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气的咬牙,这个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偷看女人的习惯真的不好。
腾鄞是干什么吃的,没看住这厮吗?
她气归气,假装睡着,想看看夜寒沉会干什么。
夜寒沉开窗的本事很大,这种防弹窗都能被他割白菜似的切割开。
安好听着他的动静,觉得很奇怪,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在找什么呢。
“醒了就一起聊聊天。”
男人低沉的嗓音,让安好心头微动。
她慢慢坐起来,打开床边的小夜灯。
“我记得你孑然今日山庄,怎么会有夜视镜?”
怪不得他可以看清房间里的东西呢。
“崇铭走了。”
安好道:“办完事了当然要走,七少想留他做客吗?自己去追呀。”
“其实我今日的目的不是为了见崇铭。”
“哦?”
“我是为了见你。你很神秘,来历成谜不说,能力很强,但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帝都,我不得不防。”
安好不知道夜寒沉突然和自己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她不解道:“那你找我合作的意义是?”
“你知道夜渊吗?”
安好屏住呼吸。
“夜渊是夜家排名第六的少爷,手里除了夜氏地产,还有几个不小的基金,至于其他的暗中势力我暂时还不太清楚。”
安好道:“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对付夜渊?”
“你取代了林氏,就有足够的资本对抗夜氏地产。”
“夜氏地产怎么说也是你们夜家的产业,你让我这么做……”
夜寒沉慵懒的看着她,似是要从她的眼底找到些许熟悉之处。
他故意道:“夜渊做事没有底线,当年为了开发一个旅游景区,不惜让手底下的人灭了两家人。”
安好的掌心里,沁出一层冷汗。
“这只是他做的其中一件丧心病狂的事,还有很多呢,不知你听说过没有,最近被判刑的张烈虽然死了,却留下了一些当年的疑团痕迹,有一个叫陆孟的小记者发现了夜氏地产不少猫腻和违法之处,说到底,他也是夜渊手底下的一个亡魂。”
夜寒沉说这些事,时刻注意着安好的情绪变化。
他的眼睛没有在看她,但却在感受着她的每一分情绪。
她的情绪波动的很厉害。
他的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类似于满意、了然的感觉。
“夜家不能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存在,我要你帮我一起除掉他。”
夜寒沉最后的话,让安好猛地抬起头。
“除掉他?”
“对,除掉他,为那些无辜的人报仇,也顺带解决了我的大麻烦。”
安好以为夜寒沉只是真的需要一个外援,如果他亲手除掉夜渊,会引起夜锐临的猜忌和不满,借她的手,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半晌后,她直视着夜寒沉,道:“七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夜寒沉的心情变得很愉快,像吃了糖一样。
安好不知道这男人的情绪变化为什么这么大,她只答应帮他对付夜渊而已,他这什么表情?
夜寒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晚安。”
“晚安?”
面对安好疑问的目光,他大摇大摆的打开她的房门,直接从她的房间里出去。
追到安好房间这边的腾鄞看到夜寒沉出去,愣住了。
这、这、这!
小姐亲自给夜寒沉开了门,让他进入她的私人空间?
要知道私自闯入她私人空间的人可都没好下场的。
这个夜寒沉还笑得这么“猥琐”,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
腾鄞没敢拦住夜寒沉的去路,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敲了安好的门。
“什么事?”
“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那属下先下去了。”
“等等。”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腾鄞额间冒出些许冷汗。
小姐的口气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啊,似是生气了。
安好冷冽道:“自己去训练室,不到明晚不准出来。”
腾鄞嘴角一抽。
小姐果然生气了!
训练室里有什么,他可比谁都清楚,谁让他经常被小姐发配进去呢。
“属下这就去。”
都怪夜寒沉,半夜闯入小姐的房间,害得他受罚。
~~
安好一大早就离开了山庄,奇怪的是夜寒沉并没有留在山庄外面等着拦截她,回到盛家别院不远,安好让修舞先回去。
修舞有点担心她,“小姐,帝都风云变幻,那个夜寒沉更是深不可测,要不还是让我大哥过来吧。”
“别,修罗要是过来,肯定把我管得跟什么似的,再说了,他在南非那边还有要紧任务呢,咱还是别让他操心那么多了。”
一想到修罗那个包揽全部的性子,安好真的吃不住。
“可是夜寒沉与你合作,还要对付夜渊,我怕……”
“这么不信你家小姐的本事?”
“当然不是了,小姐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女人,我自然是信的。”
“那就赶紧回去,对了,你不是答应崇铭要去A国看他弟弟的吗,得空就去吧,M国这边有我呢。”
闻言,修舞脸蛋微微发红。
“小姐,你真是的。”
“咱承湖阁的人要说话算话,我给你批假。”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等修舞走后,安好才带着一些礼物回到别院。
“大小姐,二小姐就在这边。”
安好微微一怔。
盛安歆来别院做什么,她和爷爷可不亲,从小她都怕爷爷,最不喜欢和爷爷单独相处了。
“除了二小姐,还有别人吗?”
“还有一位长得英俊的男子。”
安好“哦”了一声,让佣人把东西放去库存,自己往盛老爷子晒太阳的院子走去。
“哟,这不是七少夫人吗,舍得回家了?我还以为你有了男人就不要家里人了呢!”
阴阳怪气的嘲讽从盛安歆的嘴里说出来,安好都习惯了。
得不到她的回应,盛安歆气的咬牙,哼了一声,“你好歹也是我姐姐,这没教养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讨厌。”
安好皱着眉,不悦道:“再说一遍?”
“你、你以为有爷爷在,我就会怕你呀。我告诉你,不只是你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我也可以。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只暂时披了凤凰毛的山鸡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