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阳哥哥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事到如今只能一步一步做打算。”鱼棠安慰劝道。
哥舒禹阳面色益发凄然,卑微却极具深情地看着鱼棠灵动貌美的脸,愧疚地道:“棠儿,是我不对,你可以原谅我吗?”
“原谅你?”鱼棠面色一惊,神情惊疑。
到底他做错了什么需要她来原谅?莫不是他真的早就知晓渣爹与皇后曾密谋逼迫鱼棠嫁入皇宫一事?
哥舒禹阳似乎一脸悔不当初,作痛心疾首状沉重地道:“棠儿,之前母后与我说要你嫁给我,我当时心里面很是开心。可是当我知道你心里并非有我,我三番两次与母后说明莫要强求你。可是母后心意已决,奈何我几番劝阻也无济于事。”
“棠儿,你可原谅我吗?母后当初逼迫你嫁给我,而我却最终放弃了劝阻,对不起棠儿。”
看到哥舒禹阳的惬意,鱼棠不忍说他半分,只是狐疑问道:“那你可知你母后做了什么最终逼迫我不得不嫁入皇宫来?”
鱼棠将他端详了一番,见他满脸懵,鱼棠突然截断,“算了,大概你也不知。不知道的才好,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眼下,你作何打算呢?”
哥舒禹阳凄楚地看着她,像是在她身上找几许缓解心痛的药丸一般,“棠儿,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母后的权势想必我不用说,父皇与我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
他说完,心中一阵痛楚,顺着血脉蔓延到细密的发丝之中,根根作疼直至发尖,像是血珠一滴一滴从发梢倒流了出来似的。
“棠儿,我心好痛,我心好痛……”
鱼棠叹息一声,“心怎么会痛?”
“我的心是苦涩的……”说着,他难受地吐出了酒,双手狼狈地抱住双腿坐在角落里楚楚可怜。
此时,鱼棠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得坐在旁边陪着他。
夜渐微凉,与此同时,昆仑觅萱阁中,白衣神仙如往常一样喝茶抚琴。
赤玄殃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一道刺目的红光掠过,白衣神仙迅速跃身,不过片刻,桌上的琴一瞬转移到了赤玄殃的桌前。
赤玄殃一袭红衣在雪天中如妖娆红花,他纤长手指抚琴,极为好看。琴音婉转悠扬,随着冷风拂过,他的发丝随之飘动。
白衣神仙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神色既黯然又惊疑,目光从未移过半分。
这琴音好似耳熟,白衣神仙听着便眼睛一亮,沉声问道:“你居然会弹这一首?”
“想不到吧?我居然能够弹出九殿王子当年弹的曲子,亦是和当年的梦神兄弟共同完成的琴谱。”赤玄殃勾了唇,目光精锐地看着白衣神仙。
“梦神是如今的天帝”白衣神仙幽幽开口道。
“想不到本王的前世居然和天帝是挚友,可本王怎么就觉得偏偏和你才是真的挚友呢?”赤玄殃暗搓搓地道。
闻言,白衣神仙话锋一转,“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曲子?”
赤玄殃微微扬唇,“你以为本王每天闲散?本王在平等王府里面发现了琴谱,上面注释了天帝的名字。这个琴谱还是在九殿王子的寝宫内找到,可想而知,本王前世与天帝是何等挚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