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看在眼里,不由感叹,女子一旦嫁了人,就变得贤惠起来。
“公主殿下,不如还是奴婢来吧,您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做这样事情呢?
昭华却拿着帕子,“我既然嫁了人,便是她的妻子,照顾他是分内的事情,有什么不能做的。”
说罢,昭华便拿着帕子铜盆里清洗,拧干了之后,又拿着帕子继续给秦炎擦脸。
等铃铛端铜盆出去,昭华才掀开被褥的一角,躺上床,本以为沈忠已经睡了,等她一躺下,就发现某人的手已经横在了她的腰间,她羞红着脸道:“我还以为你以后睡了?”
沈忠含笑道:“今夜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我怎么可能睡了。”
沈忠何时便得这么坏了,平日里看上去明明那么正人君子。
珠帘被轻轻的拉起,却遮住了一屋春色。
婚礼一结束,沈珠玉和沈其旭就得回国子监继续上学了。
昭华这个新媳妇,在沈府日子也过得很安逸,和婆婆许氏的关系非常的好,不知道的人,还会误以为她们是亲母女。
昭华近日来迷上了跟许氏学做绣红儿,许氏见自家儿媳妇这么的贤惠,心里都乐开花了。
“公主殿下,驸马爷回来了!”
“夫君今日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沈忠便疾步走了进来,颔首道:“母亲,公主殿下!”
昭华提着裙摆站起来,走到沈忠的身旁,拉着沈忠的手道:“夫君,今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沈忠道:“今日朝廷上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沈忠看了看,又道:“公主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许氏也站了起来,说道:“公主殿下是在跟我学做绣活儿呢,说要给你做一件衣裳。”
沈忠执其昭华的手,捧在手心:“公主殿下,这些事情,你怎么能够做了?让下人们去做就好了,况且我又不缺衣裳穿。”
昭华心里甜滋滋的,就跟吃了蜜饯似的:“可我你的妻子,我想让你穿我亲生做的袍子。”
许氏心疼,他儿子能够娶到这般体贴入微的妻子,真的是他的福气。
响午了用膳,昭华陪着许氏北街逛,逛了一趟下来,婆媳二人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昭华挽着许氏的胳膊:“婆婆,前面有间茶楼,我去茶楼吃些东西吧。”
两人逛了这么久,许氏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嗯,那咱们去吧。”
“呀,婆婆我忘了夫君的宣纸用完了,我得给他买墨水回去。”昭华敲了敲自己的我脑袋,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他家夫君有着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却天天待在书房里写字,可让她可心疼了。
“公主殿下去吧。”
“那婆婆先去酒楼等着我,等我买到宣纸,就去酒楼找你。”
笔墨铺的老板,一看到昭华穿着打扮,便知她身份不一般,赶紧走过来热情的招待:“这位小姐,可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昭华对笔墨铺四周看了看,说道:“你们这儿有宣纸吗?”
老板笑道:“有有,当然有了,小姐要什么样的宣纸?我们这里最好的江南制造宣纸了。”
昭华跟老板去挑了之后还是决定了要江南制造的宣纸,随即付了钱,让老板派家丁将宣纸给送许府。
另一头,许氏已经在酒楼里找到位置坐下了,昭华很快赶到了酒楼来,“怎么了婆婆?可是茶楼的点心不合你的口味吗?”
许氏拉着昭华坐下:“我等着公主殿下您来了再点。”
店小二拿着单子过来招呼:“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昭华接过单子快看了看,点了几道点心,又问许氏:“婆婆,你看看有没有你要吃的?”
许氏道:“不用了,你点就成了。”
“本想着带婆婆您来酒楼,是让您好好的吃一顿的,既然婆婆不肯点,那我就只让他们将这里上招牌的点心,都给来尝尝了。”
店小二道:“二位客官稍等片刻,点心马上就上了。”
昭华拉着许氏的手,说道:“婆婆,你给我说了一些夫君小时候事情吧。”
许氏笑了笑,说道:“忠哥儿这孩子,从小就很乖巧懂事,完全不用我担心,倒是义哥儿和珠玉,倒是事事都让我担心。”
昭华托腮着脸,很认真的听许氏说有关沈忠小时候的事情。
“原来夫君从小就这么优秀啊!”
婆媳二人正说着话,店小二就端着托盘走来了,说道:“客官,您的点心来了请慢用。”
酒楼的茶点虽然不能宫中的茶点相比,却另有一番滋味。
看着一桌上慢慢当的一桌早点有蟹黄汤包、小汤混沌,翡翠烧麦、梅花汤饼……
“婆婆,你看看,哪些点心你喜欢吃,我给你盛到碗里。”
婆媳二人在酒楼,吃了茶点,才收拾好东西,坐马车回府。
国子监这头,沈珠玉最近课堂上有些跟不上,晚上的总会看书看得很晚才睡。
“小姐,你已经看了大半个时辰的书了,眼睛都看疼了,该休息了吧。”
沈珠玉揉了揉眼睛,合上了手里的书,“好了,我不看了,你去打热水来给我熟悉吧。”
沈珠玉很清楚自己没有别人那里聪明,能够很快的理解先生讲的知识,就只能勤奋补拙了。
房间里,其余四人这会儿都已经睡着了,沈珠玉洗漱好,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走进去,生怕自己的举动她们给吵醒了。
“珠玉,你总算是肯上床睡觉了。”
沈珠玉用手指抵在自己的唇瓣上,示意她说话小声些,别吵到了睡觉的人。
次一早,吴先生在课堂上,对《女学》德行篇进行抽查了默写,沈珠玉因为昨夜背了书,很轻松的就写了出来,沈其旭记忆力较好,也写了出来,吴先生当即对她们二人进行表扬。
抽查之后,除了沈珠玉和沈其旭二人,其她的人竟然都没有写对,气得吴先生惩她们抄《女德》抄了五十遍。
想着自己上一世,是个遭吴先生讨厌的笨学生,眼下却成了吴先生的爱徒,这差别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