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商榷成亲的消息传到了公孙飞南耳中时,他正躺在榻上晒着暖阳,手中拿着书。看样子是睡着了。抚顺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床薄毯,如果起风就要给公子盖上。修杰传话过来,抚顺挤眉弄眼的摆出小声些的样子,不过也还是惊醒了公孙飞南。
“阿杰,怎么了?”
“公公子……”
“昨日老爷夫人在上官府归来甚晚,听说……”
“讲!”
“是去上官府提亲了!”
公孙飞南连忙起身,一手撑在榻上,书也掉在了地上,这急火攻心导致公孙飞南咳声不断。
抚顺赶紧帮公孙飞南轻轻拍打着后背。
“公子,您莫生气。小心身体!”
“抚顺,不能在等了。”
“公子,您想怎么办!”
公孙飞南挥手让修杰退下,他看着天,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在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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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朝堂之上边境战事吃紧,匈奴来犯,已要守不住了!段承业主动请旨率军出征,上官高远附议愿做段太尉部下一同出征。
丞相府里,公孙飞南命抚顺把那扯断了的锦帛拿来,将其中一半送去给宁渔阳。抚顺一刻不敢耽误,他自小就跟着公孙飞南,一同长大,公孙飞南心悦宁渔阳他心里看得跟明镜似的!他也知道只有宁渔阳能给公孙飞南快乐。
看着气喘吁吁的抚顺,庆山调侃到。
“抚顺兄弟,你怎么成天往我们宁府跑?”
“庆山,我现在没时间讲笑了,宁小姐在府上吗?”
“在啊。”
“劳烦你快去通传一声?我们公子有个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宁小姐!”
“好勒!”
抚顺在宁府门前焦急的等着,待宁渔阳出来。
“抚顺?”
“宁小姐!”
“怎么了?是公孙公子身体不适吗?”
“不是的宁小姐,我们公子有东西让我交给您。”
抚顺拿出包好的一半锦帛,宁渔阳打开后又赶紧合了起来。
“他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宁小姐,我们公子今现下有些情急所以咳嗽不止。”
“怎会出现这种情况?”宁渔阳是有这个信心治愈公孙飞南的,只要不受情绪的唆使,便不会出现其他现象。或许又有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了吧。
“因为……您要是得空还是去看看我们公子吧。”抚顺欲言又止。
抚顺告辞后,宁渔阳在原地久久未动。
她打开带着她画像一半锦帛,还有那锦帛上写着的字:此生惟愿与你相守。
天空渐渐下起蒙蒙细雨。
公孙飞南站在屋檐处看着满天的阴霾像极了他的心情,他不知道渔阳会如何回应她,或者说她不会回应,再或者从此会离她更远。
不知渔阳在雨中淋了多久,即便庆山一早便叫她,她也毫无反应,这条就在家门前的路,她觉得走了很久很久,到了房间不停的打起喷嚏来。
这半幅锦帛不免沾了些雨水,那墨被轻微的渲染开。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她想起宁中辛、郑颖之、安君兰、想起死去的宁易宣又想起公孙飞南的情意,她觉得喘不过气。
公孙飞南一直等到抚顺回来才到房间,虽然是天气渐暖,这阴雨的天气还是让温度降了下来。
“抚顺,怎么样?”公孙飞南满眼的期待
“公子,我已将物品交到了宁小姐的手中!”
“是手中!不是丫环随从?”
“是,是宁小姐手中。”
“她可有话?”
“宁小姐担忧您的身体,公子,您别着急了,您这身体刚刚好些,这雨天切莫在受了风寒。”
“她还是有介怀。”
“怎么会,公子多虑了,宁小姐会介怀什么呢!”
“抚顺,你不知,她心里有难以讲出的事,你看她平时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她的内心很煎熬。”
“公子,您是如何得知?”
“我也不知,我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睛时,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的一切我都能感同身受。”
公孙飞南深夜里便发起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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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渔阳基本没进,安君兰十分担忧,迎花前来告知夫人,是小姐受了风寒。安君兰这一下便坐不住了。命翠柳准备了姜汤,一同送了过去。
“阳儿!”
“娘,您怎么来了。”
“我在不来,你这是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娘,就是受了点风寒而已,无大碍。”
“你自小身体就好,这么多年风寒都少见,今日是怎么了!”
“娘,我可是大夫呢,不要担心我,好吗!”
“这碗姜汤,快趁热喝下。快!”
“好!娘~”
宁中辛回到府中天色已晚,关凌熙伺候宁中辛更衣,准备用晚饭。
“老爷,您今天回来的晚些了。”
“宫中有些事,处理的完才回来。”
“今儿听丫环说渔阳生病了!”
“阳儿病了?”
“是,诶,老爷……”
宁中辛这刚脱下外衫,便向渔阳卧房走去。任凭关凌熙在身后如何叫,宁中辛也没有回头。
“哼,这一个养的野丫头,也成心头肉了!”
“夫人,您要趁早为宁大人添个男孩,这样您就坐稳了宁府夫人的位置了,奴婢看那大夫人的身子也没些时候了。。”
“巧心啊,我又何曾不想,可是老爷几日才来我房一次……”
“夫人,虽是如此,可是奴婢发现,老爷去大夫人房间也只是坐坐,多些时候都是在书房看医术。您不妨……”
是啊,老爷不来,她可以去啊。现在关凌熙也是宁府的二夫人了,出入更处也是无人可以管的。
关凌熙看着巧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