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问被水信幻到一个猪圈里昏睡了过去,脑海里恍然闪什么,才惊醒。
刚睁眼,只觉得这白光刺眼的很。
“嗯?这什么味道?怎地如此难闻,恶心的很。”
聊问眼睛还未适应这白光,鼻子里就灌了好些恶臭味道。赶紧随便揉了袖口捂鼻。
待眼睛适应这烈光了,聊问才发现,她在猪圈里,四周都是木栅栏围了。
也能想到水信来着不善,毕竟说好的呆在他洞里是安全,结果倒让他召了更多的娃娃来。
聊问气着嘴小声骂,手就地上抓了什么扔出去撒气:“水信,你说我害你,可我根本不记得边南城有你这样一个人在,退万步言语,真是我害的你,你家人早早找了我小姨要哭闹,要赔偿了。”
加大音量:“可我根本不记得你这号子人啊!把我幻到这猪圈里是为羞辱我吗?”
说完又气的抓了东西扔出去老远。
“好好享受吧。”水信的声音响在空中,一时搞不清楚是不是说给她的。
聊问摇头重复:“好好享受,就这猪圈?”
圈里的三头猪角落里躺着,水信的声音进了它们耳里。耳朵动了动,便慢慢的爬了起来,聊问却丝毫没察觉。
指着天:“你这般把我幻到猪圈,算什么君子所为?一点儿也不坦荡。不就是圈里臭些,想用这个来羞辱我?那你真真想的太多,不就是些臭气,本小姐没有那般娇贵。”
说的兴起,干脆站了起来,朝着半空喊话:“水信,你当真觉得我会怕这几头猪吗?错,大错特错。”越说还越高兴。
这高兴的话不假,她打小无朋无友的,又是小孩子爱耍玩的年纪。无人与她玩耍,她就跟些小动物亲近。
这样聊问也乐的高兴,因为跟她亲近的小动物不受她的命格影响。
“有真本事,咱俩一对一较量,别幻这样幻那样吓唬人,本小姐不怕,不怕!”
说完拍拍手得意洋洋的,却发觉手是臭的,放鼻边闻了:“这?这,这不会是猪粪吧?”
慢慢低头看去,她正正的站在一堆猪粪形成的土堆上。裙子和上衣连着头发全沾上了。
鄙夷的一声,赶紧从粪堆上退了下来拍着身上的渣渣。
聊问还是丝毫没注意了身后。
其中一只猪朝聊问扑了去,正正地把聊问压倒。
聊问本来专心摘了身上的臭猪粪,一点儿没防备被这猪从身后扑倒。
顾不得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扑了她,聊问只立马挣扎了挣脱。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爬到一边站起来。
心悸未定,只看的三只猪看着她。花色却也是她在边南城没见过的,一只红白花色,另外两只都蓝白花色。
聊问只得倒吸一口凉气,死看着这三只猪道:“水信,怎地弄几只会攻击的猪教训我吗?你以为我真真会怕,呸。”
那三只猪立在原地望着聊问,也不继续攻击。
聊问看的这三只猪不动了,便嘲笑道:“也就这般本事罢了。”
还没笑够,眼睛余光瞥了猪粪旁边散落的东西。
不由得咽了口水回了眼神,手心里和额头也尽是冷汗。恶心干呕道:“水信,你大爷的,玩这么大?我真的不曾害过你,不曾见过你,到底怎样才信?”
聊问刚才瞥见的是一地的人体残肢,有断手掌,有断腿,有断胳膊……
“哈哈哈哈哈。”水信的笑声荡过,听的出是嘲笑。
聊问经这笑声,冷汗越发的往外冒了。哆嗦着后退。
那三只猪只听的这笑声却像是听了什么指令般,咧着满嘴獠牙朝聊问靠近。
退至角落,再也没地方可退了。
聊问牙床止不住的抖着,眼睛瞪的老大,呼吸也急促。整个身体紧贴在栅栏上,双手也抓了栅栏。
突然三只猪全部跃了起来,朝她扑去。与这同时聊问转了身,抱着栅栏爬了上去。
那知,这三只猪竟将栅栏撞烂了,聊问也摔了下来。摔的实在疼,却也是顾不得了,赶忙扔了怀里的木头。朝远处跑了。
三只猪在后面追了上来,不出一分钟,聊问便被红白花色的猪追上前拦住。两只蓝白花色的猪在她后面拦着。
聊问不停转头看着,这三只猪已是怒气冲冲,口里吐出的气都能肉眼望见。
三只猪慢慢缩小包围圈。
聊问立在原地只能朝三只猪念道:“别过来,别过来。”但听来也是求请的语调。
三只猪突然直冲她奔来,聊问吓的瘫软在地害怕着。
三只猪一个咬了胳膊,一个咬了左腿,一个咬了右腿。尽她怎么挣扎,也挣不脱。
只能哭喊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这猪哪里能懂了人话,它们只听水信的安排。
三只猪咬着她往不同的方向开始撒腿跑,身体开始撕心裂肺的痛感传到大脑。
“啊!”
那钻心的痛感入了脑,聊问脸突然通红,看上去烫的很,应该能烫个鸡蛋吃吃。眼睛也是烧红了。
聊问将被咬住的左腿一蹬,那咬住腿的猪被蹬出去一丈之远。
又将被咬住的胳膊一甩,那猪也被甩出去一丈之远。
咬着右腿的猪没了其他两只猪的阻碍,撒了欢的跑起来。
聊问被拖跑了好远,才将那猪蹬出去。起身时大可见的后背的衣服破了,那白皙的皮肤里杂了些碎石和污泥,都和了血。
脸和眼都还未消红,聊问过去捡起来一只猪左右使劲摔在地上。摔的口吐血昏死过去。
另外两只猪好像懂的什么,惊恐的望着聊问,朝深处跑了。
聊问追上去,一番打斗,终是制服了两只逃跑的猪。
她脸这才退红,眼里也还有一丝余红。
水信已经知道三只猪都败在她手下,只一句:“这么快?”
也幻去聊问所处地,一只手负在身后朝聊问走去。鼻子嗅到一些香气,百思不得其解。
“你!你居然打算吃他们!”水信看着聊问惊恐的怒着。
聊问挽了衣袖,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烤在火上。树枝上插的是一块肉,已经发香了,快可以吃了。
她身旁是一地的血肉,三个猪头赫然整齐放在那里。
水信过来看到这一幕着实被吓着。他怎么都想不出这姑娘居然生撕了这猪火烤了吃。
聊问天真着脸:“不然呢?多浪费,只是不知道这样花色的有毒没有。”
水信立马平复了脸色:“聊姑娘好雅致,只是这猪是我友人的,你吃了,我拿什么还予他?”
聊问拿起肉看了:“可以吃了。嗯?你说这猪是要还予别人的?那我吃了,怎么办?”
说完当着水信的面咬了一大口。
水信转身淡化身影走了,聊问只管自己吃的开心。
“什么,我那三只宝贝猪借你的,怎地会被吃了?”一个黑袍的人急的转来转去。
水信:“风兄,实在抱歉。”
“借了你那么多次,怎地就今日出了问题,还都灭没了?还被火烤了吃了?”
说的急起来。
水信:“风兄,实在抱歉。”
“抱歉抱歉,有用?那姑娘是怎地灭了我们宝贝的?还有,哪里来的火种起火?”
水信:“哎呀,风狐狸,你安静一下子,这姑娘会突然爆发出一股子惊人的力量,难对付了。”
水信又惆怅道:“别忘了,现在我们是在她的脑内世界,如今别提火种了,被她发觉后,我们便再也对付不了了。”
风狐狸:“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成功结束分离?”
水信摇摇头:“不知,反正这之前,是不能杀了她。”
风狐狸这才坐到水信身旁,水信给他倒了杯水。
“不教训教训她,我这心头不消恨。”
水信:“你算着点力,可别弄死了,就没法交代。”
风狐狸也不应答,闭眼幻到聊问那里去了。
风狐狸朝聊问走去,眼里怒火中烧,虽然嘴上笑着,却是一眼看出此人明是来找茬的。
聊问倒是吓了一下:“哎呦,怎地又穿出来个人。”上下打量着,着的一身清秀白衣,倒是有些个书生气。
见风狐狸不言语,聊问递了手里刚火烤好的猪肉问道:“你吃吗?”
心里:这人怎么一直望着我的肉,不会是馋吧,给了他一块吧。
风狐狸看着她手里焦黄的直冒油的肉,又转脸望见一堆肉堆在那里,旁边还立了整齐的三个猪头。
再也掩不了怒火,直接甩了鞭子出去,将聊问手里的肉打落在地。
“贱人,我拿你的尸身祭它们。”
聊问手里的肉被打落了,还听了句拿她祭它们,就觉莫名其妙:“我们不认识,好心拿肉给你,这样糟蹋。”
风狐狸:“糟蹋?它三个是我养多少年的宝贝,今日你却火烤了吃,拿命来偿。”
又是一鞭子,甩在了聊问身上。聊问腾的抱了站起来:“嘿,给我道歉,不然一会儿躺在这里的会是四个猪头。”
叉着腰一副趾高气昂的语态。
聊问心里:嘿,我发现我力气大的很,都能折了那些手臂,又生撕了三头猪。量你斗不过我。
风狐狸更加怒火了,又使了个天女散花的打鞭式法,鞭鞭落在聊问身上。
原本就已破破烂烂的衣服,此刻又添了些破洞。衣服绽开的地方,肉也开了,却不流血,只是痛。
聊问跳了跳,往后退着指着风狐狸道:“你叫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一会儿这真的是要摆四个猪头了,我没骗你的。”
这话是越说越怂的语气。
风狐狸甩了个空鞭,一声脆响划破耳朵,慢悠悠道:“风狐狸。”
聊问这会子心更惊了,仍旧正脸:“看来你是要打过一场才罢?”
风狐狸:“打过。”
聊问:“好,君子所为,你已打了我好下,现在轮我了。”
其实聊问心里盘的是不让风狐狸还手。
风狐狸嘲笑道:“让你。”正了身立在原地望着聊问。
聊问闭眼大喊朝风狐狸跑去,一拳又一拳落在风狐狸胸膛,又抓了他的胳膊咬几口。再扛起风狐狸想给个大背摔。
风狐狸望着聊问这般给她捶痒似的:“打完了吗?”
聊问扛着他的胳膊使劲,脸都憋红了,也不见抬起风狐狸一点儿。倒是瞥见了手腕处有个红狐狸的标记,魅惑的很。实在和他清秀的书生气反差太大。
聊问尴尬的把手放了回去,拍拍灰:“哈哈,大哥,那个我小姨叫我着家吃饭了,改日再见,哈哈。”
边说边后退着,然的一转身跑出去。风狐狸:“我当真的什么力大无穷,就这般本事罢了。”
随即追了上去。
聊问跑去一段距离,发现风狐狸追上来,朝他大喊求饶:“狐狸大哥,饶了女子我吧,别和女子较劲啊。”
风狐狸不应她,望着追了距离近些,就甩了鞭子打她。
每一鞭都无一落空。
聊问痛的龇牙咧嘴:“欺我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一点儿也算不得好男儿。”
聊问又噼里啪啦言了一堆,也彻底惹怒了风狐狸,直接使了绝招一鞭子打过去。
将聊问打落下了山崖。
“啊!”声音痛苦的紧。
风狐狸这才停下脚,望着山崖下面:“怎地会跑的如此快?难不成已然被她发现什么了吗?”
心想:“大人不加赶紧的,真被这丫头发现什么,掌控了这里,可就不好对付了。”
望了一会儿收了鞭子。
话说这聊问从山崖上掉落,本应摔的尸骨分离。倒竟连血都不吐,直起头大喘气:“天呐,这神奇?没摔死我。”
身体下传来一句:“壮士,劳烦离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