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突然有点想打马吊了!
“正经点!”清月一声传音,涌入我的耳膜。
我只好隐去脸上那一丝想打马吊的笑意,转头认真听着墨染咕嘟咕嘟的念白。
墨染继续念:“后来,邻居们知道死了人,这人又死得蹊跷,便告了官。官府将那妇人抓了去,严刑拷打,也没问出原因来。后来也不知谁想了个主意,让官府的衙役把大白狗牵来,与女子共处。大白狗一见了她,便上前撕碎其衣,欲与**。众人哗然,这才联想到事情始末。后来,妇人和狗都判了刑,被凌迟了。”
啥?我有点没听懂。
“不是,墨染,你的意思是说,这只狗,咬死那商人,是因为它觉得商人侵犯了它的女主人?它不知道这商人是女人的丈夫么?”我扯动着一边脸上的脸皮子,翻了个白眼。
这剧情,不是一丁点的狗血!并且无聊得很!
清月转头清冷地盯我,炎婆罗扭着脖子凝视着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身上又没有金子,一个个都看我。
“怎么了?看什么?”我左看看右瞅瞅。
“啊!天地之大,真是无奇不有!”炎婆罗仰天长叹,“很好!冰珠儿完全没有抓住中心思想!”
啊?什么啊?
“她听不懂更好!”清月默默走过来,将我与炎婆罗隔开,“看样子,幽冥大帝,是捉了这妇女和白狗的魂,不知该如何定罪了?”
“正是啊!”炎婆罗一脸的苦大仇深,“清月上神,你看这东胜神洲从未出过此等丑陋之事!我这规章里头压根儿就没有记录!若是判得不好,又怕以后遇着类似的事,更加难办。”
清月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眉眼间的冷清,让人感觉别人在跟他说一个笑话。
“白狗不过走兽,它懂什么?若无妇人引导,我相信它断然不可能做出此等事。白狗倒是好判!”清月肯定的说。
炎婆罗定定的看着清月,沉重的点点头,“是的。这狗在凡界已是受了凌迟之死。我打算判这白狗在冥界呆够时辰后,便投往凡界,下世做个石头或者灰尘等死物,从活物到死物,也算是给它降了灵性了!”
“如此甚是!”清月低眉道。
我竟不知,这事有什么不好判的了!炎婆罗这厮,如今真是越发娇气了。非得折腾咱们仙界的神仙,跑来这里听他唠叨这个无聊的故事!
我抱着胳膊,心中腹诽。清月刚才横叉进我与炎婆罗之间,如今我已是被挤在了一边腹诽。估计我现在说出声来,他们也不会管我。
“不知清月上神可否告知这妇人该如何判?打入无间地狱?”炎婆罗皱眉看向清月,圆圆的眼睛都皱成了三角形。
“幽冥大帝有如此想法,便如此做就是。何必来问我们呢?”清月眉眼冷凝,调子倒是高得很。
我在袖子中搓手,只觉十分无聊。
我心中清楚,以炎婆罗的个性,他绝对不喜欢看别人脸色,只喜欢独断专行的。
他之所以非要找个神仙来商量,美其名曰自己拿捏不好,实际上只不过不想自个儿一个人背责罢了,所以要拉个神仙下来陪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还有神仙先顶着。倒是聪明的很!
“人与犬交,当属十恶不赦。打入无间地狱也未尝不可。但这妇人却是十分不服,清月上神且听听她的供词。”炎婆罗沉声道。
人与犬交?我脑子里轰的炸开了一个大洞!原来这故事,是这么个意思啊!我头先那是当真没听懂啊!如今这样一说,我才把牵引后或联系在一起。
原来商人出去做买卖的时候,妻子因为寂寞就引导白狗与其发生关系。商人回来的时候,白狗因为不满自己的女人要陪商人睡觉,所以将商人咬死了!
我突然有些不镇定了。虽说天珠上议奏,也经常有些放荡不羁的神仙做出些不太合规距的事,但也从未听过如此叫人难以理解的事!
炎婆罗说那妇人十分不服。
清月面上一派平静,只让炎婆罗将那妇人之话,说来听听。
炎婆罗招了墨染,走到近前。
墨染躬了躬身子,在簿子上翻找了两页。
开始念:“那妇人是如此说的。城中多少贵妇,与仆人苟且。乡郊多少村妇,偷藏床笫长硬物件。要的,不过都是这床笫之欢罢了。试问,有的人用的是人身上的物件,有的人用的是器具做成的物件,我不过是用了犬兽身上的物件,又有何不同?”
“若是此男女床笫之事,仅仅为了繁衍后代,那为何还有避胎的汤药,为何还有用于避胎的羊胃膜?不过是人一时之需,一时之欲,需要发泄罢了。用何种途径发泄,又有什么区别呢?”
呀!没想到这妇人还说得挺在理。我竟一时想不到如何反驳她。
正想着,门边一个小兵,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身上的软甲随着他的跑动,发出琤琤之声。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拱手向炎婆罗禀告。
“冥帝,昨日押送至嶙魔谷的那个妇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听得了,说是今日神仙会来审她的案子,在牢里寻死觅活的,非要面见神仙。她说她冤枉,她说她无罪,定要与神仙当堂对质。”
这个小兵说完,抬眼一瞟,眼神紧张的看了看炎婆罗,又环视了我们一圈,之后才紧张的低下头去,等待炎婆罗的指示。
炎婆罗将两只手互相插进袖子里,就那样端着。看起来像一个紫色的金字塔。
他心中不甚确定我和清月愿不愿意见那妇人,只好拿眼风在我和清月的面上扫过来、扫过去,想从咱们的脸上探看一些端倪。
他看了看清月,我知道他不可能从那一张冷脸中,瞧出什么意见。
他又看了看我,正巧碰上我看他的平静目光。
我抱着胳膊,轻蔑一笑,轻松道:“既然她那么有自信,不如带上来啊!”
炎婆罗微微低头,想了一想,才道,“如此厚颜无耻、下流龌龊的妇人,本座怎么能让她污了两位上神的眼啊?”
炎婆罗言罢,不忘朝我走近几步,一双圆眼盯着我瞧了一会,眼神充满诚恳。
我朝炎婆罗微微一笑,又转过脸去,傲娇的瞥了清月一眼。
冷笑道:“我和清月的眼,可不是谁想污就能污得了的!这妇人既然想辩解,就让她心中服气便是!将她带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