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可否告诉我们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陵然一身严肃正气吓得周围人都不敢上前,被问路的那个人抖抖瑟瑟都不敢抬头瞧他一眼。
陵然背对着我,我站在远处的一个破茅屋房里,透过一个窟窿看见他的背影。
身旁一个和我们比较亲近的农妇宽慰我道:“你们放心,你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不会把你们供出去的。”
说着她撅嘴哼了一声,那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说不定他们才是坏人。”
我吸了吸鼻子别提有多感动了,这里的人民风淳朴,相处久了他们便会把你当亲人一样对待!
“宋大娘要是他们要你画出我们的样子怎么办?”
此话一出倒是难住了众人,只见陵然冷冷的开口道:“你们可否画一副他们的画像?”
说着便拿出一锭银子作为条件:“要是谁画出来了我就把这錠银子送给他。”
有的人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子眼睛一时睁的比铜陵还大,写满了**。
一只枯瘦的手在人群中高高举起,发出悠长而又沙哑的声音:“我来!”
宋大娘看了一眼直蹬脚:“这该死的老张头!”
看见他站了出来,村里几个年轻的小伙便发出一阵嘲笑的声音:“张爷,您老还握得住笔杆子吗?”
此话一出惹得所有人哄堂大笑:“哈哈哈!”
张大爷年事已高,但还是每天都扛着一把锄头到地里和儿子媳妇一起锄地。
我摸了摸身上的背包,发现里面的笔和画纸还在,一时间心血来潮,必要展示一番。
“有了!”
在宋大娘和玉少卿好奇的眼神下,我开始了一番鬼斧神工之作。
画画这件事对于艺术生的我来说都是信手拈来。
毫不费吹灰之力,一副佳作便现世了。
只不过他们两个在看到我的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犹如便秘一样难以言喻。
憋了好半天宋大娘问道:“你这画的都是谁啊?”
只见那画上的人堪称绝作,络腮大叔和毁容小妹,绝对认不出来是谁。
玉少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们笑得那么灿烂。
“你是想混淆他们,好掩藏我们。”
“孺子可教也!”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画叫到宋大娘手里交待道:“你把画给他们,那錠银子自然也是你的。”
宋大娘见我眼里冒着的光芒犹如狐狸一般狡黠,不由得心下一明道:“我知道怎么办了。”
张大爷拿起一根枯木在地上画了起来,因为手下落了抖病的缘故,现在差点连树干都握不住。
就在这时宋大娘拿着画出现在众人眼中:“我这里有现成的画。”
“什么?”
陵然将画接了过去,眉头越皱越紧:“这两个人往哪里去了?”
“他们啊听说你们来了便慌忙走了!”
“你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吗?”陵然问道。
宋大娘指了指那条水路说道:“划船刚走是,至于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陵然感激的点了点头将一錠银子,所有人看到这银子都眼冒金星,羡慕极了。
张大爷见状心里十分的不舒坦,看了一眼那画纸上的画像说道:“宋大娘你何时学会画画了,画的一点也不像……”
怕他说出来露馅了宋大娘急的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瞬间摔了一个狗啃泥,要不是经常干活的人身子骨硬朗这一摔肯定散架了。
“你这老头不能因为没有拿到银子就乱说吧。”
“你告诉我哪里不像!”
张大爷刚要开口她便把话给堵住了。
陵然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大爷有些不耐烦但依旧客套的说道:“多谢嫂嫂的指引,若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给众人一串黑色的潇洒背影。
我在里面实在忍不了,他们一走便捧着肚子笑起来,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哈哈哈!”
“哈哈哈!”
“这些人也太好笑了!”
玉少卿却十分的平静无奇说道:“这地方我们是不能再呆了!”
我猛的一抬头看着他,自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地方确实不能再待了,在这里这些日子我也大概了解了一起全面,深知这暗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
都是为了那登上皇位的诏书。
“我们该往哪里去呢?”
春风吹得是那样的急切,镂空的花窗外枝桠被风吹得胡乱颤。
玉少卿悠扬而又沙哑的嗓音响起显得无比的平静:“兰夷。”
……
三个月后
漫天的黄沙飞扬,百米内都看不到一个人影,除了炎热的天只有那风铃在呼呼作响。
骆驼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长串脚印,风一吹便被掩埋了。
“春风十里春店新菜系新鲜出炉,欢迎各位前来品尝。”
随着一声娇媚柔美的声音响起并伴随着一阵扑鼻的香味。
引得过路人肚子里的馋虫在响个不停。
春风十里店坐落在灵启与兰夷的交界处,这里来来往往的多是各国办事的达官贵人或者能人异士。
多半是为灵启的诏书而来,有传言说诏书在兰夷城内。
别看春风十里店规模不大,但客流量却很多,毕竟这可不是一间普通的酒楼。
来往的过客都会在此处歇脚能听到许多有用的情报,二来这里可不止是卖吃的……
说话的正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弯弯的睫毛在阳光下就像一只只扑闪的蝴蝶翅膀一样。
脖子里时常围着一条蓝色的丝巾,不准任何人碰。
眼里透着些妩媚之姿又与一身水蓝色纱裙冷静淡薄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便是这的舞姬麦素儿,但谁也没有见过她跳舞。
更多的是经常一碟瓜子,一壶清茶,一条板凳,在门口一坐就是一天。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最为壮观的是中间那口架起来的大锅。
里面放满了各种调料,葱,香菜,大蒜等炒出香味之后放入熬好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