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且慢动手。”
由于人多嘈杂,所以孙绍祖并没有听到贾兰说的那句“本候”。
这里不是西北,金陵城卧虎藏龙。
在孙绍祖的潜意识里,要是贾兰是哪家权贵的公子,可就是不妙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贾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孙绍祖,今日便是对方把天给说破了,他也要闹一闹。
“公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认识内阁大学士赵文明赵大人,还有内阁首辅孙葆羲孙大人。
还请您看在这两位大人的面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们这一会吧。”
孙绍祖赔笑道,他现在还是白身,没有做官。
“饶了你啊?”贾兰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眼尖的看到入口处有一个挑着双担的老者正蜷缩着,心下便有了注意,
“也不是不可以,张龙,你去把门口那位老伯带进来,问问他需要些什么,要是孙老板能满足,那这件事情就好解决,可要是不能满足,呵呵~”
“放心放心,公子放心。”孙绍祖笑着,转身看去。
可这一看,面色却陡然僵硬,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嘴唇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也吃吃张不开口。
而那张龙已经领命,去把那位老爷子给喊了进来。
“老人家,不知道您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说来,我们孙老板今日心善,可以满足你们的。”
贾兰看着那老者,笑呵呵的道。
老人浑浊的眼动了两下,抬起头看了眼贾兰。
在双眼对的那一刻,贾兰震惊了。
那是一双怎么样眼睛,里面充斥着灰暗,没有一丝色彩,像是一双历经人生百态的眼神。
只是一眼,就给了贾兰万年的感觉!
“真,真的吗?”老者的声音有些沙哑,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
“当然是真的,我们孙老板今日可是仁慈的很。”贾兰不自觉的放温柔自己的声音。
“我,我只希望孙老板可以把欠我们的煤炭钱还给我们就可以了。
家里面还有几个孩子,正等着吃饭呢,家里的房子也需要修补了。”
老人的声音有些颤微,似乎是在害怕一样。
“欠你们的煤炭钱?”贾兰眉头一挑,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看着孙绍祖,
“怎么,孙老板这样的生意人还会欠人钱啊?”
“啊,这,我……”孙绍祖暗道要糟糕,
“其实也不是,主要是店大,忘记了,他们这些人也没有来催,所以……”
“我们来找了,可孙老板不见我们,还让掌柜的空和我们,殴打我们。”
那老者忽然神情激动,掀开破烂的衣服,下面是青一片紫一片的,
“而且,同村的老张头被他们给打成重伤,回家后没几天,死了,我们去告状,可他们官官相护,我们有冤无处诉啊。
今日,老丈我把这些话说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只是希望在座的老爷们,可以帮我们做个主啊!”
说着,这老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个响头跟着一个响头的磕。
“砰!”
看待这一幕,贾兰直接拍桌二起,让张龙把两人家搀扶起来,
“孙绍祖,呵呵,不愧是山中狼啊,真是好狠的心!”
“公子真要撕破脸皮吗?”
眼看着事情已经成这样了,孙绍祖也不怂。
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钱嘛,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还真就不信,自己的钱还摆不平对方的家人。
“撕破脸皮?我呸,你特么的有脸吗?”
贾兰直接起身,心中怒火中烧,有迎春的怨念,还有对这位老炭翁的可怜。
“砰”的一声,贾兰直接把一个杯子摔在了孙绍祖的头。
“什么?我……”
头部遭受重击,孙绍祖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只觉得一股热流流了下来,抬手一抹,满手的鲜血。
“小兔崽子,老子忍让你,可不是怕你,你特么的给脸不要……”
“砰!”
孙绍祖的狠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是一凳子摔在了头,
“给我打,今日这件事情本候扛着,出了任何事情我来扛,给我狠狠地打,要是不打断第三条腿,我就废了你们。”
看着跌落在地的孙绍祖,贾兰恶狠狠的道。
他今日来就不是来吃饭的,是要去抄孙绍祖的家的。
金陵城谁不知道,这醇香阁名义虽然是皇商薛家的,可忠义候却是背地里面最大的掌控者。
而你孙绍祖还敢这样做,而且还敢欺负百姓,谁人不知道忠义候最痛恨权贵欺压人?
这件事情要是传到朝堂,他忠义候会被全体有爵位的家族笑话?
所以今日,不管是谁来,只要不是皇,今就把你砸个稀巴烂,真以为一个破酒楼,小爷我赔不起啊?
“是,侯爷!”张龙等几个护卫顿时抱拳,恭敬的道。
而孙绍祖此刻也是明白了,眼前这人哪里是什么公子,乃是以为实打实的侯爷啊。
而在金陵城内,这个年纪当侯爷的,也就只有忠义候贾兰了。
张龙几人迅速行动,一时间,整个酒楼鸡飞狗跳,几个人在酒楼中横冲直闯,小厮的惨嚎声,掌柜的求饶声,客人的哭泣声,还有小孩子被捂住嘴的呜咽声、充斥了这个占地不大的酒楼。
“侯爷,侯爷且慢动手啊,我和贵府的贾赦贾老爷有几分交情,还请您看在他老面子,饶过我一命吧。”
孙绍祖惊的魂都要飞了,此刻也顾不等疼痛,扑了过来,喊道。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拍了拍对方的脸,贾兰笑道。
他不是傻子,在金陵城光明正大的杀人,他还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也会给人留下把柄的。
“打断他一条腿,本侯要让金陵城的人知道,敢惹我贾兰,本候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贾兰也没耐心和他磨牙,仗着内阁大学士赵文明和孙葆羲的官威在乡间拿大而已,这种狗贼没必要给他脸面。
旁边的一个护卫抡起棍子敲在那孙绍祖的膝盖,只听咔嚓一声,孙绍祖就蜷在地杀猪般的惨叫起来,其余跪在大厅的小厮、掌柜的浑身发抖的喊饶命。
“给我狠狠地砸,另外找些银两给这位老伯伯,让他先带回家去吧。”
贾兰拦着痛的昏死过去的孙绍祖,对着那些护卫道。
随后,他又万下身,将手搭在孙绍祖的手腕,一丝丝内力顺着手涌入对方体内,破坏着对方的神经中枢和下体。