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秀：“当初给太子妃你的，就是最后一批鱼苗，池水中的鱼无用了，便都处理了。”

“皇后就不怕我将鱼养死了或许丢了。”

当初她都没有在意皇后给的鱼，只是养着玩。

要是早知道是这么重要的，她肯定是要供起来养着。

“太子妃要是这么做，今日就不会在这里了。”

宁锦：“……”

突然有一种受到威胁的感觉。

“其实这个应该告诉太子，为什么不说？”

珍秀默了几秒才道：“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说清楚的。”

宁锦在偏殿等着快要睡着了，恍惚中听到一阵脚步声，刚要抬起头来，就听到珍秀的声音。

“太子殿下，事已至此，都是皇后娘娘一人的选择。”

宁锦趴睡在桌面上，原本要起身的动作一停。

开始听着两人的对话。

齐昭沉默了一会，压着怒气低声道：“她一向都不曾为别人考虑过，就一个人做出了所有的选择。”

两人顾及宁锦在睡觉，皆没有大声说话。

宁锦听了齐昭的话，猜测他是因为这次皇后病危的事情而生气。

珍秀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皇后娘娘的身子早就油尽灯枯，这一天早晚都会来临。”

说着珍秀突然顿了下，继续道，“皇后娘娘对着这个冰冷皇宫早已大失所望，这对她来说也是一场解脱，太子殿下不应该阻拦。”

“什么不应该阻拦，她是我母后，让我如何不阻拦？”齐昭情绪一直紧紧绷着，触之即发。

不管皇后再怎么如何，她都是齐昭的母亲。

“太子殿下请回吧！”

珍秀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齐昭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来到宁锦身边，见她睡着，刚伸出手就被宁锦抓住。

宁锦捂嘴打了一个哈欠，“出来了我们走吗？”

来这么一趟，还没有见过皇后。

齐昭：“可以走了。”

说着拉起了宁锦，就朝门外走出去。

此时外面的风已经停了，凤瑶宫内一片冷清。

两人出了宫后，齐昭再路上问道：“你没有睡？”

宁锦没有隐瞒：“本来就要睡的，刚好你好了，见你和珍秀姑姑要说话就没有打扰。”

“孤还以为你要偷听。”

宁锦：“……”

她是有这么打算的。

关键是她没有听到什么，说出来没有关系。

宁锦随后问：“母后身体怎么样？我过来还没有见到她。”

“这一次情况很差，她想来知道自己的情况，才会在这次见孤一面。”

更多的是，下一次见面不知到什么时候了。

她担心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

他怎么会不知道。

宁锦也听明白了，皇后这是为了怕下一次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齐昭。

“太子殿下，还有会很多下一次。”

这话连宁锦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拿去安慰齐昭。

“不会的，下一次孤去见她肯定还是不愿意见孤。”

齐昭说的肯定，一点犹豫都没有，似乎从心底就是这么认为的。

宁锦在心里无声的叹息，这母子两人隔阂太深了。

一个两个都不愿意说。

“那母后也见了皇上？”

齐昭在里面待着时间比皇上还要长，皇上出来后没有什么异常。

好似只是过来看一眼。

“没有，他进去后就被珍秀拦住，一直在门前，没说几句话就出去了。”

就算他想要留下，母后也并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