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有些事情本王有必要再问你一次,关于周将军……”
“上次我让管家说的那的那些,就是我所怀疑的。还有我当年就一直怀疑将军府出事了,因为我也中毒了。因为这毒我变成这么虚弱,请了很多大夫也没有完全根除,但是很庆幸保住了这条命。”
“原来如此,这就是大人辞官的真正原因,难怪皇上会放你归乡。”
“先皇还让御医替我医治过,可是始终没有办法去除余毒。”
“所以先皇知道周将军府的事情吗?”
谢楚语直接问了,如果替孟之阳医治过,那么也应该清楚这件事情吧?
“当年我确实提过,皇上也派人查过,但是最后不了了之!”
“事情发生在十二年前,你医治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里你就没有派人去查过吗?”
谢楚语不相信,孟之阳还有没有说出来的事情。
不仅谢楚语不相信,萧澈与李林也不相信。
“我查过,我也去过,但是将军被已经被清理干净,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等等……等等。”谢楚语听着到这里,“你说将军府被清理干净,所以你看到过没有清理的时候吗?”
谢楚语追问着,孟之阳点点头,他说:“是的,但是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也已经被稍微清理,我看到扫把上带血。我后来去的时候又被清理过。花园里面的花全部换了,开得比以前更加的鲜艳。所以我不知道最开始是什么样的,一定是血流成河吧!”
回忆起往事总是痛苦不堪,尤其是周将军与他是知己好友,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家人。
“你的毒是怎么回事?”
“他们消失前,我去了周家吃饭,安慰着他们,周将军的死对他们的打击很大。那段时间我天天去,我想我的毒就是在那个时候中的吧!”
孟之阳也有太多的疑惑,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解开这些疑惑。
看着谢楚语,看着萧澈,他们两个真的能查到当年的真相吗?
“当时有没有让你怀疑的人,我的意思,府中的人……不是你指的那几个人。”
“我后来有想过,将军府的厨子换了。我记得周夫人说,这是从他老家来的,她想品尝一下周将军老家的乡味。”
“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你怀疑是她给我们下的毒吗?”
“孟大人,是你在怀疑。”谢楚语看着孟之阳,“是你在怀疑这个人,而且你早就怀疑了。所以你去查了吗?”
“回王妃,我查了,但是她消失了,我甚至让人去了周大家的老家,那是一个很小的乡子,他们告诉我根本没有厨子去过京城。”
孟之阳能做都已经做了,他看着谢楚语。
谢楚语点点头:“你怀疑的名单里面有周夫人父亲,对吗?他再怎么样,也是虎毒不食子不是吗?”
“那个厨子,她当时与周夫人的眼神,很奇怪。再加上周将军老家根本没有去什么厨子?所以她就成了嫌疑人。”
“不对,不对,你现在是在怀疑周夫人?”谢楚语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孟之阳。
孟之阳点点头,他的手撑着椅子两边,想要站起来,有些费力,身边的下人过来立刻帮着扶着。
“可是我们发现的骸骨里有可能周夫人的骸骨,周夫人曾经的腿被贼人砍伤过。”
“我想王妃你们弄错了!周夫人确实被贼人砍伤过,但是是手,而且没有伤到骨,更像是苦肉计。”
“哇……孟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了?”谢楚语很认真地看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不是王妃想让我说的吗?关于我的调查,我知道你们大家可能不信,但日子有嫌弃的是周夫人。”
“伤到腿的人是谁?”
“周将军的小妾琳儿,她像个将军府的女主人一样,可能大家以为她就是周夫人。”
事情越来越复杂,谢楚语与萧澈认真地听着。
不知何时,屋外下起了大雨,雷电交加,孟之阳突发旧疾,余毒这些年一直在伤害他。
他开始颤抖起来,下人立刻去拿来药,萧澈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把着他的脉。
“奇怪……”
萧澈把脉后,让下人去喂药,他退到谢楚语的身边,谢楚语看着他说:“奇怪?什么奇怪?哪里奇怪?”
“晚些时候再说,我们大家先回客栈休息吧!肚子饿了吧?”萧澈牵着谢楚语的手,聚精会神太长的时间,等松下来,大家的肚子都在咕咕叫。
他们撑着伞离开,萧澈紧搂着谢楚语的肩膀,他们去了那种牛肉面摊,因为下雨,只有他撑起了棚子,而且还有炭火很温暖。
“十二碗面条,十斤酱牛肉切好的端上来。”
大家坐在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三斤多的牛肉,配着面条吃,牛肉会让他们有力气,所以一定要补足。
“来喽,客官,这是送你们的热茶,暖下身子。”
他们不喝酒,因为喝酒会误事,也不允许喝酒。
“谢谢掌柜的,再煎些鸡蛋吧!不用急,慢慢来,我们先喝杯茶。”
“好的。”掌柜把他老婆儿子都叫出来帮忙,她老婆在那里熟练地切着肉,掌柜在那里煮面,儿子在那里煎鸡蛋,看起来很忙,却让谢楚语感觉到这样其实也很幸福。
“语儿,你在看什么?”看着谢楚语的眼神,萧澈问起。
“我很喜欢他们这样,也许有天我们离开京城,到一个小镇子生活。”
“那一定很美好,语儿一切都由你决定。”
萧澈也想远离,只是他刚认回母亲兄长,现在还是有些犹豫,不是那么的想要离开。
但是如果谢楚语想要离开,他一定会抛下所有,跟着她一起。
“只是想想而已,哪有那么容易了?赶紧吃面吧,闻起来就好香啊!”
热腾腾的面条,一大盘的牛肉让他们随意夹,想吃多少吃多少,还有很多的煎蛋。
大家吃的很舒服也很饱,随后谢楚语看着他们说:“大家随意一些,我有老爷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是。”他们回到客栈后,谢楚语与萧澈撑着伞走在雨中。
谢楚语伸出手去碰雨,萧澈立刻把她拉回来。
“怎么了?吓我一跳。”
“不要淋雨,会生病的。”
“好吧,对了,你为什么会说奇怪?难道孟大人没有中毒?”
“当然中毒了!只是他应该死了,他体内的当时毒量,因为现在的量都快要致死,应该已经死了!”
“也许她曾经像你一样服用过天山雪莲了?”
“天山雪莲,你的意思是,母后曾经给过天山雪莲吗?”
“当时母后应该没有这个,但是先皇应该有,也许他想要孟之阳活着,但是没有想到还有天山雪莲救是救了他,但是没有彻底救他回来。”
“你说的有可能,语儿,你真的太聪明了!”
“王爷,不要这样夸张。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故意的。”谢楚语叹了口气,看着萧澈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就是故意的啊,我夸我的媳妇怎么了?”萧澈没有否认,相反他承认的很果断。
“但是也要有个度吧!你这样乱夸,算什么?”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很聪明啊!”
谢楚语伸出手直接捂他的嘴,用一种你再说我就不理你的眼神盯着萧澈。
萧澈用他的眼睛,向谢楚语求饶着,谢楚语松开手他还轻咬了她一下。
“王爷……”谢楚语充满了无奈,撑着伞把他拉过来一些,生怕让他淋了雨。
“我喜欢雨天,特别的喜欢。也许是因为凉爽又或者一丝的冷意能让我清醒着。”
谢楚语试探地伸出手拉了一些雨水,这次萧澈没有再阻止,只是说“怎么?你现在不清醒吗?”
“嗯,像是一层迷雾拦住了我的眼睛,不管我怎么费用,我总是看不清楚事情的真实。”
“被案子困住了吗?幸好皇上当时没有让你查案,而是让你跟着那大司农劝课农桑。如果你一直在查案子,恐怕你就会一直被困在里面,天天烦恼。”
谢楚语是个心思重的人,这点从他们的眼神中便可以清楚明白。谢楚语听到萧澈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大雨,雨伞也因为大雨发出很大的落击声。
“语儿,你说你的眼前是一层的白雾,可我觉得那是一层悲伤,我很努力想着你不悲伤,可是你的眼中却依旧如初。”
“王爷,我就长这样!我的眼睛就是这样,你难道让我自戳双目,这样你所谓的悲伤就没了?”
看着萧澈,谢楚语声声说道。
“当然不是,当我刚刚的话都是胡话,莫要当真。雨越下越大,这把油纸伞也撑不了多久,你看你的鞋子都湿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不过你还是要把你想到的事情都通通说给我听,一个不漏。”
“是,是,是,我的王妃,我全说。但是你想到的事情,你也要跟我说啊!”
看着谢楚语,萧澈觉得要公平些,谢楚语说:“好啊,那我们回去吧!”
谢楚语也没有打算隐瞒,而且她知道的和萧澈一样多,毕竟都在现场,不会差到哪里去。
回到客栈后,萧澈打来热水,然后蹲下来替她解去鞋袜。
“王爷,不要这样,我自己就可以了。”
“没事,反正也没有看到。来,泡泡脚。”把她白皙的双脚轻轻放入水中,关心的询问着她:“怎么样?烫不烫?
“有些烫,但是烫烫正好泡脚,要不你也一起泡吧?”
“好啊!”萧澈似乎就等着她开这个口。
他也放到水中,烫的立刻提起来。
“好烫啊,娘子怎么不烫了?”
“放久一些就不烫了,要是冷水怎么泡脚了?”谢楚语直接把他的双脚踩在下面,因为知道她知道这水有多烫。她刚刚都泡了一会,萧澈不可能受不了?
“娘子,烫啊,好烫啊!”萧澈就在那里一直叫,两边入住的侍卫都拿棉花塞住不听。
谢楚语只好用吻封缄于他,他睁开眼睛看着谢楚语,有些惊讶谢楚语的大胆举动,他们已经脸站在一起,但是却越发的模糊,看不清楚对方。
谢楚语连忙松开,她说:“不要再乱叫,让人听到多不好,这可是客栈,你叫得那么大声,简直了!”
“可是我烫啊,真的很烫。”
“你不如一个女人吗?我都不烫,而且我早泡了一些时间。我都没事,你在那里叫个不停?”
“那是因为你不怕热。”
“是啊,我不怕热,我怕雪地,我怕大冷,一点点冷倒是会让我清醒,可是那冰天雪地里想起来就害怕。”
谢楚语死踩着萧澈的脚,不准他离开这盆热水,萧澈刚开始是扬眉瞪眼,不过后面也就没事了,一点都不觉得烫。
洗过腿后,谢楚语与萧澈舒服地躺在榻上,两个人小声地说着,这个客栈还是很热闹,可以听到谈论的声音。
所以他们两个窃窃私语并不会让外面的人听到,谢楚语的到这些事情,越发的觉得奇怪。
“所以她没有死吗?”
“虎毒不食子,所以我们并没有她的儿子,至于那具有可能是她女儿的尸体,极有可能也不是的。”
“周夫人?她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看卷宗的吗?”萧澈奇怪地说着,谢楚语回答着:“上面总是写着周氏夫人,即使有名字我也没有记下来。”
“上官秋容。”
“上官秋容?真好听的名字,那上官就是前首富上官金吗?”谢楚语问着,萧澈点点头,然后手紧紧地抱着她。
“对,是他。如果孟之阳调查的是对的,指的方向是对的,我们要去见见上官金。他是上官秋容的父亲,也许知道上官秋容在哪里?”
谢楚语点点头,用手敲着他的胸膛,头枕在上面
萧澈直接抓住她的手,然后说:“你不要乱来,否则晚上就别睡了!”
“王爷,我就是一个习惯。”
“你这个习惯很不好,非常影响我。”看着谢楚语,谢楚语知道他说的意思。
“罢了罢了,睡觉吧!晚早等这场雨停了,我们还要接着问了。”
“是啊,今天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发了病,也许是老天爷要阻止我们。”
“还在想?”
“不想不想了。”
外面也变得越来越安静,谢楚语与萧澈两个人也安静的睡着,外面依旧有雨声,不过这样的雨声,倒似那安魂曲。
翌日寅时雨停了,街道上有人骑马而过,只有一瞬间的声音而已。
破晓时,谢楚语醒了,她在那里替自己梳妆着,只是简单的妆容,让她气色好看些,不要丢了王府的脸面。
萧澈醒来,看着打扮妥当的谢楚语,说:“娘子,你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