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酒已经半壶下肚,脑袋晕乎乎,身子轻飘飘的,看着夜黎笙冷峻的脸在自己眼前晃动
“头好晕啊!”
“你从哪里来,有何目的?”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放下戒备,于是夜黎笙借机问道
“我是仙女,天神派我下来解救你们!”
看着我双眼迷离,说话含糊不清的样子,想来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来
甩袖既走,突然袖口一紧,无法前行,一后天我醉醺醺的拉着他
“别走,我还没有喝够呢!”
“醉鬼!”他低咒一声
被酒气熏的双颊泛红,意识飘忽:“大坏蛋夜黎笙,整天就板着一张脸,欺负我!”
“看来你是欠收拾,改日就叫杜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
“我就天天缠着你!”说着一把搂住他,明显感觉到夜黎笙僵直了身子
“给本王下去!”
“不下,叫你天天欺负我!”
“陵然!”
屋顶上的陵然听到他的咆哮声,全身瑟瑟发抖:“八王爷,王爷叫我了!”
夜玄翎一脸笑嘻嘻的:“静观其变!”
“真是暴殄天物,一个男人的脸比我的还光滑!”说着还摸了两把
夜黎笙活了这么久还没被人吃过豆腐,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似有魔力一般,看着他那薄唇竟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冷冷的,软软的
“亲上了,亲上了!”
屋顶上的夜玄翎比当事人还高兴的手舞足蹈着
夜黎笙骤然失色,不解风情的一把将我推到地上
引起我的激烈不满:“你干嘛推我!”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那么凶干嘛!”
心里一股气在来回的窜动,夜黎笙大手一挥,一噼里啪啦的响声和惨叫声响起
只见屋顶露了一个大窟窿,夜玄翎和陵然一起掉了下来
“六……六哥!”
“戏可看够了!”
“王爷,属下有罪!”陵然先行跪下来认错道
“哼!看来本王是管束不了你了!”
“王爷饶命!”
“先把这疯女人抬回去再来找本王领罚!”
“是,属下遵命!”
树影婆娑,月光皎洁,折腾了这么久,夜黎笙却彻夜未眠,细想来,自从我来到安阳王府,自己失控的次数也变多了
太阳光从镂空的窗户跑进屋子里,照得暖洋洋的
随着嘤咛一声,我捂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
“头怎么那么疼!”
“小姐,你醒了?”香叶打了一盆水进来帮我洗漱
“我头怎么那么疼!”
“小姐还说呢王爷罚你不准吃饭,自己却偷偷溜到厨房,喝了一壶酒,醉倒在花园里,还是陵护卫送你回来的!”
“有吗?”我使劲回忆却想不起来
玲心笑嘻嘻的将屏风后的衣服展示给我看:“今天誉王要来看小姐,奴婢特意把小姐你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找出来!”
看着那件嫣红色带精美刺绣的长裙,心想:“这慕容葵的眼光也不怎么高嘛!”
“誉王?他为何来见我?”
玲心凑到我跟前:“小姐你失忆了自是记不得誉王可是你最喜欢的人!”
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我不会还要替她嫁人吧!”
“誉王已经在前厅等候,奴婢为小姐梳妆打扮吧!”
“小姐我生的这么美貌绝伦,还用怎么打扮,走去会会他!”
说着不顾她们的呼喊便自顾往前走着
“最好那个誉王看到我这个样子能打消念头,我还不想那么早嫁人呢!”我在心里这么暗暗想道
大殿内夜黎笙正和他寒暄着:“本王还以为誉王是来找本王叙旧的,却不成想是来找慕容!”
“安阳王说笑了,当然是看自家兄弟最重要,顺便将慕容小姐掉落的手绢归还!”
风轻撩起青纱,誉王一眼就看见了我,眼中带着异彩,像极了看心爱之物的眼神
“参见安阳王,誉王殿下!”
誉王将我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见我一身丫鬟的打扮,眼中满是心疼
质问夜黎笙道:“她为何做此如此!”
紧接着转来问我道:“你可是有难言之隐!”
我看了一眼夜黎笙,见他用一种威胁的眼神盯着自己:“没有,王爷待我很好!”
我将誉王打量了一番,人生的英俊秀气,但我更偏向于夜黎笙,从他看慕容的眼神可以看出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誉王是怀疑本王虐待慕容?”
“安阳王做人光明磊落,自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说着夜黎笙便下了逐客令:“手帕归还,誉王可以走了!”
看着他拉长的脸,心里不禁好笑:“看到喜欢的人与别人卿卿我我吃醋了?”
“慕容,本王想与你单独说几句话!”
看着他那个模样,我不禁有些心疼,但转念一想还是狠心拒绝
我扶着额,一脸痛苦的模样:“哎呀!我头好痛!”
他一听一脸急切的关心道:“你怎么了,本王找御医来替你看看!”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更愧疚了,心中升起满满的罪恶感
这时也不知道夜黎笙怎么想的,一把将我横抱起:“本王自会替她找御医,就不劳烦誉王殿下!”
“陵然送客!”
看着夜黎笙抱着我离开的背影,誉王呆在原地满脸的受伤
夜黎笙的胸膛是那么的结实,肯定有八块腹肌,想着不禁笑了起来
头顶传来他阴森森的声音:“还不给本王滚下去!”
我一听立马从他怀里弹开,小声嘟囔道:“那么凶干嘛?”
“不过呢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笑话,本王伤心什么?”
“伤心慕容葵与誉王心心相印,不喜欢你!”
只见他挑了挑眉毛,邪魅的一笑,轻启薄唇道:“今晚十幅刺绣绣好才准吃饭!”
我气的牙痒痒:“我好心安慰你,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二十幅!”轻幽幽的一句话却决定了我小腹肚肚的命运
“王爷,有事好商量,都是奴婢的错!”
“……”
太阳已经落到了半山腰,我的肚子很准时的叫了起来
杜嬷嬷依旧一副铁面无私的看着我把夜黎笙吩咐的刺绣绣完
毕业于艺校的我对画画完全不在话下,可这刺绣就一言难尽
一张平整的布被我绣的皱皱巴巴,连最简单的针法我都难于驾驭
“呲!”指尖冒出一滴殷红,我已经数不清第几次被针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