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南懵了。
这种画面,怎么那么熟悉。
难道…
难道是我爹不是一般人?
王猛南小心脏快速跳动,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我就知道我肯定不是一般人,肯定是大家族遗留在外边的少爷。
瞧瞧,看看,翠云楼都破烂成这样,老爹却是一点不慌。
感情老爹是大家族少爷啊。
“起来吧,哈哈哈。”
王猛南连忙搀扶起刀客,笑的稀烂。
刀客站起身来,从后背解下一个包裹,打开,道:“小少主,主人让我把这包裹交给你。”
王猛南看到一张张纸张,越看脸色越难看。
尼玛!
原本以为是富三代。
谁曾想是负三代。
这上面都是欠条。
今欠刘大贵三贯铜钱。
今欠刘三傻三十文铜钱。
今欠郑屠夫五斤肉,共六十文。
…………
最让王猛南无语的是祖父(爷爷)竟然去青楼找姑娘,没付钱,还打了欠条。
这样的祖父,难怪老爹不愿意呆在身边,感情这是一个败家玩意。
王猛南道:“那啥…我该怎么称呼你…我祖父呢?”
刀客又道:“老爷已经死了,三年归期已到,还请小少主去还账。”
王猛南眼睛一黑,差点没有晕死过去。
“让我缓缓,让我缓缓,你先住下吧。”
王猛南随后便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刀客又找到了王猛南。
“三年归期已到,还是小少主去还账。”
“滚!”
………
一连三天,王猛南都被刀客纠缠着,就连上茅房,刀客都站在门口,形影不离跟着王猛南。
搞的王猛南精神恍惚,差点没有气的背过去。
王猛南快被逼疯了,连忙找到崔秀秀道:“崔姨,你拿去算算,需要还多少钱,在多给这个家伙十贯钱。”
崔秀秀亲自去结算,过了一炷香时间再次回来。
“东家,总共欠下一千贯贯铜钱,折合白银一千两。”
王猛南咬牙切齿痛恨的看了刀客一眼,“拿着钱,别在回来了。”
刀客点了点头,拿了钱之后,便离开了翠云楼。
这虽然是一个小插曲,但是让王猛南心中很不爽。
王猛南冷不丁开口道:“崔姨,今天早上,你安排一下,我要去上香。”
崔秀秀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啥?上香做什么?”
王猛南道:“去去晦气!”
崔秀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程怀默跑了进来,喊道:“不好了,矿洞死人了。”
王猛南嘴角弧线上扬。
鲍安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王猛南喊道:“快,快去拿只鸡。”
程怀默:“???”
矿洞死人,和鸡有什么关系。
王猛南连忙喊道:“当然是做叫花鸡,崔姨,你赶紧行动啊,我们赶紧吃完,赶紧去矿洞啊。”
程怀默懵了。
崔秀秀懵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王猛南竟然还想着吃。
叫花鸡埋下,王猛南痛痛快快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王猛南打了个饱嗝,再一次躺在他的小摇椅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哼着小曲。
一边的程怀默更懵了。
这姐夫几个意思啊。
吃饱了就睡,难道是猪吗?
程怀默轻声喊道:“姐夫,姐夫…”
“干啥?”
“矿洞出事了!”
“知道!”
“那边出事了,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
“不用,等着就行。”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是时候的时候!”
台上没大没小在说着相声,王猛南拿着茶壶,吃着干活。
咸鱼生活再一次开启。
一边的程怀默只能站在一边,乱窜,急的冒火,但是他还是站在王猛南身边。
程家几个土匪,几乎都是不带脑子干活,随便一件事都是火急火燎,搞的好像是别人烧了他家房子那般。
这一点,王猛南得帮帮程家改掉这个臭毛病。
瞧瞧他王猛南,多安逸啊。
整天除了躺尸就是躺尸。
躺尸他不香吗?
临近中午,一群白骑士兵冲进翠云楼,立刻抓了程怀默。
程怀默挣扎了几下,冷道:“你们好大的狗胆,知道我们是谁吗?”
其中一个白骑司士兵说道:“抓的就是你,世子爷,西城郊外那处矿洞死人了,上面让我请你回去。”
程怀默嗓门大开,喊道:“姐夫,姐夫。”
王猛南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听着呢,听着呢?”
程怀默问道:“姐夫,你刚才说的时机呢?”
“就是现在,你被抓了之后,就在也没有人烦我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王猛南指着程怀默对几个白骑司士兵道:“几位哥哥,你们可一定要秉公执法,可不能因为这家伙是卢国公世子就网开一面,开绿灯啊。”
“姐夫,姐夫…”
程怀默眼角流出了后悔和委屈的眼泪,被白骑司士兵强行抓走。
“呼,终于清静了,没人打扰我了。”
“接着唱,接着舞,大家嗨起来。”
王猛南没心没肺的对众人说道,随后侧着身,对台上的没大没小打手势。
白骑司当着众人面抓走了卢国公世子,谁还敢在这里继续吃茶看相声。
几个客人战战兢兢,当场离开。
王猛南喊道:“喂,说您呢,别跑,没付账,你跑什么,信不信我报官。”
可是随着客人从四面八方逃走,翠云楼几个老婆婆只是抓了几个逃单客人,大多数客人都逃单成功。
“哎,今天亏本了。”
“邓建!”
王猛南召来了邓建,开口道:“吩咐下去,今天中午伙食不要放肉,今天赔本了,要节省点。”
邓建觉得自己智商不够。
只要是个人都能够看出出事了,可王猛南却是一点都不慌,反而还如此悠哉,洒脱。
王猛南从摇椅上起身,对着邓建就是一脚,“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狗东西,信不信我打死你。”
“哎!”
邓建朝着厨房走去。
看着邓建离开身影,王猛南咂吧几下,喃喃自语:“还是不能对他太好了,免得他飘了,还是小说描述的对,能动手就绝对不动嘴。”
这一刻,王猛南想起某个败家子,他努力的学习着败家子的动作。
树欲静而风不止,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安静夜晚。
宵禁还没有到,街上已经出现一队队禁军,挨家挨户敲门。
王猛南依旧躺在摇椅上,这一次他没有哼小曲,而是在唱:“我站在城口,耳听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