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了那天我是骗你的,其实我已知道那几人是惯犯,你没有乱杀人。”
张燕冲点点头,这本在张燕冲意料之中。
“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么做是想你和我真正的打一架,不过你应该还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做。”
张燕冲还是点点头,这一点张燕冲确实不清楚。
“其实这只是因为我向来迷恋剑术,每一次见到什么高明的剑法我都会忍不住要学习或领教一番,因此有人叫我剑痴,我想,现在你应该清楚了。”
张燕冲点头,这件事总算有答案了,一个嗜剑如命的人做出这样的事的确不奇怪。
剑痴又说道:“当我如愿以偿的看到你的剑法时,我才知道我之前所习的剑法根本称不做剑法的,你让我对剑的理解达到一个新的境界,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张燕冲看着眼前真诚的男人,笑道:“你应该将我放出去,这就是最大的感谢了。”
男人一拍脑袋,道:“看!我都忘了,现在你已经随时可以离开了,再说就算我不放你,就凭那些小卒梦还能拦住你不成?”
张燕冲走出房间,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见到李元庆站在门口,李元庆的身边,还有一名高瘦的男子。
男人介绍道:“这二人都是我的亲信,之前他们有所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毕竟他们护主心切。”
张燕冲道:“我当然不会介意的。”
男人道:“小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我看你应该初出师门,还未有什么打算吧。”
张燕冲此次出山,本是为学习文字,以学习法术所用,但是他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寻找学习文字的地方,张燕冲只好道:“暂时还没有。”
男人喜道:“那小兄弟且暂住在敝府,让我来给你寻一处职务给你可好?”
张燕冲心想暂时也无处可去,只好在此停顿,打听如何学习文字,至于那职务一事,张燕冲可不想真的有什么职务牵绊而耽误自己修炼的。
张燕冲道:“那也好呀!”
男人道:“太好了,来人,快备酒席!”
张燕冲道:“没必要这么铺张吧,简单些就好。”
男人说道:“怎么不用?顺便还请你再透漏些剑法的心得”
张燕冲无语,这人真不愧称作剑痴的。
李廷,的确是个痴迷于剑术的人,叫他剑痴一点都不为过,张燕冲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够做的了这云城中的治安大统领的,酒席开始很久,歌舞,丝竹,这种奢侈的富人生活张燕冲第一次体验,但是他的感觉绝非梦想中那么奇妙,因为剑痴李廷的问题一直就没停过,张燕冲根本无法静静享受这些。
问题当然全是关于剑术的,可是张燕冲当然回答不出,因为他根本不懂剑术,张燕冲也不会这么说,因为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张燕冲只好装作一副高深的样子,避而不答。
“好吧,你究竟怎样才肯告诉我?”李廷终于问道。
张燕冲的剑法本就是源于自身远超常人的五感和灵识,这种本事却不是靠口述就能教会的,除非李廷也可以修真,张燕冲道:“告诉你也可以”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就行!”李廷急道。
张燕冲原本想说的是“只是怕你知道了也无法练成的”,可是当李廷真的说出“条件”二字时,张燕冲立刻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说道:“或许你可以帮我找一个老师。”
“老师?你如今的武功还需要老师?”李廷惊讶道。
张燕冲坦然道:“我找的老师不是教武功的,而是教我识字的,我现在可是目不识丁的。”
李廷彻底晕了,他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怎么忽然想起学习文化了,李廷不由道:“张燕冲,你该不是练武练傻了吧,以你如今的本事,还需要什么识字吗,你看我,除了李廷两个字外,其他的字我也认不大清的,你看我不一样好好的?”
张燕冲道:“这你就不用关心了,反正我不是去考状元,怎么,如果你办不到的话,那我的剑法”
“当然能办成!不过今后我这剑痴的家里又多了个书呆子啦。”
张燕冲嘿嘿一笑,趁李廷不注意,从戒指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抛给了正在取笑自己的李廷,说道:“不是多出一个,是两个,你所想学习的剑法,只有看懂这本册子才有可能练成。”
李廷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之极,道:“苏大哥!你不是寻我开心吧!”
张燕冲忍住笑意,道:“我说过我曾修炼过一种异术,我的剑法正是修炼这异术之后才悟出的,当然,你若不想练,我也不会勉强你的。”这小册子自然就是那本木源决了,张燕冲早已将这法决背得滚熟,况且张燕冲已将李廷看做朋友,因此才毫不犹豫的给了他这部法决。
李廷听此,立即将册子收入怀中,讪讪道:“想练,当然想,反正做了剑痴,再做书呆子又何妨?哎?你不是说你不识字的吗,那你怎么炼成这异术的?”李廷忽然一脸疑色的盯着张燕冲。
李廷在关于剑术的事情上总是无比认真的,张燕冲当然不希望李廷认为自己在骗他,解释道:“我有师父的嘛,家师一字一句的教我,我才学得会的,不过从那以后,家师逝世,所留下的绝学全是以文字记载,因此我才不得不出山来寻师学字的。”
李廷这才定下心来,并且彻底安静下来,抱着那本小册子翻来翻去,可惜他果然识字不多,最后他合上书嘟囔道:“以前的剑谱都是图多字少,我倒可以看懂的,可你这根本全是字,你的所学果然全都奇怪的很。”
张燕冲笑而不语,他的所学原本就不是俗世间的武功,而是神奇的修真,在李廷看来,自然是奇怪的,当然,李廷对这些奇怪之处丝毫不介意,因为这奇怪的剑谱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威力,这足以让李廷抛却一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