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迎我也来了,瑟琳娜小姐的字节集团如果想在M国继续发展下去,少不了帝斯财团的配合,不是吗?”
他的口吻,凌厉如这夜里的寒风。
安好美眸一闪,“看来夜七少可以代表整个M国经济市场说话了。”
“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
“当然不是,夜七少除了掌控着M国最大的帝斯财团之外,还自己在七大国家创建了看似独立实则联合的金融之国,若说你都没资格,谁还有资格。”
安好一出言,便是绝密。
夜寒沉神色未变,身后的夜瞿和老五却变了脸。
这可是主子最大的秘密,这个瑟琳娜竟然知道?!
两人周身顿时布满了杀气。
安好似笑非笑道:“夜七少要杀我灭口吗?”
夜寒沉往前走了两步,鼻翼间飘荡着一股独特的气息,这气息……有些熟悉。
他的呼吸缓缓靠近,安好有些紧张,但依旧保持着镇定:“要吗?”
“你这么有趣又神秘的女人,灭口太可惜了。”
“外界传闻夜七少不近女色,是个绝艳禁欲的完美男子,看来不尽然哦。”安好故意避开他的靠近,抬手间,身后的人齐齐把枪口对准夜寒沉。
夜瞿和老五眉头一皱,却听见自家主子道:“你们都退出去吧。”
“少爷?”
“主子?”
夜寒沉意有所指道:“瑟琳娜小姐不喜欢外人闯入她的地盘,你们退下,我进去做做客。”
安好闻言,皱眉:“夜七少,我也不喜欢你。”
“你会喜欢的。”他邪魅一笑。
夜瞿和老五遵从命令退出了凤凰山庄。
他们倒不怕夜寒沉被安好怎么样,毕竟夜寒沉身份特殊,他若出事,字节集团必灭。
安好烦躁地在心头咒骂一声,随即让姜源声把人全都撤了,转身走在前面:“你究竟想要什么?”
夜寒沉勾着唇,步伐沉稳的上前,狂傲道:“要你。”
安好心头狠狠一震。
她连体内的血液都被吓得凝固了。
腰间的鞭子顺着手掌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凌厉地往身后的男人扫去。
夜寒沉眼疾手快,敏捷的避开。
鞭子狠狠抽打在路边的花上,花瓣成泥,零落在地。
安好面具下的脸色,阴沉如水:“夜寒沉,你再这般调、戏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夜寒沉看着她生气的模样,眼底的精光流转之间,化作高深的笑意,“瑟琳娜小姐戴着面具生气的样子,很神秘。真想看看这面具下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绝世容颜。”
话落,他的手鬼魅般出现在安好的面门三寸之外。
“你敢!”安好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和不安。
两人过招,山庄里的暗卫们不敢出手,至于腾鄞,在监控里看到这一幕,直接惊呆了。
早就知道小姐的身手精妙,没想到竟然这么精妙。
整个M国,能和夜寒沉过这么久的招都没落败的人,不超过三个。
“唔,要不要去帮小姐呢?”
“万一她和夜寒沉只是在切磋,我过去的话会不会被骂?”
“算了,还是不去了,我的身手还不够他们俩当炮灰的。”
腾鄞琢磨了半晌,也没敢去帮忙。
安好的呼吸渐渐急促,脸颊泛红,有些开始脱力了。
夜寒沉的心头也泛起了汹涌波涛,能够在他的手底下坚持这么久,这个女人还真是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哗啦。
啪。
安好的面具终究被夜寒沉摘下,落在地上弹了几下。
这面具是她在承湖阁的库房里找出来的,质量很好,水火不侵,这么摔几下无碍,但是……
很丢人!
安好气的眼角抽搐。
“夜寒沉!你放肆!”
夜寒沉看清她的容貌。
娇媚,冷傲。
冷中,携裹着一股浓浓的热。
五官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可这身上的气息却那么相似。
安好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她可是跟着国际易容大师学了半年才出师的。
她的易容术已经赶超那位不可攀的存在,成为世界第一,就是三小只在这里,也认不出她,何况是夜寒沉这个没见过她多少次、并不了解她的家伙。
“美吗?”安好勾起红唇,狡黠而又妩媚的笑了,“呵呵,眼珠子都不动了,看来七少对我一见钟情了呢。”
夜寒沉剑眉微蹙,俊美的轮廓上覆盖着浅浅的寒芒。
不是她?
不可能。
安好慢悠悠捡起地上的面具,递给夜寒沉:“既然七少这么喜欢,送给你呀。”
夜寒沉猛地扼住她的手腕。
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安好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怎么,在我的地盘,想对我用强?”安好美眸含怒,沉声道。
夜寒沉的呼吸,和她交织在一起。
“你和我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想撩我的男人都这么说。”安好毫不犹豫的接他的话。
夜寒沉神色越发的凛冽,“你叫什么名字?”
“七少搭讪的方式太老套了,抱歉,我不接受。”
“搭讪吗?也许。”夜寒沉的脑海中,浮现了他的小骗子叫他夜寒沉的样子。
刚刚她叫他的名字时,口吻极为相似。
“崇铭也在这里,对吗?”
“七少是来找崇先生的呀。”
“不,找你。”
“那你……”
“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他做的可是地产,你在珠宝行业已经是龙头,是要进地产行业吗?他能帮你的,我都可以。”
安好不知道夜寒沉到底什么目的,她故作感兴趣的样子,“你怎么帮我?”
“你想要我怎么帮?”
安好不想和这个聪明得让人不知从何处开始防备的家伙纠缠,她直言道:“我想取代林氏地产,七少能帮我吗?”
“当然。”
“条件呢,七少想要什么?”
商人重利,她可不相信夜寒沉会无端送给她这么大一块肥肉。
夜寒沉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安好身体一僵,用力推开他。
“七少,自重。”
“叫我夜寒沉。”
“什么?”
“总觉得你和我夫人叫我的时候很像。”
安好愣住。
她记得易容,却忘了改变说话的语调。
她冷笑道:“原来七少早已结婚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调、戏我,莫非七少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都以调、戏女人为乐?”
“你不必对我冷嘲热讽,我只是觉得,你真像那个小骗子。”
安好囧。
你才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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