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如果她回国的时候我防着点,如果我早一点揭穿她的谎言,也许她就不会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回到M国,她就不会和夜寒沉再次重逢,她也不会爱上夜寒沉,她……”
庄戍说得越来越激动,可他喝醉了,吐字不清还把自己给说晕了。
他反手握住夜欢鲜嫩的手,一字一句道:“夜欢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吗?”
夜欢点头:“我当然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那么喜欢她,哪怕三小只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想过要对他们好,做一个合格的爸爸,可是结果呢?呵呵,现在的结果很明显,我是个多余的存在,我的出现会破坏到她的幸福,就连三小只都没那么喜欢黏着我了。”
庄戍说的可悲,连带着夜欢都替他难过,他道:“以前兮兮最喜欢粘着我这个庄爸比了,但是她现在有了亲爹地,再也不要我这个庄爸比了。”
“师兄,不是这样的,他们三个只是以为你太忙了,这才没有粘着你,如果你想他们了,明天我们去看他们,好不好?”
庄戍自嘲道:“不了,我不去了,他们不会再喜欢我。”
“不是这样的。”
“我累了,真的好累。”庄戍举起杯子,“来,陪我喝一杯吧,我们不醉不归!”
“我不喝,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你都来了,陪陪我,好吗?”
——陪陪我,好吗?
这个男人乞求的看着她,她怎么舍得拒绝,“好,我陪你。”
夜欢和庄戍一直喝到小酒馆打烊,庄戍还好,到底是个男人,就算心里有事儿,也没真的醉死过去,夜欢就不一样了,她很少喝酒,酒量更是浅的一眼见底,这次和庄戍一起喝酒,真叫舍命陪君子!这不,喝得完全不省人事了。
庄戍叫了个车,带着夜欢回到自己的公寓。
他把夜欢带到自己的卧室,给她盖了被子,自己跌跌撞撞的去客厅睡沙发。
脑袋剧痛!
睡在沙发上感觉太窄,半夜的时候庄戍跌在了地毯上,冷的蜷缩起来,夜欢难受得起来吐了一波,吐干净了出来找水喝,就看见了地上的庄戍。
她惊了一跳。
尽管自己的状况也不是很好,可心里担心着庄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重新把庄戍弄到沙发上。
庄戍冷得不行,突然碰着个热乎的,想也不想就当暖宝宝给抱在了怀里。
“师兄,别、松开。”
“冷。”
“我给你开空调,你把我松开。”
夜欢挣扎无果,两人就这么贴在沙发上,男人的心跳很明显,夜欢和他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而且还是以如此暧昧的姿态贴在一起,她的酒都被这股暧昧的气息热醒了。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触碰男人的脸颊。
梦里,出现过多少次这张脸,但即便是在梦里,她也不敢这么靠近他。
现在这么紧紧挨着他,她真的觉得很幸福。
谁能想到,夜家的五小姐,一个本该高高在上的骄傲千金,会是这么卑微的在男人怀里想着寻常女人最容易得到的小幸福和小满足。
庄戍抱着怀里让软软的娇躯,身体某方面的反应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酒醉之下,他什么也顾不得,只当是在梦里。
当他的手摸到一团让弹性十足的柔软时,他顺从着心底最深处的欲望,越来越大胆。
夜欢惊呼,挣扎,依旧无果。
几分钟过去,她放弃了挣扎。
也许,这是老天爷看她太痴情,偷偷送她的礼物。
……*……
翌日,庄戍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身体里的空虚不见了,只剩下脑子里的晕眩。
他宿醉惯了,忍了忍这种难受,起来洗澡。
来到客厅,注意到客厅似是被人收拾过,他给庄瑶打了个电话。
一般只有庄瑶才会来给他收拾房间。
庄瑶是个女总裁,不过已经结婚生子,对弟弟还有点老妈子的义务感在作祟,可喜欢管他的事儿了。
“我没去你那儿啊,昨晚你又喝多了?弟弟,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应该清醒清醒了,再这么喝下去,小心爸妈回国找你。”
“好了,我没事,挂了。”
庄戍皱着眉,自言自语道:“奇怪,不是庄瑶,还能是谁?”
夜欢回到夜家都已经中午了。
她怕被家里人看出自己的异样,先去酒店开了个房间洗澡,又换了新买的衣服,确定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回到夜家。
“七弟?”夜欢冷不丁看见夜寒沉,紧张的定住身体。
夜寒沉狐疑的看着她,“你去哪儿了?”
“我、我昨晚在医院呢,一个很麻烦的手术,这不,刚回来。”
“是吗?你的脸色不太好,身体没事吧?”
“就是有点累,我先去休息了。”
“好。”
夜寒沉带着夜瞿到瑶园拿些东西,夜锐临知道他回来,这不,又派人把他叫过去说话。
夜寒沉冷道:“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总说我把他气出心脏病,偏偏每次我回来都要见我,这不是找虐嘛。”
夜瞿小声道:“少爷,家主这是重视您,就算您气他,他也是乐意的。”
“就你知道。”
“少爷,刚刚看见五小姐,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夜寒沉不解道:“怎么?”
“五小姐她、似乎在隐藏什么。”
夜寒沉知道夜瞿对夜欢的那点心思,他隐藏的很好,也知道他和夜欢不是一种人,何况夜欢喜欢的人是庄戍,不过他这么关心夜欢,夜寒沉怎么都要成全他的那份心。
“你去看看她吧,别真出什么事儿了。”
“多谢少爷。”
夜瞿从小来到夜家,被明静瑶选中,成为夜寒沉小时候的玩伴兼护卫。
他长得阳刚帅气,只是身份关系,常年接触到一些阴谋和血腥,导致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只有在见到夜欢的时候,他才会不自觉的收起这股冷漠。
他喜欢夜欢。
整个夜家,只有少爷知道。
尽管有时候需要好几年才能见到夜欢一面,但他依旧感恩。
他一眼看出夜欢不对劲,担心她是不是出事,急切的赶往夜欢的住处。
他是夜寒沉的贴身护卫,夜家的人都不敢拦着他,一路无阻到了夜欢的这里。
“夜瞿,你怎么来了?”
“五小姐,您、出什么事了?”夜瞿的目光,陡然定格在夜欢丝巾下的一处。
那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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