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的那只脚在他手上不断地盘旋、摩擦……
哥舒禹阳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地道:“三哥,我与棠儿从小相识,那日宫中盛宴上,她不过是帮我说几句话罢了,三哥不用放在心上,她口无遮拦,说话没有分寸,无需计较。”
哥舒翰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狠狠掐住他的对襟,凶狠地道:“你别告诉三哥,她不过是个小孩子,说话不经过大脑?你拉着她对付三哥是吧?长本事是吧?好啊,我立刻叫爹把你再放进离竟峰黑屋!”
“别……别,三哥,禹阳不对,禹阳给三哥道歉赔不是。”哥舒禹阳唉声求饶,极为卑微。
哥舒翰似乎非常享受这一刻,他过分提出,“好,你让三哥开心了,三哥会考虑放过你!你给三哥磕三个响头,并且求我放你!”
哥舒禹阳一忍再忍,他在家族中不受宠,爹不心疼他还常常打压他,上头的几个哥哥也总是欺负他。
他好不容易回到哥舒府,一点一点地取得爹的信赖,若是再被挑唆关进了离竟峰,他的人生再无光明。
想到这点,哥舒禹阳按照哥舒翰的要求去做,纵使内心里十分抗拒,他也得照做!
他咬着牙跪下给哥舒翰磕了三个头,一边磕一边道:“求三哥放了我。”
每一次磕地,他的头都会被哥舒翰再一次摁下去,直到头与地面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
按照要求做完后,哥舒翰一脸得逞,临走前仍下一句,“哥舒禹阳,记住了!你是家族耻辱,你是家奴卑贱之子,你是家奴生的野种!当初你娘亲把你从外面抱回府,你就注定是个野种!野种!”
一句“野种”之词,印在哥舒禹阳的心里,他恨,他恨所有看不起他的人,更恨说他是野种的人!他恨不得当场就杀掉哥舒翰,可是他知道,他没有这个能力,更不现实!
……
璇阴王府。
大殿中,一鼎巨大的香炉中散发出白紫色的烟气,香烟袅袅。
殿前,赤玄殃躺在椅榻上十分悠哉,想是伤势大好。
鱼棠迫不及待地要辞别,“殿下,我得赶紧回去了,若是殿下找我有事可以先用传音符通报。”
“你就这么着急回去?再多陪陪本王啊。”赤玄殃眉头一皱,有些不满,故此撒娇的口吻道。
鱼棠顺着他的视线靠谱,无奈地道:“殿下,我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做,等我空闲了我再找殿下可以么?”
赤玄殃眼底闪过失落,他故意“啊”地一叫,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本王,本王的伤又复发了,你快来帮本王看看,本王会不会出大问题。”
鱼棠知道他是故作样子,于是冷冷一哼:“殿下能不能别装了?伤势如何找冥医就是。”
“你不关心本王了?”赤玄殃看着鱼棠狐疑出声。
鱼棠无奈地道:“殿下,能不能别幼稚,这不像你!”
赤玄殃立刻回到先前的形象,那邪魅腹黑,清冷孤傲,瞥了鱼棠一眼后,直接甩了个手,冷不走立刻带着鱼棠离开了璇阴王府。
待她走后,赤玄殃嘴角笑意渐深,自言自语:“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本王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