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辛年走后，秦远山继续施针，语气带着些揶揄：“行了，别装了。那小伙子都走了……”

靳夕睫毛动了动，掀开了一只眼撇嘴：“老秦，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秦远山冷哼：“我多了解你……小戏精。”

靳夕睁开了另一只眼，眼尾泛着红，强颜欢笑：“行啊，老秦！挺时髦的嘛！都知道戏精了。”

“你上次教我的扣扣和围脖我用的可六了呢。”

秦远山有些小骄傲。

靳夕脸皱成了一团，长呼气：“可痛死我了，就和人用刀搅一样。”

秦远山嗔怪她：“你这不是活该！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吃冰的，到时候受苦的是自己。”

“行了，老秦！我错了嘛！你看我都这样了，你就别骂我了好不好。”

靳夕委委屈屈地揩了把眼角，那小模样看的人怪心疼的。

秦远山知道她一直有痛经的老毛病，于是给她倒了杯热水：“先暖着，我去给你冲个热水袋。”

靳夕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意：“谢谢老秦…”

秦远山走后，靳夕一把捂住了自己脸，有些躁。

刚刚装晕，是逼不得已的。

因为她是实在想不出比那样更不尴尬的处理方式。

可许辛年却被老秦打发着去买那些东西……

她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堂堂校草许辛年帮她买卫生棉……画面太美，她无法想象。

一想脸就热。

也不知道那个大冰块会不会尴尬死。

……

许辛年往小店走的时候正逢上课。

他给封南辰发了短信给自己请假，又让他顺便帮靳夕请了假。

一路上都没有人，少年松了口气。

小店里的阿姨见来了个这么帅的小伙子，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笑靥如花：“同学，你要买什么呀？”

许辛年沉默了一会，指尖攥着衣摆：“红糖。”

阿姨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见他红着脸低着头，顿时明白了。

笑的暧昧：“给女朋友买的吧，我这就给你去拿，对了……卫生棉要不要？”

许许辛年被她一语中的说的脸都快滴血了，最后憋出了一个字：“要……”

阿姨一边带着他去拿红糖，一边夸：“现在这样体贴的小伙子不多咯，你的小女朋友可真是好福气。”

许辛年拿了红糖，阿姨在卫生棉柜台那冲他招手：“快来啊！小伙子别害羞！”

许辛年慢吞吞地走过去，看到琳琅满目的……卫生棉……顿时眉心抽搐。

阿姨一排一排给他介绍，热情似火：“这个啊，超薄型的，那个是日用的，最下面那个夜用的。对了，最近有新款一次性防漏裤要不要，卖的可火了，不愿意弄到床单衣服上的小女生都喜欢买这个，方便。”

许辛年：“……”

少年有点自闭，望着那些东西发愣。

他想起了靳夕染血的裤子，指了指刚刚说的一次性防漏裤：“这……这个吧。”

阿姨笑了：“行。别的还要不要。”

许辛年从上到下胡乱指了一通，尴尬地挪开眼睛：“都包起来。”

他不知道靳夕习惯用什么牌子的，也不知道夜用日用，超薄加长是什么意思，既然这样，干脆全买了吧……

许辛年结了帐之后，在阿姨清脆的再见声中落荒而逃。

他这辈子唯一的第一次算是栽在靳夕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