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傅立寒敢再对她做出什么,她就会奋力挣扎,拼死一搏。
傅立寒看到一旁的江可司竟然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随时随地都保持着准备攻击的姿势,不由得被她逗笑了。
“江设计师用不着多心,我只不过是担心你回去太慢,影响婚纱制作的进度罢了,毕竟我的婚礼下个月就要举行了。”他像是在宽慰她一般。
不过却很有用,听到他的话江可司渐渐放松下来,也没有一开始那样的排斥他。
想想也是,傅立寒向来不是那种出格的人,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
一路上都再无他话,车厢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车轮压过路面上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响声。
一到摩天大楼她便快速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朝着大楼内走去,脚底生风倒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傅立寒缓缓摇下车窗,手肘抵在车门让,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他红润的双唇,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逃跑的背影。
和他一同看着的宋浩初忍不住开口问道:“傅先生,那个女人真的是江小姐吗?”
那个声音嘶哑,坡着脚的女人和他记忆中的江可司截然不同。
“开车。”傅立寒没有回答他,轻快的语气很难不听出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愉悦。
江可司浑浑噩噩的跑回工作室里,连保安和她打招呼都忘记反应,抱着水杯灌了好几口水,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过神来。
和傅立寒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钟她都觉得无比的难熬,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上,让她憋的喘不过气来。
“哎呦,我们的江大设计师回来啦?不愧是大设计师,回来还有豪车接送,我们呀是比不上咯!”工作室里的刘艺从窗户边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看着她开口道。
她的工位就在窗户边上,刚才好巧不巧地往窗户外面一瞧,正好就看到江可司从一辆豪车上面下来。
“你说笑了。”江可司缓缓的垂下眼眸,擦去嘴角边上的水渍,重新把口罩给戴了起来,转身走进了工作室的布料间。
刘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左脚还一瘸一拐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不住地嘀咕着,“有什么可神气的,不过就是卖了几条婚纱而已,就飘到天上去了!”
一想到徐露露今天专门为了江可司去了布料场挑选合适的布料,她心里就更加的不平衡。
“嗯嗯,这个布料就可以了。”江可司看着手机上徐露露发过来图片,回了她消息便抱着布料走出了布料间,发现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很异样。
她疑惑地皱了皱眉,没有深想,抱着布料走到台面上,拿出设计稿开始制作。
这条婚纱上亮眼的点在婚纱的背后,各种繁复大气的花纹都需要她一针一线的绣制出来。
几个人远远地挤在一起,时不时地朝正在认真工作的江可司看去,时常对她指手画脚。
“你有没有看清那辆豪车上的人是谁啊?”
“隔这么远我怎么看得清啊!有豪车送是真的,不信可以去调大门口的监控看看咯。”
“手段真是够高的,说不定是谁的三呢!带着口罩估计就是怕被别人认出来。”
……
几个人凑在一起乱嚼舌根,根本没有注意到慢慢走进来的徐露露。
徐露露拎着大包小包正想叫人帮忙接一下就隐约听到她们几个在讨论着什么,疑惑地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仔细听了听,不由得火气大发。
“你们几个除了在别人背后说七说八还会什么?下次再让我听到这些子虚乌有的胡话就别在我这儿工作室里待了!”她怒气冲冲地冲着几个人说道。
几个人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点点头答应下来,赶紧跑回去工作。
“露露姐,知道了!”
徐露露气呼呼的看着工作不上心,嘴巴比老太太裹脚布都又臭又长的三个人,气的直翻白眼,站在原地叉着腰缓了缓才拎着东西走进去。
“布料拿回来了。”她看着正在台面上认真工作的江可司,不着心地笑道,脑海里都是方才那三个人的胡说八道。
“好,谢谢露露姐。”江可司抽空抬起头冲着她微微一笑,便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工作。
徐露露在心里偷偷的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把新买来的布料一一归置在布料间里。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邀回来的员工,她可得保护的好好的,千万不能给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给糟蹋了。
落海艺和傅立寒的婚礼下个月中旬就要举行了,婚纱必须要在婚礼举行的前一个星期完工,留出空余修改时间以防不测。
笼统算下来也就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必须要把婚纱给制作完成。
江可司认真仔细地工作着,一连好几天都熬到将近凌晨才从工作室离开回家,不知道是太累的缘故还是什么,她总感觉回家的路上总有人在后面偷偷的跟着她。
可她转身去看时身后都是空无一人,让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累了导致自己出现幻觉了。
好几天都没有到医院去看望外婆,连护工阿姨都打电话来询问她什么时候过来看看。
江可司今天特地提早下班,借了工作室的小厨房给外婆煲了汤提着保温桶去往医院看望外婆。
“楚阳曜?”刚到医院便看到他从车上下来,有些诧异的开口喊道。
“好巧,我也来看看外婆。”楚阳曜提了提自己手里的保温桶,冲着她笑道。
更巧的是两个人的保温桶居然是一模一样的,放在一起怕是会分不清楚。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江可司忽然就被逗笑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结伴走进医院里。
被傅立寒安排在江可司身边一直偷偷跟着她的男人拿出手机拍下两个人的照片,发给了傅立寒。
正在开会的傅立寒收到消息点开照片一看,眉头立马皱起,周身的气温陡然下降,浑身都隐隐散发出怒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