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摇摇头,“我也没有见过。”
离着最近的一次,还是上次的时候,隔着一层面纱,什么都看不清楚。
“那更别提我了,我也没有见过。”季容摊了摊手表示道。
就连齐昭自己都没有见过,皇后不愿露面才是问题所在。
宁锦知道皇后不愿意露面的原因。
容貌已毁其次,更重要是那曾经发生的一切。
以至于心灰意冷,这么多年唯一的牵挂,就是齐昭了。
宁锦站起身来,“你们聊吧!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太子妃?”齐茵茵喊了声,可是宁锦已经走了出来,并没有听到。
小声问道:“太子妃,怎么了?”
季容更加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大概今日进宫跑了一趟有些疲惫。”
至于真正的愿意如何,他哪里知道。
宁锦出去后,漫无目的走着。
长长的道路仿若没有尽头一般,她一直以来做的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就快要失去耐心了。
宁锦走到翠池边,这个季节已经没有盛夏那般的景色。
在最中心的小亭子里立着一个人。
宁锦望过去,凭着身影还是认出来是齐昭。
齐昭怎么会在这里?
宁锦走过去还没有靠近就被人发现了。
“太子殿下你……在喂鱼?”
她原本还想问齐昭在做什么,结果就在齐昭转身那一刻,看到齐昭手里的鱼食。
齐昭:“嗯,你要一起来吗?”
宁锦:“……”
刚好无事,宁锦便坐在池边喂鱼,外面冷,池里的鱼不爱活动,出来的很少。
总归还是有那么几条。
“茵郡主去哪里了?她不是跟你一起离开的?”
“她去找季容了,我也不好打扰。”正在让她离开其实并不是这个原因,除了这个理由她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回答这个问题。
扯过话题道:“太子殿下怎么想起来喂鱼了?”
实在难得一见。
“今日孤去凤瑶宫,发现池子里的鱼都没有了,珍秀说那些鱼熬不过冬天,回来后孤便想来这里看看。”
原来珍秀与她说跟和齐昭说的事两种答案。
宁锦朝池子里看去,水面闪过一条红色的鱼尾。
“凤瑶宫的池子不深,那些鱼很容易就冻死,太子殿下看这里的鱼不是好好的。”
“不是的,当年母后送给孤的鱼就没有熬过冬天,后来是孤让人放了相似的鱼养在这里。”
那时候他怕母后知道他将鱼养死了,心里愧疚难安,便相处这么一个主意。
谁知道这么鱼其实根本就是活不过冬天。
齐昭缓缓道:“这是母后送给孤唯一的礼物了。”
宁锦心头被狠狠一砸,可以想象到那时候的齐昭,如何满怀欣喜接过,又如何无能无力。
“这么多年来,她见孤,最近的距离便是隔着一层帘幔,只能看到她的身影。”
从来没有任何一次身体的接触。
更多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只是沉默。
小时候他的话会多一点,逐渐长大后,面对母后,言语渐渐少了。
母后很少说话,未曾回头看过他。
宁锦沉默了片刻,道:“或许皇后是有苦衷的,太子殿下应该相信皇后。”
“苦衷?若是有她为什么不说?”齐昭冷声道,“她从来就没有打算说过。”
最应该让他知道的真相都不愿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