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黑白分明却明显呆愣的眼眸,段修研移开视线。
默默提高了音量。
“没什么,风有点大,先进去吧。”
“哦,好啊。”
……
转眼到了翌日下午。
师父约的是一家高档私人会所,远离市中心,幽秘寂静。
侍应生们个个都清隽秀雅,处事果决。
明澜抿了一口咖啡,抬头看向许久未见的师父
师父头发花白,但面上皱纹却不算多,一双笑眼,看谁都和蔼可亲。许是常年教书的关系,整个人还有些典雅出尘。却不显年纪。
要是师父拿个拂尘告诉她,他修道了,她也会相信的。
“师父,您这次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明澜不确定,拿走时良木变种的人,是不是师父。
她对这个师父几乎没有了解,以前偷偷调查时,也总有一大块灰色地带查不到。
有时候稍稍突破了一点,却都是无关痛痒的信息。
“也没什么要紧的,一个老熟人病危了,赶过来见他一面而已。”炎凉师父往咖啡里加了好几块方糖,才用勺子慢吞吞地搅拌起来,但没有要喝的意思。
“小澜最近胖了一点,反应力也有下降,是疏于训练了吧……
也难怪,徒弟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就不把师父的话放在心上了,啧啧。”
师父摇着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明澜笑了笑,并未反驳。
她一直有在测量身体的各项数据,上下浮动不大。
师父的要求真是一年比一年严格。
“还是不爱说话啊。”老者说着,依旧摇着头,唇边却有了笑意,他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推到明澜面前,“喏,前不久找到了一个驱寒很厉害的东西,正好小澜体寒,为师就带来了。”
明澜接过,笑得乖乖软软,没有半点攻击性。
“谢谢师父!”
此话一出,周围的侍应生都偏转了脑袋,用同一种眼神看着她。
那是一种冰冷的、机械呆板的眼神。
不似常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向上升起。
明澜不动声色,继续问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师父会在灵渊久留吗?还是过些时候就回去了?学生过两天就回栖迟了。”
“我手上的项目很多,下午就飞回去了,小澜没有从事科研,想起来还真是有点难过。”
炎凉师父说着,倒也没像以前那样滔滔不绝了。
明澜依旧是那个回答:“我不是科研那块料子。”
说白了,她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定性和耐心,而科研,是可能在一个实验上重复千万次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的。
成效慢。
而她的健康状况,是受不了雪上加霜的。
“行吧,我先走了,不然赶不上航班。”
“好,我送师父到机场吧。”
“……好。”
明澜开的,是一辆临时开来的小破车,普普通通的牌子,完全符合一个贫穷画师的身份。
座椅是真的不舒服。
一个小时后。
明澜已经在返程路上
师父这些年越来越奇怪了,可能是参加了什么需要保密的项目,头发白得很快。
刚刚那个小礼盒里,的确是时良木变种。
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