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露露走后她才蹲在地上捂着脸低声痛哭,泪水浸湿了口罩,好像这么长久以来的故作坚强都在这一刻瓦解。
江可司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好半天才止住眼泪,摘掉口罩随手擦掉脸上的眼泪,端出袋子里的粥,轻轻的揭开盖子。
诱人的香气瞬间就扑鼻而来,肚子瞬间发出咕咕的响声,她不由地咽了咽口水,连勺子都没有拿便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的她此时饥肠辘辘,恨不得把整个碗都吃进肚子里。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她根本没有感觉到饥饿感,直到打开掀开盖子的那一刻。
喝完粥的她还不满足的舔了舔嘴唇,打开盖子看到里面还有几个包子便拿了出来,看到包子底下有一个黑色的袋子,似乎是包了什么。
江可司疑惑地拿出黑色袋子,打开竟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叠叠的红色钞票,认真数了数竟然有足足十万块钱!
她忽然想起徐露露临走前说的那一句话,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抱着黑色袋子的手不禁微微颤抖,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涌满了眼眶。
“夏灵秀的家属是吗?老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移到普通病房了。”护士走了出来,看到蹲在地上的江可司,开口道。
江可司连忙擦干眼泪把钱塞回袋子里,起身冲着护士不断鞠躬,“谢谢,谢谢你们!”
回到病房她看着躺在比床上带着氧气罩脸色苍白的外婆,强打起精神勾了勾嘴角,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仔细梳理好。
又跑到卫生间里打了热水浸湿毛巾,一丝不苟的擦拭着外婆的身体。
外婆现在这个样子根本离不开人,护工也已经被辞退了,一个月近万元的工资她根本开不起。
……
穿着睡衣的落海艺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门框上看着在书房里正在工作的傅立寒,隔着三四米远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
自从两个人结婚那天晚上之后,傅立寒便一直住在客房里,每天晚上很晚才回来,两个人根本就不像什么新婚夫妻。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梗在她的喉咙里,想忽视都难,便也赌气的和傅立寒闹脾气。
可两个人终归是结婚了,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相处下去吧?这和葬偶式婚姻有什么区别。
她绷着张小脸,看着伏案的傅立寒,桌上的台灯将他侧脸照的更加的立体,让人移不开眼睛。
落海艺不由得长长地沉了口气,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指尖泛白不难想象有多么的用力。
听说江可司今天在公司楼下整整等了傅立寒一天,她一想到就愤怒的想要发狂,忍了这么久终于忍无可忍。
她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而又锐利,像是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起身走进书房里,在他的面前站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而沉浸在工作中的傅立寒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一般,继续着手里的工作,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