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楚拉着唐无忧的手没松,并且刻意将她拽到了身侧,“听闻皇兄病了,臣弟一直也没来得及去探望,不过见皇兄气色尚好,应该没什么大碍。”
闻言,唐无忧眉一蹙,看了宫楚一眼。
宫洺这副样子半夜出门都能吓死几个,他居然还说气色尚好这宫楚到底是眼瞎还是脑残
这边气氛僵持,然而在不远处,某个罪魁祸首真的很想出面把那些不识趣的局外人拖走。
“失策,真是失策,这两个家伙怎么会跑到这来,好不容易安排他们碰面,居然全被搅合了。”
“世世子,我们可以下去了吗”树上,林文茵颤颤巍巍的扶着树梢,脚下不由的发抖,曹佑二话不说把她拎上了树,站的这么高她哪里还有心情去管下面正在发生什么
曹佑只顾着关心下面的情况,根本没发现林文茵在害怕,听闻她开口,这才发现她像个筛子似的抖的厉害。
嘴角一抽,曹佑有些无语,他伸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林文茵反射性的抓着他腰间的衣袍,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个不稳摔下去。
“下次做不到的事就吱声,别在这绷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怕。”曹佑说话的同时也没忘了另一头的状况,见唐无忧和宫楚离开,曹佑转身一跃,带着林文茵从树上跳了下去。
见林文茵还是紧紧的抓着他,曹佑嘴角一勾,戏谑道:“胆小鬼,人都走了,接下来交给你了,这次计划失败,但也不能便宜了宫楚,你知道怎么做。”
闻言,林文茵蓦地松手,胡乱的点了点头,“我去把她带走。”
话落林文茵急切转身,却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没等摔倒腹间被一只手臂勾住,猛地一扯,背后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见她这般慌张,曹佑再次使坏,低头在她耳边温声道:“你怎么这么笨,连走路都不会要不要我教你”
看着她倏红的脸颊,曹佑终于忍不住失笑,温热的气息随着笑声怕打在林文茵耳畔,使得林文茵更加不自在,她挣扎着脱身道:“对不起,我要去找无忧了。”
正要走,手腕再次被拉住,林文茵红着脸奇怪的看着曹佑,曹佑朝着身后扬了扬下巴,“他们走的这边。”
看了看曹佑所指的小路,林文茵正要走,脚步再次停下,她从怀里那出昨日曹佑给她的进宫令牌,递到他面前,“这个令牌还给世子了,出宫的时候用不到。”
“你拿着吧,万一下次还需要你帮忙,到时候还是要给你。”
林文茵的身份并不可以随意进出皇宫,这令牌虽然不算贵重,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拿的,若是换做别人曹佑定是会将这令牌收回,但因她是随时会脸红站在树上还会发抖的林文茵,所以曹佑并不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对皇宫不利之事。
闻言,林文茵抬头看向曹佑,含唇半晌轻轻点头,“好,那就等世子不在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再将令牌还给世子。”
桥上,看着脸色不佳的宫洺,曹琦儿嘴角一勾,故意道:“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难得四皇子有心,怕是再过些日子宫里就有喜事了。”
闻言,宫洺深眸一缩,喜事他倒想看看,除了他还有谁敢娶那丫头,只要她不怕喜事变丧事,那么他也不介意陪她闹上一闹。
几日后,宫洺亲自带兵缴了福鼎寺,并捉拿了住持与一众僧弥,听闻此事,唐无忧只觉得这个人疯了,他身毒未愈竟还每一刻停歇,简直是不知死活。
院子里,唐无忧闲来无事乱逛,却见陈氏身边的丫头慌慌张张的迎面走来,主子做事见不得人,居然连奴才都是这个德行,看着走到跟前的丫头,唐无忧脚一伸,蓦地将人绊倒,就见那慌张的丫头没有一点准备的扑了出去。
一纸书信掉落在地,唐无忧眼眸一缩,在丫头慌乱捡起之前,她快她一步的看清了上面的一个文字。
如果她没记错,文是陈氏的闺名,可是她嫁入唐府这么多年,有什么人会用闺名来称呼她
被绊倒的丫头爬起身,回头看了唐无忧一眼,虽然心下知道绊倒自己的人是她,可是她却不敢追究,她慌忙的下了个礼,“四小姐。”
看着丫头离开,唐无忧好奇的摸着下巴,仅仅是一封信,居然让她慌成这样,若说这其中没有蹊跷,她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反正她最近闲得很,正愁着找不到事打发时间,现在看来探探陈氏的底好像也不错。
红润的唇瓣邪肆一撩,唐无忧转身跟在丫头身后走了回去。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陈氏匆匆出门,唐无忧趁机溜进主屋翻找了一番,却没见那封信,想想也是,倘若那心中要是有秘密,陈氏怎么会傻到将它放在房里,若是被老爹知道了,那秘密不就暴露了
正打算出门,却见刚刚那丫头从屋后走了出来,唐无忧退回屋内,直到丫头离开她才从屋内走出,清眸一眯,转身朝着屋后走了去。
一堆烧过的纸灰,火光还没有完全熄灭,唐无忧用脚踩了踩,而后捡起那还没有烧完的一小半。
信上残留的字已经不全,但是却能看见心中提到母亲的字样,最关键的是,这没烧完的部分刚好留下了最重要的一个线索,难怪她一直想不通,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声低沉的冷笑,笑声是那么的讽刺,她原本打算让这一切就这么过去,可是现在看来,愿意这样做的人好像只有她自己,她累了,可却有人还是孜孜不倦的来招惹她,如此,她也没理由再纵容下去了。
“王爷,歇歇吧,您已经几日没好好休息了,您的身子还未痊愈,经不起这般折腾。”见宫洺连日不眠不休,南影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劝了。
宫洺拖着虚弱的身子在监牢里坚持这么多天,不是因为体力好,而是因为他需要发泄,每每闲暇之时他就会想到唐无忧那双无视他的眼,若说她是个勾人的妖精,那么她的那双深眸就是唾了毒的罪魁祸首,从五年前开始就让他沉沦,至今没有脱离。
几日未歇,宫洺的确也乏了,他揉了揉犯疼的额角,简单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深夜,一道黑影无声闯进,打晕了守在门前的几个守卫,拿下挂在他们腰间的钥匙提在手中,大喇喇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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