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望美人
当然是别有一番心境。
云景庭虽然2了,却是情窦初开俗话说得好,晚苞米更香!
这男人的情怀一旦敞开,那就像泄了洪的闸门,谁也拦不住了。
再加上两人已经登记了,亲亲密密是合理合法的,他也没有顾忌了,就想把米香儿搂在怀里,好好的稀罕个够。
这也是人之常情,本就无可厚非。
干脆上前了小半步,两手搭着米香儿的肩,轻轻的捏了捏,只觉得肩头柔弱无骨那种感觉真是爽。
偷眼再一瞄,米香儿低着头,既没后退,也没推拒。
他觉得胸口都要被激情和幸福胀满了,身上轻飘飘的,如果有翅膀,他就能在天上飞两圈。
云老虎绝不错过机会。
顺势双臂一紧,就要把女孩儿搂进了怀里,说句不好听的,唇部的造型都已经摆好了,就等着一亲芳泽呢。
突然
檐下有人低喊了一声,“哎,姐夫!你干啥呢?”
云景庭一门心思都在米香儿身上,没注意旁边有人,倒是吓了一跳,连忙回头一瞧傅博文正捂着嘴,端着脖子嘻嘻的笑呢。
云老虎一是有点儿挂不住脸了,二是正在关键时刻,被别人搅黄了,心里自然急。
瞪着大眼珠子,粗声粗气的问,“傅博文,你有点儿正形的没?”
“啊?我咋的啦?”
“你咋的了?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这偷听大人说话?”
傅博文梗着小脖子,“我这不是等你呢嘛!”
云老虎一听,气得直咬牙,“你等我干什么?滚蛋!”
傅博文没脸没皮的,“昨天晚上我是和你”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云老虎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跟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在院子里掰扯睡觉的事,“以前没有我,你怎么睡的觉?”
米香儿见他那副既情急又认真的样子,不由得侧过头笑了。
那笑容在夜风里幻化成一朵最娇艳的玫瑰,引得男人心动。
云景庭一瞄她,就觉得魂儿都上天了,目光凝在她的脸上离不开
一边的傅博文却不解风月,得吧得吧没完,“姐夫,我都困死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咱们赶紧回屋吧!”
米香儿瞪了他一眼,“小六子,刚才没来人闹的时候,你不是说今晚要和妈住一起?”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傅博文小手背在身后,懒洋洋的靠着墙,“反正我今晚就跟着姐夫!一步不离的跟着他!”
一步不离?
云景庭用手虚点着他,“嗬!你个小”
话没说完,就见上房的灯“啪”的一下就灭了,院子里瞬间黑了下来。
云老虎是个有深沉的人,眯着眼睛望着漆黑的窗口,目光深邃,半天也没说话。
米香儿赶忙解围,“我看咱们别在院子里吵了!你瞧,我妈都睡了!”
伸手拽过傅博文,“行了,别说了,刷牙没?”
“嗯!”
“那我送你回厢房!”
米香儿揽着他一起回了屋,铺炕放被,一切收拾妥当了。
傅博文边爬上炕,边揉着眼睛,瞧那个样子是困极了,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抱着被坐在床上,不错眼珠儿的盯着云景庭。
云老虎都气笑了,“你瞅我干啥?找踹是吧?”
“”
“你还不赶紧躺下!”
米香儿一捅他,“算了,别大呼小叫的!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打水洗脸?
面对着女人的这股温柔,云老虎就算是有冲天的怒气也都化了,“我自己去吧!”
米香儿也没理他,扭身就出了屋。
云景庭当然不傻了
迈步就要跟上。
能不跟吗?
不能睡在一起,总要借机亲媳妇儿一下吧!
傅博文见了,急着忙慌的光着脚丫子就蹦下了地,“啪啪”的在后面追。
云老虎听到响动,扭头瞪着他,语气里充满威胁,“你再跟着,我真踹你了!”
傅博文离着他有五六步远,歪着脑袋,撇着嘴,“你要敢动我一下?我就使劲喊,把我妈喊起来,让她收拾你!”
“你个小兔崽子!”
云景庭做势欲追他往前迈一步,傅博文就往后退一步,他收回脚步要出门,傅博文立刻又跟上了。
好家伙
两个人就在屋里耗上了!
说实在的,云景庭真是不敢太“撩”他,万一这孩子大半夜的真嚷起来,那可多丢人呢!
这么一僵持的功夫,米香儿回来了,手里端着热水,胳膊上搭了条毛巾,向着他一抬下巴,“哎,来吧?”
蒸汽熏得她的小脸绯红,再加上这温柔的口气“云老虎”立刻就成“云小猫”了,拉着长声,“嗳!来了!”
回身脱下了军装,挽起了袖口,两只胳膊就那么平伸着,也不往水盆里放,眼角瞄着米香儿,“你给我洗?”
米香儿抬着眉,“臭美吧你!”
臭美?
这话一出口,莫明的,就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又进了一大步。
这也难怪!
感情是什么?
是循序渐进!
是日久生情!
是共同经历风雨!
是愿意亲近对方的那份心!
云景庭压低了声音,“香儿,咱俩现在算是新婚吧?你帮我洗洗手,有什么不可以?”
“去!”米香儿轻打了一下他的胳膊,顺势就把手“打”到盆里了,又递过去块香皂,“给!”
她的头略低着,眼皮轻撩,半是娇嗔,半是纵容,天然的蕴着女人的一股风情。
云景庭
觉着心里美!
简直美上天了!
也不知道怎么洗的手,直到毛巾擦到脸上了,自己心里还纳闷儿呢哎,脸咋也洗完啦?
米香儿轻轻一笑,出门倒水了。
云老虎在地下搓着手走了两圈,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哪能睡着觉啊?
嘴里轻哼着歌,“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傅博文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用俩根手指撑着眼皮,拉着长声问,“姐夫,你到底睡不睡?”
“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你睡不睡?”
云景庭顿住了身形,忍了忍,还是问出了口,“小六子,是不妈让你跟着我?”
“没!”傅博文立刻拔起了脖子,“咱妈精神不好!今晚又吓到了!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一句话都没说?
这不是扯吗?
米香儿又进屋了,正好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她是聪明人,也不接茬儿,兀自向着云景庭,“休息吧!累了一天!嗯,晚上你惊醒些,我怕那帮人又摸回来!”
云老虎极其精明,看问题也通透,“香儿,对待事情要全盘统筹考量!现在的时局和以前不一样了,对那些下放分子的政策也渐渐的在松动,工作组这帮人才油呢,接了任务必须来,抓不走人,回去就把责任往我身上一推,他们乐得逍遥,大晚上还摸上来?他们有那个毅力?”
“”
云景庭傲娇的扬着头,“再说了,有我在这呢!就那几头蒜?还能翻天了?真不是我吹,以前我带着五六个侦察兵,去摸老毛子的营部,一对一百,我也没怵过!”
这话米香儿信!
望着他的眼神里,不由得带着几分赞许和崇拜战斗英雄啊,能不另眼相看吗?
虽然如此
嘴上却强硬,“得了!别得瑟了”
云景庭坐在炕沿上笑了心里最清楚,这语气,是真把自己当家人了。
米香儿倚着门,捏着大辫子,“那我回妈那儿了?”
云老虎不舍得,“这就走啊?”
“嗯?怎么?”
“再待会儿!”
“”
傅博文在炕上“腾”的一下蹦起来了,“你俩有完没,黏黏糊糊的,到底还睡不睡?”
云老虎故意拍着胸口,“艾玛,你有病啊?吓我一跳!”
米香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转身,二话没说出了门。
夜风微凉
她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却觉得整颗心是热的,那热度传遍四肢百骇,熨得人发熏
题外话
新婚第一夜,就有小舅子的阻挠,老虎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