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的小姐又卧病不起了,茶不思饭思想,可急坏了上官千钰的父亲上官高远。这上官千钰和安展彦算是同病相怜。上官千钰出生时难产,在生下上官千钰没多久,她的母亲就离世了。
这上官千钰十三四的时候,上官老爷才续了房。虽说季慧兰是上官府的大夫人,但是一直没有生孩子。上官千钰十七时,季慧兰才怀了现在刚满周岁的儿子上官千钲。
“快去请宁太医。”
晌午十分,安君兰小憩。上官府来请宁太医去为上官小姐诊治,渔阳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上官千钰了,上次不是因为段敬怀耽搁了,渔阳也是要随宁太医去看病的。
“路从,去叫阳儿。”
宁中辛难得在家,现下的宁中辛已经极少睡在安君兰房间里了。
渔阳这次换上男儿装随宁中辛一同去上官府瞧病。自从上次渔阳在丞相府出来,就很少和父亲交流了,以往宁中辛在家时,他们父女二人定是要在书房一起探讨脉案和药方的。
渔阳心里是有芥蒂的。她咽下了真相,可是看到宁中辛的眼睛,她总是想要去询问那些事情。
“阳儿,你可是身体不适?”
“爹,没有。”
“我看你神色不是太好。”
“爹,放心吧,女儿没事。”
“这上官千钰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待会她说些什么都不可往心里去了,不得已的时候你大可表明你是女儿身。。”
“是!”
这上官老爷一听到宁太医来了,就着急的到府门前迎接,上官老爷是出了名的宠她这个女儿。
“中辛兄!”
“上官大人,不敢当不敢当!”
“你快看看小女吧,已是一天滴水未进了!”
“上官大人莫慌。”
随着上官高远到上官千钰房间,只见房门紧闭,任由下人如何敲门都不开。
“我不吃,不吃!”
看着下人端着饭菜在门前候着的样子,也属实可怜。
“千钰啊,开门,我是爹啊!”
“不要管我!”
“我把宁太医请来了,你快开门,让太医给你看看!”
“我又没病,我为什么要看!我不看!”上官千钰嘶吼着。说罢便没了声响,也没听到椅子倒地,杯盏破碎的声音。
门开了……
蓬头垢面的上官千钰,脸上还挂着泪痕。
“哎哟,我的女儿!”上官高远心痛的全都在脸上提现了出来。
“宁太医?你有个女儿是不是!”上官千钰看着宁太医,又看了看身边的‘宁小哥’。
“是的!上官小姐。”
“那你俩进来。”这是一天没有吃东西,饿的有些头晕,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宁小哥’就是这半幅画像上的她。。
“这……上官大人……”
上官高远连忙点头示意让宁太医可以进去,他对女儿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进了房间上官千钰便关上了房门。
“宁太医,你上次来给我看病,其实你也知道我一点事都没有!”
“上官小姐睿智!您还是先坐下来,我为您切了脉,才能知道是不是有不适之症。”
“可以的,我反正主要是想问你几个事情。”上官千钰把凌乱的头发向后捋了捋,坐在凌乱的房间里。
“宁小哥,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
“……”
宁渔阳没说话,她看着上官千钰坐在哪里还一直碎碎念着,一下渔阳脸色骤变。
这桌角处锦帛上的画像……
渔阳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自己。
趁着上官千钰一直冲着宁中辛发牢骚时,渔阳悄悄的把那半幅锦帛收在袖口里。
“宁小哥,你来我上官府也不是一次二次了,还是不怎么说话。”
“……”
“上官小姐,您确实无恙,只不过是忧虑过甚,我给你开几幅安神的汤药,吃了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那宁中辛,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您请说。”
“听说你有个女儿,救了公孙飞南!”
“是……”
“我想见见她。”
“敢问上官小姐有何事要找小女呢?”
“我想问问她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要南哥哥这么听她的话啊。”
“……”
上官高远在门外等的有些焦急,也不顾女儿反对,推门而入。看着这一地狼藉,便知道这女儿又因为公孙飞南这小子不愉悦了。
“爹,我没事啦。”
“宁太医,我女儿……”
“上官大人,小姐无恙。”
“我就是想见见宁府的大小姐。”
“上官大人,若无事,在下便告辞了。”
“好,来人,送宁太医!”
送走宁太医,上官高远命下人收拾上官千钰的房间,又命人给上官千钰梳洗打扮。上官千钰噘着嘴巴,一直发出抗议的声音。
“女儿啊,傍晚你干爹干娘要来咱们府,你要这幅样子去见他们吗?”
“爹,真的吗!”
“当然。”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嫁给南哥哥!”
“你这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家,张口闭口就嫁人,不怕被人笑话??”
“不过,爹,我想见见宁太医的女儿!”
“你不是见过很多次了么!”
“啊?何时?何地?”
“刚刚啊,跟着宁太医来的那个穿哪儿装的女子,就是宁渔阳,宁太医的女儿。!”
“宁渔阳?”
上官千钰恍然大悟,她猛的站起身来,梳头的丫环扯到了她的头发,她也不顾疼痛,吓的丫环赶紧跪在地上。
“锦帛呢。放在这里的那副画像呢!”上官千钰像疯子一般,走到桌角处一边找一边吼叫。
“怎么了女儿,这下人收拾你这房间,大概都丢了出去!”
“不行,要找到!快去找!”
“千钰!你在闹,爹可就生气了!”
“爹,南哥哥他心悦之人,是她!是她!”
“女儿,你在说什么,你好好说!”
“我昨日去看南哥哥,是宁渔阳救了他!爹,你不知道,南哥哥是不听太医大夫的话的,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但是他竟然听宁渔阳的话。那个宁渔阳让他休息,他便休息。而且南哥哥的书桌上有一男子的画像,那个男子就是他,就是他,就是刚刚的宁渔阳!”
“千钰,你吃点东西,你是不是看错了。太医也说了,饥饿过度眼神会恍惚的!”
“真的就是她。爹,我不要南哥哥喜欢她,我不要!”千钰哭着靠在上官高远的肩膀上。
“女儿别哭,有爹在,他公孙飞南只能娶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