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珠玉匆匆吃了晚膳,便收拾包袱要回国子监了,回国子监的路上会路过宝华街点心铺林记,沈珠玉便让车夫将马车听了下来,去林记点心铺买了吃的,打算带回国子监。
沈珠到国子监的时候,其余四人都已经到了,她是最晚的一个。
“你们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沈珠玉问。
任馨折着衣裳,说道:“还不是布置的功课太多了吗?我们四人都是早些回来赶功课的。”
沈珠玉将包袱在自己的床位上,将包袱打开,把从林记买的点心给拿来出来,任馨一看吃的,便走了过来。
“呀,珠玉你怎么还点了点心来啊?我能不能尝尝?”
沈珠玉道:“当然可以,这点心我本来就是特意买了和你们一起分享着吃的,玲之……允贤你们也过来吃啊!”
其余四人看到有点心吃,都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过来拿来吃。
任馨咬着酥饼问:“珠玉,你这点心挺好吃的,是在哪里买的?”
沈珠玉拿着翠玉糕,“就在林记买的,林记的点心一向都很不错,我”
任馨惊道:“林记的点心可贵了,你买的这些点心花了多少银子?”
沈珠玉吃着点心,“五十两银子。”
任馨边吃边道:“五十两银子,都快都可以买一盒上好的胭脂了,的确是贵了,你竟舍得。”
任馨对沈珠玉是说不出的羡慕,觉得她实在是太有钱了!
陈玲之问道:“那珠玉,你父母每月给多少银子?”
沈珠玉道:“一百两银子。”
“那跟我差不多,我是一百两银子。”
沈珠玉虽然零用钱只有这么多,但每回过年的时候,都会的得很多的红包,沈珠玉将钱给攒下来,如今都有一千两那么多了,全在在钱庄里存着。
眼看两年一度的花灯节就要到了,按照惯例,每年国子监学生都会在花灯节进行演出,演出的曲目众多,有弹琴的,有跳舞的,还有书法,以及诗歌朗诵的。
每回临近花灯节,国子监就会非常的热闹,国子监有明文规定,每个学生都必须到花灯节一项演出,否则没法结业的。
寝室四人都去舞蹈先生那里报名,想要参加舞蹈演出,唯有沈珠玉去弹琴先生报了名。
能否进行弹琴汇演,也是要进行考核的,需要在琴技先生进行弹奏的,还必须弹规定的曲目,沈珠玉倒是很顺利的就用通过琴技选拔的考核。
至于另外报名舞蹈的四人中,只有杭允贤一人通过了考核,其余四人全都被踢了下来,舞蹈是演出曲目,竞争最激烈的,踢出的人,自然要多一些。
剩下三人中,任馨和陈玲之只好报了书法,两人在书法方面,还算是不错的,也顺利的通过了选拔。
至于沈其旭,虽然读书厉害,却不擅长才艺,最后只好报名来诗歌朗诵,诗歌朗诵是吴先生负责,吴先生一向很看重沈其旭,沈其旭加入诗歌朗诵,吴先生还安排当了带头朗诵的人。
人选定好,就得开始排练了,沈珠玉一放学,叫要去琴室弹琴,弹琴的总共有三人,三人都是弹一样的曲子,所以很考验三人的配合,沈珠玉是三人中弹得最好的,琴技先生就她调到了中间的位置让她领琴。
三人都不是同一个班的,互不认识,让沈珠玉领琴,其余二人难免有的不满,琴技先生看出了其余二人对沈珠玉不服气,便让三人依次将要进行表演得曲子进行了弹奏,二人听了沈珠玉确实比她们弹得好。
花灯节临近,四人这几日都忙着排练,到夜里才回寝室休息。
今日任馨和陈玲之先回来,两人一回来,就便找好了衣裳,先去净房洗澡,不然等其余三人回来,大家都等着洗澡,得折腾大半个时辰好久才能睡。
任馨累得腰都快要直不起来,抱怨道:“玲之,这几日咱咱天天都在练字,还练就是大半天,若是在练下去,我的手妃断了不可。”
陈玲之不是一样练字,一练就是大半天,却没有像任馨一样抱怨,“明日一过,就是花灯节了,到时候咱们就不会再联系了,再忍忍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但这样不停的练习,实在是太累了。
两人洗完澡出来,沈珠玉和沈其旭就回来,杭允贤练舞却还没有回来。
沈珠玉也好不到哪里去,连着好几天的练琴,她现在手腕只要轻轻的动一下,就会很痛。
沈珠玉却并没有抱怨,让铃铛去衣柜给自己找了换洗的衣裳,先去了净室洗澡,洗完澡出来,才和任馨她们说话。
任馨问:“珠玉,你的琴练得怎么样?”
沈珠玉找了凳子坐下,用帕子擦着头发,说道:“弹得到是差不多了,只等花灯节的时候弹了。”
“对了珠玉,先生让你们弹奏的,是什么曲子啊?”
“是《花好月圆》?”
任馨表情道:“《花好月圆》这首曲子虽然好听,但弹奏的指法跨度特别大,而且整首曲子的曲调还很长。”
沈珠玉笑了笑,说道:“那也没办法,先生让我们弹的就是这首曲子。”
任馨又问:“那你记得到这首曲子的音谱吗?”
“记得到。”
任馨又是羡慕又是钦佩,“珠玉,你可真厉害,我就不行了,平日里先生让我弹曲子的时候,我都是照着谱子弹的,根本记不到。”
陈玲之走了过来,说道:“人家珠玉能跟你一样吗?你记不记到谱子还不是因为弹的次数太少了,明知自己弹得不好,还不认真的练习。”
沈珠玉看了看四周,问道:“允贤还没有回来吗?”
陈玲之道:“肯定是还在练舞,花灯节上舞蹈最先进行展示,她们练习的时长,就要我们多一些。”
“可平这个时候,允贤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陈玲姐觉得沈珠玉说的也是,虽然允贤会比她练得晚一些,这个时候,肯定已经回来了的。
任馨紧紧拉着陈玲之,好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你们说,允贤是不是回来得路上,遇到什么脏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