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南出差没有来一句:姐,以后我能吃你软饭吗?
程处雪丝毫没有搭理王猛南,走到门口。
“姐,aa也行啊,别走啊,你是知道的,我很穷,承担不起啊。”
在王猛南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感动下,程处雪又坐了回来。
程处雪大腿位置一团团的,湿了。
王猛南特佩服自己,便喊道:“小二,结账。”
店小二走了进来,扫了地上的琉璃瓶碎片,笑道:“客官,你好,一共两百贯。”
听到价钱后,王猛南直接跳了起来,“黑店,你们这是黑店,我要报官。”
店小二笑容渐凝,冷道:“打坏的琉璃瓶190贯铜钱,这一桌酒菜十贯铜钱,小店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正规生意。”
王猛南朝着程处雪望去,程处雪点了点头。
一个破玻璃价值190贯铜钱。
这尼玛真值钱。
来钱比打劫都快。
至于饭菜价钱,十贯铜钱也不是很高,也在承受价格之内。
王猛南的翠云楼吃一顿十个大菜,一壶女儿红,价格也在一贯作用。
老百姓去吃小面馆,一碗面价格在三文左右,素菜大概就是四文钱,肉菜在五文到十文不等。
建国初期,物价普片都是很低。
十贯铜钱,也就是万钱…王猛南…付不起…
王猛南给程处雪投过去一个可怜眼神。
程处雪非常大方道:“一人一半,我出五贯铜钱。”
王猛南一听,脸色难看了几分。
人家程处雪出五贯铜钱,这没毛病。
打碎琉璃瓶的是王猛南,和程处雪无关。
玩球了。
这下,要去卖身还债叻。
王猛南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孤独是美,善良是罪,为何善良的人只能独自抹泪?
男人是山,女人是水,为何寂寞的山会如此破颓?
牛郎有才,织女妩媚,为何老天却不让他俩成双成对?
一年只有一次鹊桥相会?
白雪皑皑,白衣飘飘,最白的处雪,你永远最美。
程处雪小姐,能否给我一个十全十美,让我的心与你沉醉。
情话总是感人的。
哪怕程处雪没有听懂,但这意境她完全可以后天脑补。
一个白衣公子站在他面前,手捧鲜花,单膝跪地,向他求婚。
没有古琴,没有难懂的古诗词,只有一个真挚的少年,和蠢蠢欲动的躁动。
程处雪红着脸,闭上眼睛,扭扭捏捏的转过头去。
小声梦呓道:“我出一半…”
王猛南觉得距离免单又近了一步。
别骂王猛南无耻,要怪就只能怪他口袋比脸还干净。
程处雪在差也是程咬金女儿,身份尊贵,家中随便拿出一件东西,都能卖几百贯铜钱。
哪怕是她随意涂鸦的一幅画,也能够卖到高价。
所以,程处雪不缺钱。
王猛南笑了笑,又道:“处雪,你是小偷。”
“你说什么?呸,我明明是强盗才对。”
程处雪发现自己和王猛南在一起,她智商再持续下降,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
王猛南道:“你偷走了我的心!”
“我出152贯,好了,就这样吧。”
程处雪丢下这句话后,疾步离开。
王猛南有些懵,连忙喊道:“姑娘,你出152贯铜钱,几个意思啊。”
“没几个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够四季发财。”
房间中传来程处雪最后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远。
四季发财?
不,这丫头在侮辱我,让我去死!
王猛南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小二,赊账,我回去让人把钱送过来。”
王猛南打算离开,却被店小二一把拦住,只见店小二板着脸,道:“不行,今天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哪都别想去。”
“我抗议,凭什么程处雪就可以欠账,优先离开?”
“凭什么?就凭人家是卢国公嫡系长女,你什么身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扎心了,老铁。
最终王猛南还是让人去翠云楼找崔姨,让崔姨带钱过来赎他。
王猛南回到翠云楼之后,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之中,说什么也不开心。
“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他的名字叫做钱钱,他有双美丽的大眼睛,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钱啊钱,你可知道我多爱你,我愿意带你飞到天上去。
日日夜夜,搂着你…”
一首改良版本的小微,被王猛南唱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钱的不辞告别,让王猛南伤透了心,王猛南打算下楼大吃一顿,弥补心灵的创伤。
房遗爱这混小子就在大堂,勾头,双手紧紧捂在胸口,在寒风中被动的颤颤发抖。
王猛南看到房遗爱那刻,恨不得上去就是一脚,将其踹死。
房遗爱看到王猛南下楼,连忙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跟在王猛南身后。
“大师,你来了,刚才的事情,崔姨都告诉我了,你放心,今天你损失的四十八贯铜钱,我加倍赔给你。”
如果感情是彼此间的桥梁的话,那么钱就是支撑桥梁的支架。
听到双倍赔偿这四个字之后,王猛南心情好了许多,脸上笑容也多了几分。
“大师,程处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大师出四十八贯铜钱,难道是想让大师去死吧。”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之前程处雪经常对别人说死吧,死吧,看来,程处雪已经厌恶大师了。
为了那幅画…大师,你可一定要让程处雪高兴啊,不然我房家就完了。”
房遗爱就像是杂货铺小伙子,明明是想为主家担忧,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猛南踢了房遗爱一脚,怒斥道:“滚一边去,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哪个姑娘?大师,我有一个妹妹叫文静…”
房遗爱为了讨好王猛南,毫无底线,连亲生妹妹都卖。
王猛南:“……”
晚上,翠云楼又是空无一人,没有任何生意。
甚至隐隐约约还能够看到几只耗子大摇大摆窜进大唐,鄙夷的撇了王猛南一眼,叽叽叫了两声。
随后便穿越大堂,离开了翠云楼。
如果一家红楼,经营到连耗子都不愿意待的地步,那么这家红楼也是时候宣布倒闭了。
房遗爱一直在王猛南身边,陪着笑脸。
崔秀秀,还有几个老妈子懒洋洋坐在一边,安静的烤火。
整个翠云楼除了众人喘息声,再也没有其他。
就在王猛南起身,打算宣布关门歇业时候,进来一个黑成碳的黑壮汉子。
汉子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背后背着一把大斧头,来到大堂,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摸着后脑勺头发,笑道:“嘿嘿,我找掌柜的。”
“你姓程对吗?”
“对!”
“你姐姐让你来的对吗?”
“对!”
“你姐姐让你过来喊我为姐夫,对吗?”
程怀默脑袋上出现几个大大的问号。
在出发之前,姐姐并没让他喊姐夫啊。
难道说姐姐和这个掌柜的有奸!情?
程怀默认真打量了王猛南一眼。
在心中做出最中肯评价: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我一拳就能打到十个,哼,配不上我姐姐。
等等…
程怀默好像想到了什么。
对啊!
姐姐终于看上了男人,这可是程家之福,应该放鞭炮庆祝才对。
程怀默道:“姐夫,姐姐让俺过来找你。”
房遗爱看向王猛南,露出崇拜眼神。
大师不愧是大师。
连程家女土匪都不放过…
真牛比…
佩服,佩服。
王猛南对崔秀秀使眼色,崔秀秀几人把桌椅板凳收拾好了之后,便回房间休息。
大堂只剩下,王猛南、房遗爱和程怀默三人。
王猛南再一次躺在摇椅上,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道:“老弟啊,说说,当初到底是怎么中的圈套,姐夫我能帮就帮,帮不了也帮。”
程怀默不好意思道:“姐夫,是因为一块田,突然之间挖出了金子,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结果我买了那块地之后,在也没有金子出现。”
地里挖出金元宝。
这么简单的套路,竟然还有人会相信。
王猛南真心怀疑,程家之人是不是都不带脑子干活。
或者说程咬金原本不高的智商,一分为七,百分之八十智商分给了程处雪,剩下百分之二十智商分给了兄弟六人。
程怀默所得的地,是变卖私房钱,并且还签订巨额欠条,才换来的。
搞不好连家人都没有告知,自己一个人就把决定给做了。
“在买地之前,你姐姐知道不?”
“知道啊,我姐姐还夸我,捡到金元宝之后,也分一点给她。”
王猛南无语了。
刚才还夸奖程处雪有点智商,感情程处雪也是个二货。
房遗爱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喜色,砸吧几下嘴,道:“还好,当初你程怀默出价高把我给比了下去,要不然现在倾家荡产的就是我房家了。”
程怀默青筋暴起,握着拳头,一把提起房遗爱,就要打人,却被王猛南阻拦。
王猛南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公元633年。
古人消息封闭,谁见过地里挖出金子这种套路。
更何况是缺金的大唐,和一群懵懂无知,想要得到家里长辈夸奖的中二青年。
他们经验阅历少,又身为国公家的孩子,自然社会毒打要比寻常人少上几分。
王猛南道:“走,带姐夫去看看这块地。”
程怀默道:“这大晚上的,马上就要宵禁了,现在出门,不太好吧。”
房遗爱冷道:“你要是怕,你就留在这,我和大师一起出城。”
文臣和武将相互瞧不起,他们的儿子也形成两个圈子,相互瞧不起对方。
听到房遗爱在冷嘲热讽他,程怀默当时就急了,“谁不去,谁就是狗。”
三人乘坐马车,出了长安城,来到了长安城西边三十里的郊区。
程怀默指着一处光秃秃大山,道:“诺,就是这一千亩地,之前就是在这挖出了金子。”
王猛南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珠子。
感情程怀默这憨货,是真把石矿山当金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