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玉随手折了一枝菊花,叹息道:“说来秦茵也挺可怜的,好不容易与太傅在一起了,又有一个孩子,可丈夫却念着前一个孩子,取了一模一样的名字。”
“昨日的时候,齐昭过来告诉我,太傅想要见我。”
宁锦洗干净手,坐在一边的石凳。
“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了?”林默玉问道。
不然为什么要见宁锦。
“应该不知道,也许是猜到了我与澜裳有关。”宁锦继续道,“我同意了。”
林默玉:“你要是去了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已经被革职了,不是太傅了,虽然当年这件事与他无关,皇顾念多年的君臣情谊,只是让他离开云都,澜家对此不满,可又没有办法,只能将所有的罪责推在了秦茵身,还让澜裳改名换姓。”
其中关于澜意做的事,却因她早就离世,不在追究作罢。
澜羽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妹妹离世后还有接受他人的骂名,索性隐瞒下去。
林默玉:“那么澜裳也要跟着去?”
“不去,借着当年与贤王的婚事,虽然不能做正妃了,但是肯定能进王府。”
这些都是齐昭告诉她的,说是太后有意保她。
林默玉皱了皱眉:“那以后是不是时时都要见了?”
要是她成了贤王府的人,可比她做千金时见面的机会多了。
还真是糟糕。
“还不至于吧!这件事到此结束了,可比我想象快得多。”
更重要的是,澜裳与贤王的婚事终于落成了。
林默玉不能理解的是:“澜裳都这个样子了,还能进贤王府,别人都会说贤王重情重义,不计前事,谁知道暗地里藏着什么。”
“不管藏着什么,反正牵扯不你,你没事多担心担心我,我好怕啊!”她拍着胸口道。
林默玉:“……”
她信了才怪。
隔日过后,宁锦见到了这位她的外公,傅恒。
次见他还只是鬓角有白发,现在满头银丝,看来这件事对他打击确实大。
“傅老先生有什么事吗?”
这一次不是太傅大人了,没了官职只是一个普通人。
傅恒卑躬屈膝问道:“太子妃,老夫来只是想问问一件事,您是否认识澜裳?”
“认识啊!”宁锦展颜笑道,“我母亲就叫澜裳。”
听闻傅恒全身一震,抬头看向宁锦,泛白的嘴唇颤抖着,迟迟说不出话。
“你当年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秦茵和澜裳的失踪有关吗?”
在秦茵的口供,她所做的都是瞒着傅恒,可当真自己枕边人做的事,傅恒一点都不知道吗?
这一点,宁锦不太相信。
“知道。”许多,傅恒吐出两个字,脸更多是愧疚不安,“有一次她在睡梦中做了噩梦,嘴里梦呓着一些话,我无意中听到。”
秦茵住着他与澜意的卧房时,经常噩梦连连,彻夜难眠,为此秦茵将所有有关的澜意的东西锁,除了这些,还每年去寺庙求取平安符。
“所以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不怎么做,还能这么办?澜意已经去世了,我唯一的女儿不知所踪。”
他当年诚心对待过澜意,谁能想到她在背后做出那样的事。
“不过,现在看到你,我也就知足了。”
“你真的与澜裳太像了,看到你就像看到澜裳还在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