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萤见此情形，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拉架，要是凌霄反击起来，徐婉之不一定能占上风。她故技重施去拖徐婉之，没拖着，反被推一个踉跄。凌霄的衣服快被徐婉之扯成风干的梅干菜，又生生挨了徐婉之两拳。

一拳在下巴，一拳在胸口。

原萤只得又冲过去，使劲往两人中间挤。

徐婉之急眼:“你添什么乱？躲开！”

凌霄也不愿将原萤搅进来，将她往旁边推。

然而，两下推搡的结果就是原萤也挨了徐婉之一记重拳，那记重拳打在她的颧骨，痛得差点把她送走。

好得很，徐婉之这几年打架手艺没荒废。

发现自己误伤到人，徐婉之立刻收手，有些慌张的欲捧着原萤的脸察看。

原萤捂着半边脸，哀叹一声：“两位英雄，能不能有话好好说？就非得这样吗？”

凌霄反讽：“她像是个能好好说话的人吗？”

徐婉之狠剜凌霄一眼，没再吭声。看在他没还手，白挨几下的份上，她心气稍平，稍后又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有些后悔。

这场战斗终于偃旗息鼓。

见到原萤颧骨紫掉的那块皮，徐婉之心虚的提出建议：“要不去社区医院看看？”

“不用。”原萤用剥了刻的热鸡蛋在上面来回滚着，“皮外伤，过两天就下去了。”

徐婉之不放心：“真没事？”

“真没事。”

凌霄坐在沙发另一端，始终一言不发。他也在用热鸡蛋热敷着，眼睛盯着玻璃几上的杂志封面，像是在发呆。

原萤用嘴努努他，示意徐婉之跟他道个歉。

徐婉之翻个白眼，屁股动也不动一下。道个屁歉，没把他打残还算轻的了，他对她亏欠这么多年，打他几下本就应该。

“徐婉之，咱俩扯平了。”

凌霄突然蹦出来的这一句，换来徐婉之“放屁”二字的回怼。

“你糟践我感情这么多年，挨顿打就扯平了，也太TM会精打细算。”徐婉之冷笑：“我告诉你凌霄，你欠我的多着呢。”

凌霄转过身，正面向徐婉之，眼神没有怒火也没有阴鸷：“你非要谈多年感情，那咱们今天就一次性把话说开。”

徐婉之斜眼睨他，她倒是要看看他怎么为自己辩解。

“男女之间的爱情本就是你情我愿，你愿意付出是你自愿，怎么就成了我糟践你的感情了？”凌霄顿了顿：“况且，我糟践你了吗？这么多年，我是贪你财产还是让你失身了？”

果真是诡辩。

原萤看向徐婉之，徐婉之脸色铁青，显然气坏了。

“凌霄，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能讲出来。你不喜欢我干嘛吊着我？对我若即若离，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需要我的时候，好声好气；不需要我的时候，躲得远远。你耍着我玩时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我不喜欢你。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这句话，”凌霄道：“是你说你不介意，你自己全忘了吗？徐婉之，我不是纯情少男，你也不是纯情少女，你玩起来比我还疯，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又何必在我面前玩痴情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