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可司的外婆显然很高兴,木讷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浑浊的眼睛变得亮亮的。
“外婆,我来看你啦!”江可司笑眯眯地看着她,拿起梳子动作轻柔的梳顺她花白的头发。
“我记得小时候我很调皮,把洗衣粉倒在刚脱了壳的米里,还拿棍子搅拌,气的我妈拿起棍子就要打我,你就把我护起来,不让我妈打我,我知道那时候你可心疼那筐米了,但是更心疼我这个外孙女儿。”她慢慢的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思绪也渐渐飘到了小时候的记忆里。
那个时候她调皮的能上树掏鸟蛋,下水摸鱼,活脱脱一个野孩子,外婆就妈妈这么一个女儿,也就她这么一个外孙女,即使她调皮的无法无天,外婆都舍不得打一下。
自从妈妈去世以后,她就被江家的人强硬的带走,从此天翻地覆,性格也变得很不一样,天真乐观变得自卑呆板。
她还记得第一次回到外婆的身边陪她过暑假时,江家怕外婆知道他们对她不好,给她穿上漂亮的衣服鞋子,专车送到乡下。
站在自家小院儿外面,她头一次觉得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变得那么陌生,乡里乡亲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她看。
外婆很高兴她能回来,忙里忙外的给她做了好多好吃的,晚上搂着她睡觉时却偷偷的抹眼泪,她都看到了。
她还和外婆说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医生说外婆的精神头越来越不好,也开始渐渐的记不住事情了。
她怕外婆忘记了,就打算以后每一次来都和外婆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这个世界只有她们两个能相依为命了,她怕最后的最后,外婆连她这个唯一的外孙女儿都不记得了。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江可司便只好和外婆说再见,到缴费处想要把身上的钱先交了。
点开手机却看到账户里莫名其妙多了十万块钱,她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忽然看到手机上多了个不认识的联系人,瞬间就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她不认识,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这十万块钱,只好把钱给他转了回去。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无功不受禄,有需要可以找我开酒。”
发了信息后便留下平时吃饭的钱把剩下的全都交到了外婆的医疗账户上,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赶到夜场的江可司推开化妆室的门,里面的人不约而同的朝她看过来,她抓着把手的手紧了紧,几不可闻的深吸一口气便关上门低头走进去。
在一排排衣服里挑了合适自己拿着走进了角落的换衣间里。
她一进去,化妆室里的人便面面相觑起来,故意大声说话想要让她听到。
“听说昨天晚上有个喝了整整十一杯酒就是为了两万多块钱啊!”
“是啊!就是刚才带口罩进来那个。”
“原来是她啊!挺厉害的嘛!连玫玫姐的生意都敢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那可不,我可没人家这么厉害,能喝十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