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嗣一步一脚印,走得气喘如牛,汗如雨下。
“律子小姐,你还挺有分量的嘛。”真嗣忍不住回头抱怨了一句。
律子在他耳边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没办法,自己作的孽,含着泪也要吃下去。
确认律子真的失去行动能力后,真嗣只能背着她走。
虽然一开始背后软绵绵的,感觉不错啦。不过撑了一段时间后,真嗣竟然感觉好累,只能归咎于撸过头了。
这里的走廊布满灰尘,四壁上全是剥落的墙皮,显然许久没做过维护了。
这里算杂物区,之前是人工进化研究所的实验区,的地下空间基建完工并启用后,这里就废弃了。
拐过一个弯,尽头处是一个不起眼的门。
“到了。”律子提醒道。
真嗣背着她走上前,扭了扭门把,发现被锁了。
“钥匙在我胸口的衣袋里。”律子冷冷道。
在律子要杀人般的眼神震慑下,真嗣掏摸了一会儿,才找到了钥匙。
现在他可没心情调戏律子,美里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
咔嚓,机械门锁被打开,迎面扑过来一股带着霉味的湿气。
开灯一看,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白色舱室。
“这是什么东西?”真嗣问。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真嗣绕着这个梨形的密封舱绕了一圈,发现一侧中间有个红色按钮。
“没错,那个就是开关。”
真嗣按下去,只听见嗤嗤的排水声。不一会儿,咔嚓一声,密封舱中间打开一道缝,里面透出暖黄色的光。
他猛地掀开盖子,只见美里不着寸缕漂在水面上,呆呆睁着眼睛。
“葛城,你怎么了?”现在不是眼睛吃冰淇淋的时候,真嗣赶紧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
好一会儿,美里才反应过来,眼球缓缓转动,视线终于聚焦在真嗣脸上。
“真嗣……”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真嗣对律子怒目而视。
“正常反应,长时间隔绝外界刺激后,人的感官会变得混乱,过两天就恢复了。”律子满不在乎道。
“你竟然如此狠心,她可是你的好闺蜜,至于这样折辱么!”
律子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这个女人,不值得拉拢了。真嗣终于意识到,之前的想法有些天真,还以为能够策反律子,为自己将来的大计增加筹码。
所以他不再话叨了,想要说服一个固执的女人背叛她深爱的男人,美里就是下场。
他小心翼翼把美里平放在一边的推车床上,尽管上面只铺了一层脏兮兮的床单,但已经是最干净的地方了。
然后走到律子那边,开始剥她的衣服。
“你……”
律子有些紧张,难道他还想在这里来一发?
此时的律子如同被人抽去了骨头,只能任人施为。
见真嗣只脱了她的外套,不禁松了一口气。
真嗣用律子的白大褂,小心翼翼将美里裹起来,动作细心无比。
律子看了,心里有些触动,忍不住嘲笑道:“也不知道美里用了什么办法,把你调教得跟小狗狗一样听话。”
“闭嘴,我忍你很久了!”
真嗣走过去,将律子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律子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真嗣的眼睛。
“我要做什么?”真嗣用力捏住律子的下巴,将律子的脸拉近,接着,视线往下游走。
撕拉一声,律子的衬衣纽扣掉了一地。
“住手,你竟敢!”律子顿时气得噎住了。
“我对你这种货色没性趣,别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就算你剥光爬上我的床,我硬得起来就算输。”真嗣大言不惭道。现在他处于绝对的贤者时间,说这话还是有底气的。
律子被某人的无耻呛得无言以对。
接下来,真嗣在律子杀人的目光下,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剥得跟美里一样清洁溜溜。果然,地板跟窗帘的颜色不一样,有意无意之间,他还揩了不少油。
这样做,只是为了进一步减少外界的感觉刺激,让人体与融为一体,失去感知能力。
哗啦一声,律子被粗鲁地扔进舱室里,呛得咳嗽不止。
“让你也尝尝感官剥夺的滋味。”
啪,盖上盖子后,真嗣这才背起美里离开。
有小作为内应,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出了。
夜深了,清凉的晚风吹得街道两边的树叶沙沙作响,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几个飞舞的塑料袋,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叫出租车了。
真嗣感觉到背后柔软的身子抖了一抖。
“冷了吗?”在路边的长椅放下美里,然后脱下自己外套给她披上。
美里眼神还是有些呆滞,没有一丝神采。
看来之前的处罚对她的身心都有一定的损伤。
“葛城,你感觉怎么样了,看着我……”真嗣将美里的脑袋扳正,脸贴着脸道。
“听到了……”美里终于出声了,“我又听到了爸爸的声音。”
她说话时,焦距始终处于涣散中。
“哦,他说了什么?”
“他让我好好活下去,还说爱我和我的母亲。”美里说着,突然流下泪来。
“别哭别哭,你现在不是很好吗?”真嗣笨拙地安慰着,像对待一个哭泣的孩子。
“不仅是我的父亲,在里面的时候,我好像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世界,意识在虚空里飘荡。爸爸,妈妈,还有你,所有的人,一切的一切,都离我而去。”美里终于想到什么,死死抓住真嗣的手臂,“律子说你会有生命危险,是不是真的?”
“我……”真嗣眼睛有些闪烁。
死亡的威胁步步临近,说没压力是骗人的。
“不要骗我,你上次跟我说没事,是不是在骗我?”
真嗣突然抬起头,注视着美里的眼睛坚定道:“律子骗你的,一定在套你话。他们把你抓起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美里垂下眼帘,“我们的数次未雨绸缪,多多少少被司令觉察到了。他们审问我,是想查清楚我背后的来历。”
“原来是这样。”真嗣沉吟了一会儿,“你的履历太清晰,几乎是被我爸看着长大的,反常之下,有所怀疑也正常。”也许,对老碇的制裁让他乱了阵脚,所以才临时起意捉了美里想套出点什么。不然以他的筹谋,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出手,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管怎么样,这只老狐狸暂时不能蹦跶了,真嗣感觉轻松了许多。
一阵夜风吹来,掀开了美里的衣角,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大腿,上面泛起了几颗鸡皮疙瘩。
“唉!都怪我,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家里暂时不能回了。”真嗣这才想起,美里单薄的白大褂里面还是一片真空状态。
他蹲下身子道:“上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清醒过后的美里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你要光脚走吗?上来吧!”真嗣已经反抱住美里的小腿,她顺势一前倾,就贴上了真嗣的背。
少年的脊背还不够宽阔,但透过薄薄两层衣物的温度,还是灼得美里双颊微红。
仿佛再回到了青涩的学生时代,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涨涨的。
可惜昏暗的光线遮掩了美里的容光,真嗣只顾埋头赶路更没察觉到。
转过街角,出现一个硕大的霓虹灯招牌:eel
果然简单粗暴!
真嗣心中一喜,马上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