢卡斯的小手腕上面咬了上去,卢卡斯适时地脸色一变随即发出一声惊叫道:“啊,姜姜!姜姜!救命。”
他鬼哭狼嚎了大半天,突然发现安格斯不知何时挪开了自己的嘴。
卢卡斯白净的手腕上只是出现了一排精致的牙印,随着时间的流逝,几秒钟之后,这一排牙印就逐渐消失不见。
安格斯对他笑着说道,“行了,你咬了我一次,我也咬了你一次,这下咱俩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安格斯爽朗的笑着,赚足了将军的好感。
姜妗又拍了一下卢卡斯的小脑袋,惹得卢卡斯在原地转了两圈,捂着脑袋发愣,姜妗有些不好意思上前对安格斯说道:“都是我的错,没有看好我弟弟,给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是一位魔法师,这样,让我为你施展一个恢复术,将你手上的伤口医治好吧。”
如果姜妗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这位少年应该就是那位来自远方的游牧商人,姜妗还是要跟这位游牧商人打好关系,以免日后有生意来往,而且这事儿,说来说去还是姜妗他们的错。
可安格斯却对着她摇了摇头笑着说。“这点小事儿就不用麻烦魔法师动手了,我这儿可是有不少宝贝呢。”
说话间,安格斯从自己身上的小包里掏出一块巨大的药膏,啪的一下贴在自己的手上,看姜妗一副好奇的模样,他就跟姜妗解释道。“这药膏可以治疗人的伤口,如即便是你身上的血肉全部消散,只剩下一根白骨,也能白骨生肉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