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傲娇冲动的洋洋搞定,又把黏着自己的小别扭兮兮哄开心了,看了看时间,这才去拿了让人特地准备的礼物去帝斯财团大楼等夜寒沉。
夜寒沉特地没开车,坐上她的车子,目色幽深的打量着她:“这一下午,去哪儿了?”
“随便逛逛。”
“莫不是听到字节集团的老总什么消息,去办事了吧。”
安好闻言,差点把油门踩成刹车,“呵呵,你想多了。”
“这个字节集团的老总十分神秘,到现在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但他做的事,却足以让我放在眼里了。”
“她做了什么?”
“她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把字节集团变成M国黄金市场的龙头,同时还收购了不少珠宝公司,这是要垄断M国这一行的节奏。不得不说,她的野心很大。”
安好扯了扯嘴角,故意道:“和你比起来,她这点野心应该不算什么吧。”
“是不算什么,但如果威胁到我,就另当别论了。”
“哦?她怎么威胁到你了?”
“崇铭是我的老对手了,在房产行业,他可谓是投机倒把,步步为营,拿下了三分之一的天下。”
安好不解的偏头看着神色严肃、俊美异常的男人,“就因为这个?”
“崇铭是Z国四大家族的人,生意却做在了M国的大门口,你觉得,这不是挑衅?”
安好“呵呵”两声,不接话了。
夜寒沉真正忌惮崇铭,不是因为他是崇氏房产的董事长,而是因为他是Z国四大家族的人,这之间牵扯到了政制上的争斗,自然也就让人不得不防备了。
“我的妻子是国际上出了名的翻译官,还在各大使馆里做过专业负责人,是吗?”
安好防备道:“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帮个忙。”
“如果我不帮呢?”
“那我只好查一查,你除了是闻名遐迩的著名翻译官,还是什么别的人了。”
“你——夜寒沉,你别欺人太甚。”
“夫人,冷静。”
安好深吸口气,咬牙道:“说吧,想让我帮你什么?”
“总统先生下个月要去访问A国领导,缺个能干的翻译官。”
“你就不怕我把他们访问的内容泄露出去?”
这种国家级别的领导要访问,不只是要能干的翻译官,更要能够守住底线和秘密的翻译官。
换句话是,不是心腹,你翻译能力再强,也不会带你。
“你是我的妻子,总统先生会非常信任你。”
“我突然有些好奇,你和总统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让他这么信任你,信屋及乌?”
“你会有机会慢慢了解我的,毕竟我们可是要纠缠一辈子的。”
他的嗓音,低沉黯哑,充斥着浓浓的邪魅诱惑。
安好屏住呼吸,默念N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你就这么放心让我一个人跟着总统先生去A国?”
“我会和你一起。”
“啊?”
夜寒沉伸出手,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滚烫的触感让安好体内的血液窜动得越来越快,她吞了吞口水,“我开车呢,注意点影响。”
“夫人害羞了。”
“夜寒沉。”
“有机会我会慢慢告诉你。”
安好吐出口浊气,有机会我就离婚走人,不会和你继续纠缠这么多。
到了夜园,夜寒沉让人把安好准备的礼物送到各处,很快就有佣人把回礼拿到了瑶园。
瑶园是富贵、优雅、格局都堪比夜园的独居园子,虽然也在夜园内,面积却很大,这里就是夜寒沉的亲生母亲,夜锐临的原配夫人明静瑶的住处。
还未到晚餐时间,三夫人章婷雨一直在安排佣人们准备今晚的晚宴,二夫人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至于其他人,也没谁敢来瑶园这边打扰夜寒沉和安好。
“我去那边的书房一趟,你一个人随便逛。”夜寒沉见了管家之后,回来对安好说道。
“你去吧。”
“岚嬷在来的路上了,不急的话,等她到了再带你去逛。”
他是怕她一个人害怕,或者被人欺负吗?
莫名的,安好觉得有点欢喜。
“好的。”
岚嬷虽然是夜家的佣人,但貌似对夜寒沉很忠心,对她也很好。
她带着安好把瑶园逛了一圈。
“这座园子设计很独到,很雅致呢。”
“这是家主当年亲自为夫人设计的,用时三年呢。”
安好好奇道:“嬷嬷,家主当年很爱瑶夫人吧,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娶二夫人和三夫人呢?”
岚嬷的面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她犹豫道:“少夫人,您以后千万不要在家主面前提起夫人,夫人的事情,是他的逆鳞。”
“可是……”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有新开的梨花,可美了。”
安好无奈,只好闭口不言。
看来夜寒沉的母亲明静瑶在夜家已经成为谁都不敢提及的禁忌了。
从夜寒沉对夜锐临的态度来看,当年明静瑶的死,只怕和他有很大的干系。
算了,这是夜家的事情,她不想搀和进来。
梨园是夜历的住处,梨园内的梨花比外面开得好,安好中途有点渴了,岚嬷去给她拿喝的,她并不知道这座梨园是夜历的住处,见没人守在外面,就直接进去了。
梨花的阵阵香味扑鼻而来,安好正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耳畔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梨花抖了抖,花瓣掉落在地上。
顺着刚刚的尖叫声,安好靠近了那边的玻璃房。
从外面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但门是开着的,里面的声音全都能听见。
安好躲在树后,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啊、不要,不要……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女人尖锐而又凄厉的嗓音里,藏着颤抖又惧怕的不甘。
安好默了默。
夜家还有这么变态的地儿?
“夜历,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真的不是……啊——”
玻璃房里,夜历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铁棍子,嘴角噙着寒冷又狠辣的微笑,目露凶光的盯着被铁链绑在一张桌子上的女人。
这个被折磨得几乎死去的女人,正是他当年爱的要死不活的秦嫣然。
而他手里的铁棍子,已经插进了秦嫣然的体内。
秦嫣然穿着红色的睡裙,鲜血和睡裙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
只是她白皙的腿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极为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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