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中的沈清贺,从来都是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绅士,鲜少有失态的模样。
可这最近一次次的失态,全都是因为她,假如当初自己没有在飞机上遇到他,那么如今的他依旧还是当初那个儒雅的沈清贺。
江可司终于看不下去了,蹲下去把坐在地上的沈清贺给扶起来,冷静的语气里带着哭腔,“沈清贺,先起来。”
“可司,是你吗?”坐在地上的沈清贺听到她的声音,忽然就清醒许多,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
他想知道这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别的什么。
“嗯,起来。”江可司低低的应了一声,费力的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人高马大的沈清贺几乎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她摇摇晃晃的才把沈清贺给扶进房子里,印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松开手终于站直了吐了口气。
转身走回玄关处把门关上,扭头看到他在沙发上乖乖的躺着就走进卫生间里。
等她拿着打湿了的毛巾走出来时,薯片已经跳上沙发爬到沈清贺的胸口上盯着他看。
沈清贺突然打了个嗝,瞬间熏到了面前的薯片,本来安安静静的薯片被熏的表情狰狞,一脸凶狠的冲着他喵喵喵,还不断的用爪子刨他的胸口。
江可司怕薯片再在他胸口压着,等会儿还给压吐了,加快脚步走过去把薯片给抱下来。
薯片一下去就窜回了窝里,露出脑袋盯着他们看,看起来傻乎乎的,像是还没有从刚才那阵恶臭中缓过神来。
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作恶的薯片,拿着毛巾帮沈清贺擦了擦脸。
脸上传来的清凉感让醉酒的沈清贺变得清醒不少,睁开朦胧的醉眼,看向面前的江可司。
她背对着光向着他,她的身后就像是有一道光似的笼罩住她,似乎离他很远很远……
“可司……”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可司,伸手抓住了她正在擦拭的手,眼里满是缱绻柔情。
江可司不敢和这样的眼神对视,这么炙热的目光在清醒的沈清贺身上从没见到,她怕自己后悔沦陷。
如果说傅立寒的爱是霸道和占有,那么沈清贺的就是润物细无声的,爱化在一天天和她一起的日子里。
也许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走进了她的心扉,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沈清贺的眼睛根本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连眨眼都不舍得,生怕眨眼的瞬间,她就从自己的面前消失。
他缓缓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慢慢的靠近她,目光从她的眼睛上渐渐下移,落在她一年四季都不太有血色的双唇上。
江可司没有躲开,看着他的靠近变得紧张起来,手不断的收紧,内心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不断争执。
一个说人只有这么一辈子,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答应他,接受他,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可另一个说这样一副残败的身躯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吗?连个孩子都给不了他,有勇气和他站在一起接受别人的质疑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