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黑漆漆的一片,九儿手持驱鬼符,盯着面粉上出现的痕迹,瞅准目标将手中的符咒打出。
啊——
只听见一阵凄厉的惨叫之后,周围的一切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原本看不见的路也逐渐显现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快上马车离开这里!”
“好!”
几人上了马车之后,由陈枭这个杀气重的人驾车,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跑出这片密林。
呼——
周政小师兄坐在马车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单手撩起车帘朝外面望去,只见那条大路上,起码有几十名难民朝这边慢吞吞的走来。
“怎么回事?花国遭遇了什么?”
“吁……”
陈枭拉住马缰,跳下车将他们包袱里多余的干粮都分给了那些瘦弱的无助的老人和孩子,顺便跟他们打听了一件事情。
“多谢恩人,在这个时候还能救济我们穷人,好人有好报!”
蛮荒王看到这些人就想起了自己的子民,虽然他的子民会落魄成这样,但是大家也都十分穷苦。
“老伯不必客气,我问你,你们花国红书在女王陛下的带领下生活比较富裕吗?怎么近来总是看见有难民往外面逃?”
呜呜呜——
说到这个,老人家坐在地上抹着眼泪,脸部的皱纹看起来沧桑不已,想起他们遭遇的事情,心里一酸哭的更厉害了。
“恩人有所不知,一个月前,那北冥国借着和亲的谎言,突然派兵攻打花国,我们公主生死未卜,心里不服愤然反抗,可是寡不敌众,他北冥国与赵国居然成为了盟国……”
坐在马车上的九儿,眉头紧蹙,小小的脸蛋上布满了忧愁,北冥国就是北瞑湛的母国,虽然九儿知道他早晚就出手,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拉拢赵国。
如今的形式迫于紧张,如果放任事情继续发展的话,搞不好真的会历史重演,那么她这段时间做的这么多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陈枭爹爹上车,咱们快马加鞭去花国帝都!”
“好……”
一路上,九儿看到可怜的老人和孩子,都会分一些食物给大家,但是这些也只是杯水车薪,只要战争不停止,百姓们就得继续受苦。
花国的帝都位于桃溪山附近,这里以前鸟语花香,现在却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马车一进城门就被守门的女兵给拦了下来,这也在九儿的意料之中,说明来意之后,那女兵就去宫廷禀告女王陛下,很快就有一小队人马来接他们了。
“九公主,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说好的只要你来花国,本王一定热情款待你跟我走吧!”
“多谢李允王爷!”
李允是女王陛下的小儿子,平日里不怎么受宠,这次从沧澜国带回来布防图之后,就十分被看好。
进入宫廷之后,九儿他们被安排在一间幽静的院子,本来并不想打草惊蛇,奈何城里现在出多进少,他们这一行人这个时候进来,十分扎眼。
花国的男仆端着各种糕点还有美味佳肴前来招待他们,在这个紧张时期,还能拿出这么美味的食物招待他们,也算是十分有诚意了。
“公主殿下,对我花国的食物可还满意,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前几天本王还给你母亲提到过你!”
“让王爷见笑了!”
双方寒暄了几句,吃完饭,九儿等人就被安排在偏殿休息,谁知道花国的公主带着一众美男跑到了花宴殿,一进来就对着九儿炮轰的好多难听的话。
“原来你就是沧澜国的小公主洛九九,听说你本人颇有手段,连蛮荒王,苏俞,还有大将军叶骞都被几拉拢了,下一次打算如何?”
九儿坐在矮脚桌子边,吃着手里的白切糕,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正在上下打量着这个公主的表情变化。
“手段不敢当,干爹确实认了那么几个,怎么?吃醋了还是怎么滴?本公主拉拢自家将军,难道还要跟你在这扯犊子不成?”
花蓉蓉长还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这不嘴巴一憋就要哭出来,谁知道这个时候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美男,只见他把手搭在红烛的肩膀上,语气十分的温柔。
居然是他?北冥湛?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沧澜国当质子的吗?
花蓉蓉今年二十来岁,长的不算倾国倾城,但是也算是小家碧玉了,当她看到自己的男宠被人这么盯着立刻嫉妒心作祟,不爽的站了出来。
“瞧你那样,小小年纪就学人思慕男人,你说你害不害臊啊?”
害臊?不觉得啊!
不就看了两眼了,有什么不害臊的?多看几下还能少块肉嘛?
“这位……公子看的甚是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男宠身穿一身青衣,长的跟北冥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的不能怪九儿多看了几眼。
“公主见笑了,我自小就生活在花国,并没有兄弟姐妹,也未曾去过沧澜国,公主只怕是认错人了!”
这男宠说的宠辱不惊,还么就是心思缜密,要么就是不懂得掩饰自己。
两者不管是哪一样,她都必须搞清楚这事情的原委,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但是跟北瞑湛有着同一张脸,不得不让她有所忌惮。
“公主殿下见笑了,我们初来贵国就是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并不是来找麻烦的,看样子这位公子深得公主你喜爱,是我冒犯了!”
九儿三言两语,就解除了危机,也算是比较有眼力劲的,一直坐在上面的李允此刻终于开口说话了。
“皇姐,不知道你带着这么多人来这,是有什么要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我告诉你李允,现在是非常时机,北冥国与赵国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沧澜国的公主来咱们花国不是太奇怪了吗?我告诉你,最好小心一些,不要到时候让母亲失望!”
“多谢皇姐关心,这些事情,我早已经跟母亲禀告过了,是她让我招待这些贵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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