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张河没有关系,但是他还有十多个顶尖级别的手下,这些人的武功可不简单,所以她现在非常地担心。
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一直趴在马车的车窗,看着这一切。
萧澈在空中,在地上,挥舞的剑,一个一个重伤张河的手下,但是张河却毫发无伤。
谢楚语双手合十,然后向老天爷祈祷。
“菩萨,一定要保佑我的相公。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王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为了大家,为了我好。”
那边,看着那些侍卫一个一个地倒下,张河说:“你真的好武功,但是可惜啊!你不会抓到我的,拦住他。”
张河准备走,他揪起上官秋容,然后跃坐在马上。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他大声一喊,马碰到了绳子,直接往后面翻,张河抱着上官秋容摔了下来。上官秋容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的样子,她的身体撞到石头,听到骨头咔的一声。
“起来,别装死。”把上官秋容提起来,“这是你的相好的吗?”
“我根本不认识他,你为什么总是要冤枉我了?”上官秋容十分不悦地说着。
“我冤枉你,你想太多了,我为什么要冤枉你。你不认识的人会半夜来到这坟前,而且要杀我吗?秋容,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们好歹夫妻一场。”
上官秋容笑出声来,因为她觉得这一件实在太可笑了,她忍不住直摇头,说:“我们夫妻一场?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一直都是在逼迫我。如果你不是你拿我的孩子威胁我,我死也不会从你。”上官秋容用力地咬着张河的手,张河疼地伸出手,然后用力给了她一个巴掌。
上官秋容感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所以想想你的孩子,你想让他们死吗?”
听到张河在威胁上官秋容,萧澈直接说:“我已经让人带走那两个孩子了,张将军,你的算盘落空了!”
“你到底是谁?安王爷?听说安王爷的武功绝世无双,深得少林五僧的真传。”
“我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杀了周将军。”
“那个家伙该死,他太懦弱了!根本不适合当将军。”
“错了,他不是懦弱,而是胸怀天下百姓。打仗只会苦了百姓,所以他才选择与夜国一起退后。”
萧澈觉得张河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一定要把上官秋容救下来才行。
上官秋容说:“我的孩子没事了吗?”
“放心吧,没事了!这个人威胁不到你,他也不会杀你,因为你现在是他唯一的筹码了!”看着张河,萧澈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是萧澈对不对?我可是为朝廷立刻汗马功劳的人。”
“我是萧澈对不对?如果我真的是萧澈,那你这样的语气就是大不敬。张河,你打胜靠的谁你知道吗?十几年前,你靠的是周从文将军,现在你是靠着南王。如果只剩下你一个人,守了边关多久,一次胜仗也没有赢过,纯粹就是一个废物。”
萧澈极尽讽刺着,其实他想测测到底张河带了多少人前来?
张河紧紧伸出手掐着上官秋容的脖子,只需要那么用一点点力,上官秋容必死无疑。
“不许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杀啊,这样我就更有理由杀你了。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将军而已!想试试吗?而且杀了她,你觉得你逃得过吗?”
“真当我只有这几个人吗?我早知道你会来对付我。”把上官秋容推到地上,然后双手一拍出来好几十人。
“就这些吗?还不够我砍的。”
“太嚣张了!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张河手一挥,无数的人冲上来。萧澈观察着,然后把他们往后边引,他们的人正埋伏在那里。
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四周亮起火把,看到很多弓箭手正对准他们。
此时的张河赶紧骑上马落荒而逃,等萧澈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欧阳大人,这里交给你了,我去追他。”
“好。”萧澈赶紧骑着马速度去追,这边谢楚语则是驾着马车跟在后面,张河的人全部交给欧阳少明。他们埋伏了不少人,不仅仅是萧澈,欧阳少明早就已经埋伏好了。
大冬天的,每天都来,就等着张河带着上官秋容前来了!
“上车,夫人。”谢楚语拉着上官秋容上了马车,然后驾着车一直追着。
“谢谢你,王妃。”上官秋容扶着车身,因为速度非常快。
“我答应过你的,放心吧!你的孩子我已经让人找到了。”谢楚语觉得上官秋容是个可怜人,那张河也确实太过分心狠手辣了些。
“扶紧了,车夫跑到最快的速度,跟上王爷。”
谢楚语交代着,她此时最担心的是萧澈的安危。
“是。”车夫用力地驾着马车,在马车里面的人晃得不行,谢楚语一只手扶着车身,一只手拉着上官秋容,生怕把她甩出去。
比起上官秋容,谢楚语的身体自然是要好得太多了!
以前都是萧澈与宋沅沅护着她,现在轮到她护着上官秋容了。
萧澈这边追上了张河,两个人马车打了起来。但是马上打架是张河的长处,所以萧澈明显很吃力。
“在马上你不是我的对手,王爷,现在还扯下你的面纱吗?”
萧澈就不扯,万一张河跑走去告他,他不好交代,不扯下来,萧澈只要轻轻否认就够了!
“打赢了我,你就可以扯下了!”萧澈不得不承认,这张河的马上功夫真的好,看起来想要拿下他,必须把他打下马才行。
他骑着的马是匹好马,萧澈先要伤这马腿才行,但是他的兵器是剑,而他的是长刀,两者之间就有很大的差距。再加上晚上,这路颠簸不平。
天时地利的张河,萧澈得加倍小心。
他们打斗的同时,谢楚语的马车已经赶到,他们保持着一些距离,不想让张河抓到他们。
“怎么样?好玩吗?”张河一刀砍过来,萧澈虽然躲过大部分,但还是受了伤。
受伤手的萧澈更加的费了,谢楚语看着受了伤的萧澈,她心里担心不已。
她应该选择相信萧澈,还是选择做些什么?
“王妃,王爷受伤了!”
“我相信他可以的。”
谢楚语突然间摸到了什么,马车里面有弓箭,她以前有学去,但是她可以吗?
晚上看得不是那么得清楚,谢楚语不想误伤了萧澈,她观察着张河,发现了一定的规律,所以他当左砍两下,然后会调转马头朝右。
所以谢楚语拿着箭在张河左时,然后朝右射去。
还真中了,她判断对了,张河胳膊中了一箭。
“萧澈,你竟然还埋伏了人?真够阴险卑鄙的,打不过我就这样来阴的?”
萧澈看着那箭,是他马车里面的,也是他的箭,所以有人过来了吗?谁的箭法这么好?
“没有你阴,谁阴都没有你阴险卑鄙。”萧澈管不了那么多,趁着伤要他命。
他们接着打,而两个人的手都受了伤,所以控制马的时候都费力。
张河一直不下马因为在马上他有优势,下去后就真的一点优秀都没有了,像萧澈这样的人,平地肯定拿他很简单。
知道萧澈的武功,就更加不能乱来。
但是萧澈的目标就要打下马,这边谢楚语准备第二箭了!谢楚语刚刚真的没有想到会中。
上官秋容说:“王妃,你会箭?这么黑的天都能中。”
“运气好而已。”
“王妃,张河在马上非常厉害,如果射人比较困难,要不要射马了?”上官秋容认真地建议。
“是啊!谢谢你,夫人。”
马的面积就比较大了,所以谢楚语稍微有了些信心。
上官秋容说:“他常年都在沙场,马上自然是非常的熟练。想要对付他,在平地王爷会更占优秀。之前在坟前时,王爷不是占上风吗?现在在马上才占了下风。”
“对,谢谢你的提醒。”谢楚语此时觉得她真笨,射人先射马这句老话她怎么没有想起来。
马上的箭筒还有剩下三支箭,这也太少了吧?
必须要中两支才行,否则的话很困难。
谢楚语集中精神,然后认真地面对这一切。
第一箭出去,只是擦了点皮。
“糟糕,没有中。”
“王妃,慢慢来,还有机会。”
“嗯。”谢楚语又一箭出去,中了马肚子,马惨叫起来,看起来不受控制,谢楚语借机再一箭另了马的大腿,马发疯一样叫着,直接把张河摔下来。
张河发现了这边的马车,视线与上官秋容还有谢楚语相交。
往这边飞来,萧澈直接离开马,拦住张河的去处。
“王爷,没有想到你的王妃用箭这么厉害。她本来应该是南王妃的,应该跟着南王征战沙场的。”
“你在说什么?现在你没有马了,我看到你怎么打。”萧澈的轻功比张河好太多了,张河的攻击根本攻不到他。
“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那你就得死了!”萧澈不客气地说。
没有想到谢楚语帮了他如此的大忙,萧澈对谢楚语是越来越欣赏与尊敬。
谢楚语没有剑了,看着张河又飞过来一段时间。
吩咐马车夫往后再退一些,保护自己就是保护萧澈她明白这个道理。
在马上,受了伤的张河与受了伤的萧澈,当然萧澈赢了!
上百招后,萧澈把张河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张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躺在地上无力再还手。
萧澈用剑对着他的喉咙,质问着说:“张河,你背后的人是谁?那本名册没有他的名字。”
“只要你放我一马,我就告诉你。”
萧澈说:“你杀了那么多人,我不可能放你的。”
“将军府的人并不是我一个人杀的,基本上都是那个人解决的。我只是带走了秋容和两个孩子,他们应该谢谢我。否则那人肯定会杀了他们,我还找了几具尸体来冒充。”张河的话让萧澈不相信。
“如果我真的不是你杀的,再加上你的战功也许可以让你免于一死,我会在后上面前替你求情。这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事情,所以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萧澈认认真真地讲着,而张河也明白。
“他就是况达,在被罢去将军时,他就恨透了将军。所以他找到了我,说跟我联手杀了周从文。事情结束后,他就消失了!”张河倒是没有隐瞒直接全盘托出。
“况达,真得像我猜得那样!”
“所以王爷,你真的不用再戴面纱了!”
“张河,面纱重要吗?你现在已经承认谋杀周将军以及周府人,你看到了我又怎么样了?”
萧澈就是不想而已,张河叹了口气,说:“行吧,所以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处置我?”
“当然是带你去见皇上,你可是一个重要的证人。只是我还有一点弄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的案子,为什么不查了?”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但是你要保证我活下去。我是最清楚当年事情的人。”张河有些挑衅着。
而萧澈说:“你说吧!”
“因为有人上了折子,说周将军串通他国,而且还有一份很强硬的证词。”
“很强硬的证词?”
“是啊,是个先皇会相信的人,所以为什么周将军被杀后,当成夜国杀手所杀?以及周府人一夜被杀无人查,甚至被阻止,都是有原因的。”
“谁是那个人?”
萧澈问,张河摇摇头,说:“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也许是……”
话没有说完,张河直接倒了下去。
萧澈伸出手一探,张河已死,他的脖子有一暗器,暗器上面有毒。
“谁?出来!”萧澈没有想到还有隐藏着的人,这太出乎意料了。
但是没有人出来,这边欧阳少明总算绑了所有人赶来。
欧阳少明走过来,看到已经死了的张河,说:“王爷,你杀了他吗?”
“不是我杀的,有人在我制服张河,发来暗器杀了他。是我失算了,没有想到张河已经被盯上了。”萧澈很自责,虽然真相已经知道了,但是人证没有了,想要指证一些事情会十分的困难。
但是不论怎么样,这桩案子已经算是清楚明了。
翌日,萧澈入了皇宫禀明了所有的事情。萧贤说:“原来如此,那当年是谁向父皇进言,周将军通敌的?”
“臣弟不知,不知道是谁说的。张河也不知道,他只是要猜的时候,就被暗杀了!显然他猜得出来是谁?那么他能猜得出来的人?也许一般的人也能猜出来,只要知道当年的事情。”
萧澈不了解当事情,也不了解朝廷。所以他就不用费心去猜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